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保安抓住雙手的時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快被人拖到大門口的時候,卻突然住門框,大聲地說:“姓韓的!你會遭報應的!”
但是在座的,沒有一個人當回事。韓彧繼續講他的課,在兩小時課程結束后,回答學員們提出的問題,并分干貨。在這之后,又與溫文曜一起跟江時宴他們在附近的餐館隨便吃了頓飯,對付一下。
韓彧聽到江時宴的請求的時候,還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點點頭,“可以,但那個公司的法人不是我。這樣,我幫你跟他提一下。公司簽新人是要經過考核的,這個你們應該都清楚。”
“清楚。韓董肯為我們跟倪總說一聲,我們就已經激不盡了。”
“江公子,其實你可以跟令尊提一下這個事。我觀令尊也不是不通達理之人。”
“我已經不是江公子了。”
“……”韓彧疑地看向溫文曜,溫文曜無奈解釋,“他們的事被江伯父知道了,家里正鬧著呢。江伯父把阿宴的卡都凍結了,此時不得他們找不到工作呢,哪里還會答應這種事?”
“原來如此。”韓彧了然,也就不再多問了。
“哎對了,阿宴,你確定你的真能適應得了經紀人的高強度工作嗎?”
“我可以。”
“可是我不放心。”溫文曜剛不假思索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接收到江時宴奇怪的眼神,他正想問阿宴你眼睛不舒服嗎,就覺到邊的溫度又開始驟降了,強烈的求生讓他馬上自將那句話補全,“呃……我是說,咱倆畢竟從小一塊長到大嘛,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誼,哎,我實在是有點擔心你啊。”
“噗嗤!”
“你丫笑什麼?”
“沒有沒有!”林祺昀笑得兩只眼睛都彎了,像月牙一樣的,特別好看,“只是覺得,曜哥你真可。”
“誰是你曜哥?還有,‘可’這個詞是你夸的嗎?你也不管管?”最后那句話是對江時宴說的。可是當他把頭轉過去的時候,卻看到江時宴歪著頭,正一臉寵溺地看著林祺昀,頓覺無趣。于是,他轉而掐掐韓彧的胳膊,“喂,出來這麼久,撐得住嗎?要不我們先回去?”
韓彧一聽這小子不錯,還惦記著自己,便也把心中那翻騰著的醋意給下去了。
他笑了笑說,“不急,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你還有安排?!不行了,你一會必須給我回去休息,聽到了沒有?!別以為我沒發現,你的臉從剛才起,就沒恢復過來過。別想著逞能我跟你說!我……”
韓彧直接用手捂住他的,“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
“你說什麼?”溫文曜狠瞪了他一眼,手在他手臂上又狠狠地擰了一下。
“沒說什麼。”
“你當我傻呢?我可都聽到了!”
“好好好,你不傻。不過下午這事真的也重要的,我不能爽約。再說,這不是有你嗎?”
“……”溫文曜聽著他最后一句話,這才勉強將突如其來的火氣了下去,“行了行了,您韓董什麼時候有過不忙的時候?怕是那段時間在家休養事積得多了吧?說吧,這次又是什麼安排?”
“沒什麼。有個合同順便談一下。”
“順便?談合同也能順便?”
“嗯,真的是順便。也不是什麼大事。談完了再請你吃大餐。”
“……”溫文曜撇撇,“那還是算了吧,就你這破胃,再吃點什麼不合適的東西,我可不想大半夜起來照顧你。”
江時宴注意到韓彧的角往下了,正要提醒溫文曜,就見人已經重新調整好了面部表,“你說得對,那我們回家還是讓阿姨過來做。快吃吧,時間差不多了。”
“嗯。”溫文曜低頭喝了幾口湯,又奇怪地看了韓彧一眼,“你不吃了?”
“飽了。”
“騙鬼呢,我說韓董,你一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飯量怎麼比人還小?”
“嫌棄了?”
“呵呵,哪敢啊?您是大佛,我供著您還差不多呢。”
“……”林祺昀有些羨慕他們這樣的相模式,覺得很輕松,很……恣意,但是他和江時宴……
江時宴對他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一直知道。只是他不敢答應,害怕破了那層窗戶紙,最終卻發現是一場鏡花水月。可是世上沒有不風的墻,江時宴的父親到底是懷疑到他們上了,雖然江時宴一直強調是他單相思,與自己無關。
可是,從小與江時宴最好的林祺昀,又怎麼能真的讓江時宴拖著并不強壯的軀擋在他面前,承如雨的棒。于是他急之下也承認了他在心中慕江時宴。
他現在還記得,那時候江時宴看他時,眼睛就像盛滿了星辰。
他們就這樣順理章地在一起了,只是,林祺昀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好像一直缺了點什麼。剛才看到溫文曜與韓彧之間的相,才恍然驚覺,原來是活力啊。
他和江時宴之間缺的是活力。
江時宴太溫了,對待自己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兩人之間的相說白了,本就不像一對普通的人。
而自己在對待江時宴的時候,也一直不敢踏出更多一步,這也就導致了他們兩個相互試探,最后卻在原地踏步的結果。
所以,看到溫文曜這樣,林祺昀無不羨慕地說,“曜哥,你對韓董可真好。韓董對你也好。你們一定要幸福。”
這下,溫文曜也沒再嫌棄他自己“曜哥”了,他很是得意地揚了揚下,“那當然,不用你說我們也會幸福的,對吧,韓彧?”
“嗯。”
韓彧自然寵溺地看著他,甚至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就點了點頭。
但是一直在默默觀察的江時宴,見到此此景,卻是狠狠地皺了一會眉頭。
面前的這兩個人都是影帝,他現在已經分不清真假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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