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挾著白清，腳下健步如飛，中怒火翻騰。外面呼呼作響的北風撲在他臉上，居然一也不覺得冷。白清被他夾著，本氣都不過來，一路顛簸到了最后，頭都抬不起來了。

直到被摔進囚籠，他才反應過來，紀寧竟然沒有責罰他。

詫異地抬頭看了一眼，白清發現紀寧站在原地，眼神中暗涌，臉上卻是一派冷漠。

“從今天起，除了我親自來這里，任何人不準打開這牢門。哪怕是龍將軍，哪怕是冉監軍親自過來，也是如此！記住了嗎！”

他沖看守王萬吼完，轉就要走。白清卻不知為何，口而出，

“我并沒有想答應他！”

紀寧站住腳步。他緩緩轉頭，從齒里出一句話，

“你沒有想，答應他？”

“是！我并沒有想謀你命”

“不要來同我說這個，白清！你以為我沒有聽到？你不是要為了這些玉瑤雜種，賣給他了嗎？最后不過是價錢沒有談攏！若是他能拿出糧食服給你，你當場就會答應他了！就連我進去時，你還在對他投懷送抱！你這種下賤的**樣子，真讓我看一眼都覺得作嘔！”11

若是往日，被人稱為“下賤**”，白清早就恥辱到說不出話。今日，他卻本聽不進紀寧在說什麼，倒好像要將一顆心都剖白給誰看一樣，1

“可我并沒有想要跟他謀害你”

“就憑你？一個下賤的亡國奴，你想殺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