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那你現在想要怎麼辦?”
“當然是......親的?親的?”
此時韓彧已經靠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悄無聲息地睡了過去,惹得溫文曜一下子就噤聲了。他擔心地他的臉,說道,“流程還沒走完,你怎麼又睡了呢?耍賴呢?不過我不管,你這已經就算是我的人了。”
這時,后傳來梁慧芝擔心的聲音,“怎麼養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容易睡著?醫生不是說,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嗎?”
“可是醫生也說過,他的正在不可逆轉地衰敗下去。也許......”
“爸!!!”
“......”溫鄴華閉上了,他愣愣地看著自家兒子投過來的埋怨的目,頓時覺如鯁在。印象中,溫文曜從來沒有這麼悲傷的時候。
這短短的幾個月,真的讓他改變了很多。
只聽溫文曜用盡量平穩的語調,緩緩說道,“這大好的日子,你為什麼要說這些?”
所有人都是一愣,過了很久,梁慧芝狠狠地打了一下丈夫的肩膀,埋怨道,“對啊,你是怎麼回事?還不過去切蛋糕?”
“蠟、蠟燭還沒切呢!”
“對!對!蠟燭!小曜快來幫彧吹蠟燭!原本想讓他看著你吹的,可是這孩子......對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對彧說生日快樂呢。唉......”
總來說,這是一場十分不功的生日宴會和求婚典禮,因為當事人并不買賬。溫文曜最后還是一個人唱了獨角戲,替他許愿,替他吹蠟燭,替他切蛋糕。
不過幸好,他們還留了一手,把今天在病房里發生的一切,用角落里的攝影機錄了下來。這樣,即使韓彧沒能親歷這一切,他在日后還是可以通過錄像帶來回味的。
到時候,溫文曜會陪著他一起看,這將會為他們日后的人生中,最值得回憶的場景之一。
......
韓彧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懊惱不已,同時也有一種難言的挫敗。這種隨時隨地的昏睡,讓他覺總有一天,他也會這樣悄無聲息地睡過去,然后再也醒不過來。
但這種消極的想法,在他看到床邊茸茸的腦袋的時候,頓時就煙消云散了。他半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趴在那里一不的人,半晌,慢慢地抬起手,輕輕地放在他的頭上了。
溫文曜真的是累壞了,連續好幾個月每天只睡那麼幾個小時,韓彧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青黑。
真是辛苦他了。
溫文曜其實在韓彧的手放到自己頭發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他不敢睜眼,害怕這又是一場夢。
和他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個空間,是他這段時間夢寐以求的,他們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各自干各自的事,溫文曜也覺得這樣的日子十分好。
在他幾乎被數不清的愧疚垮心的那段日子里,他本不敢想韓彧有原諒自己的一天,更不敢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他的,就像對待小狗狗那樣。這讓溫文曜很有一種沖,他想撲上去,然后蹭蹭他的膛,求更多的。
不過......溫文曜地想,這會不會太沒有下限了?萬一被親的嫌棄了怎麼辦?
唉,不管,拼著被嫌棄推開的風險,我也要實現夙愿!于是,溫文曜在韓彧沒有發現的時候,悄悄睜開了眼睛,然后在韓彧的手撐不住放下來的時候,抬起頭來笑盈盈地看著他。
韓彧猝不及防與他四目相對,頓時愣住了。半晌,他才輕聲說,“你去那邊睡會吧,趴著睡不舒服。”
“我要跟你睡。”
“我的床放不下來。”
“那我也要跟你睡!”溫文曜固執地瞪著韓彧,不肯退讓,“還是說,你正式接了我的求婚,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對得起你手上的戒指嗎?”
“戒指?什麼戒指?”韓彧下意識地低頭看他的手,卻發現他手指上套著的戒指款式果然變了,不由得哭笑不得。
“錢多不是這樣用的。”韓彧識貨,自然看得出這回的戒指比上次要值錢得多,他的設計師也比上次那款戒指的設計師要有名得多。
訂婚戒指都這麼奢侈,到時候結婚......等等,韓彧這才恍惚記起了一個被自己忽略很久的事,預定戒指這種事,難道不是因為給他嗎?
只可惜溫文曜現在一直寸步不離地盯著自己,這讓他一直找不出機會吩咐丁曉蘇替自己辦這件事。
“為你花錢,我甘之如飴。”
韓彧:“......”
這迷之霸道總裁的口吻,也是醉了。
“親的!”這時,溫文曜又想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兩只眼睛比剛才更亮了,就差從椅子上蹦起來了。他轉不知道又從哪里掏出一個同款戒指遞給韓彧,十分期待地對他說,“你幫我戴上吧!”
韓彧接過小巧的戒指,放在手里挲了很久,這才用兩指著,打算緩緩地套進溫文曜早就舉得高高的手指里。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當然了。有了這個束縛,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不好意思對我始終棄了。”
韓彧:“......”
“親的!怎麼樣?從前你套路我,如今我套路你,這算不算是風水流轉?”
“算。”韓彧心想,我就先讓你得意一會吧。
“對了,老公。”溫文曜最終還是如愿進了韓彧的懷里,聞著他上的藥味,“我看你今天神好點了,要不要用椅推你去窗邊看看風景?醫生說,適當瞧瞧綠的東西,可以讓心保持愉悅,更有利于恢復。”
“不用了,這邊就看得到。”
“可是……”
“昨天,我睡著后,發生了什麼?”
“……”溫文曜心想,哎呀呀,你竟然主提起了!這樣我們豈不是現在就可以一起看錄像了?
“昨天其實本來是要給你慶祝生日的,可是誰知道老公你這麼不給大家面子,居然就這麼睡懶覺去了。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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