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近在咫尺,偏偏他又無法擁有,這種覺對他而言,就是一場殘酷的折磨。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的睡眠一向不好,昨晚好不容易剛睡,便被電話吵醒,他其實心底是有些不悅的,所以接聽電話的時候,語氣最初是有些冷淡的,可是里面遲遲沒有聲音傳來,他不知怎麼,那一刻,就覺得電話是打來的。
他問了好幾遍,都沒有聲音,最后他就耳尖的聽到了一道泣聲,雖然很短促很微弱,但是他還是清清楚楚的分辨出來了就是的聲音。
在哭……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哭。
他想都沒想的就給開始回電話,可是一個都沒有接聽。
他的耳邊一直反復的回著的那道泣聲,讓他哪里睡得著,他在臥室里走了兩圈,就換了服,直接飛了國。
他并不知道住在哪里,他知道自己打了電話,也未必會告訴,他拿了的照片,在西雅圖挨家挨戶的問,不過好在,他運氣好,真的到了有認識的人,告訴了的住所。
了傷,他很心疼,不過,好在并不嚴重。
現在看到一切如常,他也該走了。
許嘉木輕輕地眨了兩下眼睛,再次開口:“我還有事,得走了。”
頓了一下,許嘉木又說了一句:“再見。”
然后他就沖著門口走去,在經過客廳的時候,他見了地上扔著的藥瓶,又出聲提醒:“記得抹藥,如果自己不大方便,可以找你的丈夫幫忙。”
宋相思心底猛地一酸,用力的了一下勺子,然后在許嘉木出手,擰開門把的時候,終于按捺不住地出聲:“嘉木。”
“……嗯?”許嘉木頓了作,背對著宋相思,“嗯”了一聲。
“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北京?”
許嘉木仍就沒轉看宋相思,沉默了一陣子,繼續“嗯”了一聲,不過這次卻是肯定的語氣。
“那會兒你在睡覺,被我吵醒了?”
這次許嘉木直接不出聲了。
“你打不通我電話,所以就來了國嗎?只是給我上藥,做一頓飯,然后就準備回國了?”
宋相思又一次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屋徹底安靜了下來,流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氣息。
許嘉木背對著宋相思站了好久,才緩緩地轉過頭,著的神,很溫和,他盯著的眼睛看了好大一會兒,然后才角微微的勾了勾,給了一個溫暖的笑:“我說過,只要你給我打電話,我就會過來。”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你好好的。”
這大概是我現在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了。
我永遠都無法忘掉,你父親去世之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八年里,虧欠了你太多的溫暖,現在的我,不想著擁有你,只想著你好好的。
許嘉木繼續對著宋相思微微的笑了笑,神很淡:“吃早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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