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董?韓董?我都這麼有誠意了,你不能不給面子啊!”溫文曜有些不高興,他從未見過喝一杯酒如此拖拖拉拉的男人,心中對他的輕視更甚。
韓彧恍惚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陷在自己的思緒里,怠慢了眼前人。看著小家伙因為不滿而微微蹙起的眉心,他突然一笑,當真將酒杯里的紅一飲而盡,因為喝得急了,還有一順著角劃到下。
剛才由于線和角度的原因,溫文曜一直沒能看清他的正臉,這會兒才發現,他的臉著實有些蒼白,汗也流得有點多,就是不知道是熱的,還是……
不過溫文曜并不做多想,他一向不是會關心別人的人,此時見人終于爽快一回了,瞬間就來了興致,又拉住一個送酒的服務生,直接把人家的托盤給扣下了。
“韓董,這第二杯,我敬你今天下午的講座,益匪淺。”
“不敢。”韓彧猶豫了一陣,還是接了溫文曜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不知道是不是溫文曜的錯覺,他覺得眼前人的臉更加蒼白了,但依舊溫文爾雅,掛著得的微笑。
溫文曜最討厭看見他這個樣子。
“第三杯,還請韓董日后多多關照。”
“關照?”
“怎麼?原來韓董不知道嗎?家父打算讓韓董您做我的老師,親自教導我怎樣經營公司呢。”
“……”這韓彧還真不知道,自己與溫鄴華著實只有幾面之緣,不知道他怎麼就選中了自己?
他不苦笑道,“溫董也太看得起韓某了。”
“所以韓老師是喝,還是不喝呢?”
“……”韓彧在心中掂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要喝。
他心想,這溫家小爺今天怕是與他杠上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既然溫總這麼有興致,豈能不奉陪到底?”
此時,托盤上不多不剩下四杯酒。
韓彧與溫文曜各拿起一杯一飲而盡。
溫文曜意猶未盡地出舌頭添了下,“天氣寒冷,紅酒總是令人溫暖的,不是嗎?”
“溫總錯了。真正能溫暖心的,是白酒。”
“嗯?”
溫文曜還未來得及品味出他話語中的含義,就被韓彧重重一推,差點摔倒在地上。等他反應過來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就見韓彧踉踉蹌蹌地朝樓上走去。
“韓董!韓董!”
溫文曜象征地喚了兩聲,除了把別人的視線轉移到自己上外,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本來不想管,可是腦海中無端回想起他蒼白的臉和不斷滾落的汗珠,心底有些的擔憂。
“文曜,怎麼了?”
“時宴!你怎麼在這?好了?能出來了?走走走!我帶你去那邊!我爸他們都在呢!聽說一會還……”
可江時宴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上,他疑地看著樓梯的方向,遲疑道,“剛才那是……韓董?”
“你管他是誰呢。時宴,我們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這一來,你就注意著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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