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正不留余力地勸說韓彧,試圖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親的,你現在虛著呢,醫生說不能風,而且下面的風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還都是人。不過我們就在這里......”
“你上次也這麼說。”
韓彧說完這句話之后,溫文曜還沒有什麼表示,蘇錦綸就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天啊!我們英明神武的韓董這是在做什麼?耍小孩子脾氣撒嗎?果然是“活久見”啊!
韓彧說完這句話之后,也是十分后悔,他心想,果然人是不能被寵著的,否則最終就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他正暗自懊惱著,卻又不經意對上蘇錦綸已經恢復過來并換上了“調笑”的眼神,頓時就覺得更加無地自容。
但向來沉穩的他,即使心里得要死,面上也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所以溫文曜本沒反應過來他剛才那句話有什麼不對,還在使盡渾解數勸說他。
“親的,我答應你,等再過一周,醫生說你已經可以出去了,我一定帶你出去轉轉,好嗎?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悶壞了。這樣吧,我讓人出去買一些碟片回來看,你想看什麼?”
“生日……”
“這個……”溫文曜的神有些不自然,“你都看過六七遍了,還不煩嗎?”
“……”韓彧沒說話,他怎麼會坦白,那天晚上睡著沒有撐到最后,會是他一輩子的憾。
“改天再補辦一次吧。”他知道,溫文曜為了策劃這個,用了很多心思,可惜那天,連第一項流程都沒有進行完,自己就不給面子地睡著了。
他當時一定特別失吧。
哪知溫文曜竟說,“過了就過了吧,沒事。明年我再給你大辦一場,要請全市有頭有臉的人全部過來。”
“......”韓彧聽了這話,心里更加別扭,他暗想溫文曜別的沒學到,倒是現在學得很“霸道總裁”,還請全市有頭有臉的人過來,這像話嗎?自己又不是什麼德高重的老領導或者老企業家,就為了慶祝一個生日,如此興師眾?況且又不是什麼好年份。
不過他知道,如果他不及時指出“這是錯誤的”的話,依溫文曜的脾,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荒唐事。到時候可就要淪為全市人民的笑柄了。
于是他輕拍了一下溫文曜的手,責怪道,“說什麼呢?哪有31歲大辦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把最好的給你!”溫文曜從后面默默地摟了韓彧,甚至還輕輕搖了搖,順便再在他的脖子上印下一吻。
韓彧:“......”
蘇錦綸:“......我說,你是不是拿錯什麼劇本了?”
但是溫文曜可不管現在他在這兩人眼中如何雷人,依舊自顧自地抱著韓彧絮絮叨叨,一會說要把他養胖些,一會又說兩人去環游世界,聽得韓彧哭笑不得。也許是溫文曜的聲音太有安力量了,韓彧竟然又在他的懷抱中昏昏睡去。
這邊溫文曜正說得好好的呢,就到韓彧的突然了下來,頓時嚇了一跳。他趕雙手抱他,把頭探出來去看他的況,里還道,“阿!!!”然后他就接收到蘇錦綸要求他“噤聲”的手勢。
“只是睡著了,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
“人突然在你面前下去,你告訴我你不害怕嗎?!”溫文曜瞪了他一眼,隨即便扶著韓彧躺到床上,自己則下了床。他把韓彧的上半扶抱起來,給它擺正,讓他能睡得舒服一點,再替他把下來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最后才自己蹲在床邊,擔憂地了他的臉,對蘇錦綸說道,“怎麼養了這麼久,神還是這麼差?會不會是有什麼患沒跟我說?要我說,這國外的醫院到底是信不過,等他再好一些了,趕聯系國最好的醫院吧。”
“人家得了病,地往國外趕,你倒好,整天想著回國。真不知這腦回路是什麼構造?好了,既然人睡了,那你就趁這個機會打水給他吧。我回避。”說完之后,蘇錦綸就毫不猶豫地轉走了,只留下溫文曜一個人在病床前跟哈士奇一樣蹲著。癡癡地看著半躺在床上的人。
半晌才抬手按按已經有些發麻的肩膀,站起來活了一下,然后轉往浴室走去。沒過多久,他就打了一盆水出來,水盆的邊緣還搭著一塊巾。
由于韓彧現在的子太虛弱了,溫文曜總怕他涼,因此還特地調高了室暖氣的溫度,才敢替他服。
溫文曜把臉盆放到一旁,然后自己坐在凳子上慢慢地解開韓彧病號服上的扣子,很快,他前和腹部的傷口就全部暴在他的面前,頓時讓溫文曜心疼得不行。他抖著用手慢慢他那道丑陋的傷痕,閉上眼,仿佛又看到那天韓彧閉目躺在泊中。
他嚇得手一抖,直接整個就按在傷口上。韓彧疼得微微一,但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溫文曜頓時松了一口氣,他趕用熱巾小心翼翼地了他傷口的周圍,然后再重新浸到水里,拿起來之后擰干,開始從他的臉,脖子開始,慢慢地,直至整個上。
整個過程中,韓彧都沒有被弄醒,說明他子實在是太虛弱了。溫文曜嘆了一口氣,甚至把他扶抱起來翻了個讓他側躺著,然后把手進病號服里他的后背。著著,溫文曜就覺有些面紅耳赤起來,不很想把背對著他的人就地辦了。
但是忍住……他咽了咽口水,稍微把韓彧的病號服起來一點,看到那白得有些過分的背,在腦海里不斷地回憶清心咒。
溫文曜很清楚,以韓彧現在的狀況肯定是……用古時候的話來講,就是“子太虛,元不要外泄”。但是,讓他整天面對著這麼一副軀卻下不去口,他實在是有些……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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