夜,仿佛人潑墨的秀發。
事畢之後,江沐風才察覺到人眼角泛著的淚。
不願,盡管被他強行按到了床上,做了夫妻之間最為親昵的事,也無法彌補他們之間存在的裂痕。
江沐風很懊惱,因為他能深刻的意識到,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還沒等他開口,南遇就率先下了地,快速跑到浴室。
跑的很急促,好像要甩掉什麽髒東西一樣。
江沐風知道,肯定是第一時間去洗澡了。
他的人嫌他髒,還有什麽比這更諷刺的?
他從床上拽出自己皺皺的襯衫,放在眼前看了看,又煩躁的丟在了地上。
走到櫃前,從裏麵拿出一套熨燙板正的西和襯衫,穿上之後朝浴室看了一眼,大步走出了臥室。
還沒等江沐風走出別墅大門,就接到了謝呈的電話。
謝呈?
自從他把朱韻溏揍了一頓之後就跟那些二世祖沒什麽聯係了,這個節骨眼打來電話,很有可能是來嘲笑他的。
江沐風角一垂,凝眉接通了手機。
如果他不接,豈不是會讓那些犢子們看不起?
“二爺,我聽說你最近很不順啊?”謝呈語氣悠然的問。
“廢話!網上那麽多沙雕帖子,我能順就怪了。”江沐風將車門打開,還沒等坐上去就聽到了謝呈的輕笑:“怎麽了?被老婆趕出來了?”
“放屁!”江沐風看著導航儀,卻想不出自己能去哪裏。
“放屁?哈哈,如果不是被媳婦趕出來了,你又怎麽會這麽晚開車呢?”謝呈笑著說:“行了江二爺,你不用死鴨子強了。我也不是打電話來嘲笑你的,這麽晚了,如果你沒地方消遣的話,可以來找我們。”
“去找你們?你們還在外麵?”他不想跟謝呈那些人攪和在一起,但又不知道能去哪裏,一時間有點遲疑。
“是啊,而且我們還查到了一些詆毀你的營銷號,你過來,我們聊一聊吧。”
“好,把地址告訴我!”
反正也沒什麽事兒,不如去看看,是哪個孫子在背後詆毀他。
“遵命,二爺!”謝呈立刻把地址發到了江沐風的手上。
幾個人在夜店開了包房,舉杯相。
房間裏燈影綽綽,晃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層不切實際的圈。
江沐風推門進來的時候,英俊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格格不的排斥表。
“二爺來啦!”立刻有人迎了上去,臉上帶著殷切嫵的微笑。
“起開。”江沐風連看都沒看走過來的人,隻是用目快速在人群中掃過,最終定格在了謝呈臉上。
謝呈半靠在一張小沙發上,左擁右抱著兩個,臉上帶著模糊的微笑。
周圍人看到江沐風走過來,全都醉意熏熏的衝他打招呼,半開玩笑著說:“呦,二爺,聽說你跟你老婆玩得很開呀!”
“我看網上說,你們是開放式婚姻。這種也不錯,各玩各的,互不當誤。”辛輕笑著說,言語裏卻帶著諷刺。
長相油膩的男人笑道:“要我說,還是二爺看的開,我倒是希我老婆不管我,但是我卻不了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約會……”
“你們怎麽這麽多話?”江沐風不悅道:“不知道別說,我不是來找你們的!”
他心不好,直接指著門口,對謝呈邊的兩個長說道:“你們出去!”
左邊人往謝呈懷裏蹭了蹭,嘟著撒道:“謝……”
“謝什麽謝?趕走!”江沐風沒心看這種你儂我儂的畫麵,語氣也暴躁了起來。
“哎呀,江二爺,你是不是吃槍藥了?怎麽對人這麽兇呢?”娘娘腔古先帆扭著走了過來,蘭花指指著兩個人說:“姐妹們,你們先出去吧,別惹咱們爺兒不痛快。”
“這……好吧。”兩個人不不願的看了謝呈一眼,不舍的離開了沙發。
這都什麽事兒啊,煮的鴨子還能被男人搶走。
謝呈端起桌麵兒上的尾酒,似笑非笑的說:“二爺,你幹嘛這麽兇啊?這裏這麽熱鬧,你怎麽還愁眉不展的?”
“告訴我,是誰在背後了手腳?”江沐風沒心去看周圍的花花草草,隻想查出背後詆毀自己和南遇的人。
“哎呀,詆毀你的子那麽多,難道你還要一一查麽?”謝呈嗬嗬笑道:“行啦,我們知道你心不好,所以特意約你出來開心一下。”
“是啊,江二爺,自從你結婚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時間出來,我們大家還想你的。”古先帆熱的拉著江沐風的胳膊說:“來吧,坐下來,喝酒。”
江沐風看著那些看自己笑話的人,目清冷的說:“看來,你們是沒什麽正事兒……我走了。”
“別走啊,二爺!”古先帆想要拉住江沐風,可江沐風卻用手背搪開了。
“小古,你別攔著二爺!如果二爺晚上不回家,他老婆會生氣的。”站在角落裏的許爺說完,立刻引起了周圍人譏嘲的笑聲。
“你說什麽?”江沐風攥起拳頭,但礙於距離太遠,沒有辦法揮過去。
周圍的人也跟著取笑道:“原來二爺這麽怕老婆啊。”
“原來二爺是妻管嚴啊!嗬嗬,真是意想不到!”
“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取笑我?”江沐風怒意橫生的看著這些人,真是後悔來到了這裏。
謝呈抬了抬手,從中調和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麽?江二爺活的瀟灑著呢。是網上那些無知的鍵盤俠瞎說,你們就別跟著起哄了。”
“對啊,好久不見,我們就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了,坐下來玩玩牌,喝喝酒不好麽?”許公子攔在江沐風麵前,將手裏的紅酒杯遞到了他的麵前:“二爺,來!嚐嚐,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
“是麽?”雖然江沐風想回家,但如果他今夜就這樣走了,那他怕老婆的名聲就坐實了。
寵媳婦跟怕老婆是兩個概念,他不想讓這些人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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