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無論銀凜風做什麼他都保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怕對韓政下手,只要保住韓政的命,他都不會過問,在所有人眼里,都認為是他放任韓政自生自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為愧疚,當年他讓安影背叛銀凜風的愧疚。
可是這一次,銀凜風差點讓韓政喪命,這件事他不能再姑息,哪怕韓政不是自己的兒子,銀凜風也不會放過銀月。
“當了這麼多年頭烏,在家裝死,可不就是死的嗎?”銀凜風欠扁的說道,角還是那一抹嘲諷的笑意。
古悅額頭劃過一道黑線,這銀凜風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收斂?沒看到韓毅真的發飆了嗎?起碼人家把你兒子培養了一個集團的總裁,你就不能上饒一下人嗎?
兩個長輩打起來,古悅也不知道該如何上前勸,反正韓政擔心的也只是銀月的安危,這兩人打架可不關的事,萬一傷到銀月,再出手唄。
病房外的靜終究還是驚了正在修養的銀月,秦嶺打開房門,看到銀凜風和韓毅正打的熱火朝天,眼楮都驚訝的瞪直了。
這種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銀月的世暴,不知道家主打算拿銀月爺怎麼樣!
銀凜風和韓毅見病房門打開,停下了打斗,六只眼楮直勾勾的看著秦嶺。
“額……那個,兩位能不能聲音小一點?銀月爺需要休息!”秦嶺被他們看的心里發,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說出這句話。
銀凜風和韓毅居然立即松開了對方,走向病房的門,秦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在門口不讓他們進來,生怕他們對銀月不利。
“你在這兒堵著我也能一腳把你踹開,要麼你自己讓開,自己選!”銀凜風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秦嶺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可不起銀凜風的“一腳”,還是保存力靜觀其變比較好!
銀月淡淡的看了韓毅一眼,他對這個親生父親真的沒有太大的印象,轉眼看向銀凜風,角勾起一抹苦笑︰“怎麼?這就等不及了,想在這里手?”
銀凜風的瞳孔微暗,目中的憂傷一閃而逝,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出來。
“恢復得怎麼樣?”銀凜風淡淡的問道,聲音輕的似乎只有自己能聽到。
銀月雖然欠佳,聽力卻沒有減弱,將他的聲音盡數聽進耳中,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溫的關心他,心里泛起一波瀾︰“還好……”
“銀凜風!”門口傳來著急的聲音,轉眼看去,一個中年的貌人站在那里,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來︰“二十多年,你還是不肯放過他們嗎?你真的還想殺韓毅的兒子?”
“影兒!”銀凜風沙啞的呢喃出聲,漸漸地抓住縴瘦的肩膀,差點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激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二十多年,自從當年他送走銀月,韓政也跟著失蹤之後,安影也離開了他,還發誓永遠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他以為只是逞一時之氣,畢竟當年是出軌韓毅,對不起他,他以為想通了,後悔了,就會回來向他認錯,可誰知道一走就是二十年。
這二十年,他一直都在羅馬的別墅等著回來,等的自己都後悔莫及,滿世界找,卻怎麼也找不到,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安影楞在原地,聽到銀凜風喊自己的名字,眼眶潤通紅,袖子下的手指甲掐進手心的里,傳來鑽心的疼痛,強忍著眼淚不能落下,這是僅有的驕傲。
在來這里之前,就告訴過自己,這次來見他們,只是為了當年的事做個了結,讓這兩個男人別再為難兩個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這一刻才明白,依然深著眼前這個男人︰“銀凜風,你想出氣沖我來,銀月和韓政都是我的孩子,我絕不容許你們為難他們。”
“影兒,你誤會了,我……”銀凜風眼中慢慢的全是深,他恨了二十多年,怨了二十多年,在銀月被送進手室那一刻,也都煙消雲散了,更何況現在都回來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想要的呢?
“誤會?你想告訴我,這二十多年來追殺韓政的事,不是你下的命令?”安影苦笑,要不是剛剛在來的路上,伊銳和慕雪薇跟說明這一切,都不敢相信,銀凜風竟然做出讓他們兄弟相殘這種事,他也不怕遭天譴!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兄弟會為了保護對方,連份都換了,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安影,你相信我,我就算再狠,也不會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啊!”銀凜風解釋道,他從不在乎這世上的人怎麼看他,可他唯一不希安影誤會他。
“你是不會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你只會把自己的兒子訓練殺手,讓他去殺自己的親兄弟,是嗎?”安影嘲諷的說道,天知道此刻心里對這個男人有多恨︰“幸好你不知道他們換了份,否則,只怕銀月活不到現在吧!銀凜風,我告訴你,就算銀月不是你的兒子,可他還是我的兒子,你要是敢他一一毫,我跟你沒完!”
“影兒……”
“不要我影兒,你早就失去了資格,當年你一心只想統一黑道,在我弱多病,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陪在我邊的是韓毅,那個時候,你在哪里?”回想起當年,安影心中的痛毫沒有減一分。
“影兒,夠了,跟我回家!”銀凜風的臉瞬間變得冰冷,說話的語氣帶著命令,像是對下屬一般不容反抗,用力抓過安影的手腕,走向門外。
“你放開我,銀凜風,你放開我,我不回去,我的兩個兒子都在醫院里,你讓我回哪兒去?”安影一邊反抗,一邊囂著。
銀凜風無視的反抗,安影的力氣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拽到了門外,韓毅跟了上來︰“銀凜風,你放手,安影都說了,想留在醫院,你憑什麼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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