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找專家會診之后,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治療方案。應該……”薄景深抿了抿,言辭更直接了些,“左眼……只能盡量保住一點視力算一點了。”
趙瑩松了一口氣,“右邊眼睛呢?”
“右邊眼睛的況比起左眼要好太多了,等恢復之后,視力影響應該不會太大。但就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短時間之我得留在京城接手他公司的事務,所以我的意思是,媽……”
薄景深看向了趙瑩。
薄景深這一眼過來,趙瑩陡然有一種被黃鼠狼給拜年的覺。
薄景深就是那只黃鼠狼,而這只黃鼠狼,看中了家水靈靈的那只仔……
“呃,你說。”趙瑩著頭皮說道。
薄景深說,“所以我想先和蘇鹿去領證了,日子都挑好了,就在中秋。”
趙瑩沒做聲:“……”好你個薄景深,別人都是月圓人團圓,你卻想拐走我的兒。
趙瑩心深的想法當然是這樣的,如果可以不得自己的兒在自己跟前當一輩子的老姑娘。
可不在意兒嫁不嫁人,但是當媽的卻沒法這麼任。
趙瑩嘆了口氣,說道,“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蘇鹿的戶口又不在我這里。”
薄景深說道,“這和戶口在哪兒沒有關系,我想娶您的兒,當然要征得您的同意。”
“行吧行吧,我同意了。我就算不同意……我估計你明天后天大后天,又會再來問一遍的。”
回到家,本來趙小樂都已經睡了。
因為薄景深蘇鹿都有事,所以是沈循帶了他一天,孩子一天都沒見到他們,很想念他們,所以明明都已經睡著了,不知怎麼的,可能就睡得不太踏實。
他們一回來,馬上就醒了。
“媽媽……”趙小樂癟了癟就要哭。
有時候小孩兒就是會這樣的,也不是哪里疼了哪里不舒服了,就是睡覺半途醒了,然后那委屈勁兒就上來了,就要哭。
“哎,爸爸媽媽都回來了,乖乖。”蘇鹿將他抱了起來,薄景深也馬上湊了過來。
爸爸媽媽都圍上來了,趙小樂終于沒哭出來,但小憋著,聲音聽起來還是委委屈屈的,“你們去哪里了呀……”
薄景深知道蘇鹿對趙小樂的教育是秉持著不能對孩子說謊的原則,所以想了想,就說道,“樂寶還記得伯伯嗎?”
“爸爸的哥哥嗎?”趙小樂想了想,點了點頭,“記得。”
“爸爸的哥哥今天出了些意外,了很嚴重的傷在醫院,爸爸媽媽都在醫院陪他,所以才一整天沒怎麼顧得上咱們的寶貝。”薄景深輕輕了趙小樂的頭,俯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希樂寶能原諒我們。”
趙小樂聽了這話之后,皺起了小眉,“伯伯要不要啊?”
“要啊。”薄景深說道。
趙小樂說道,“會好起來的,呼呼就不疼了。”
“那你改天去給伯伯呼呼吧,你呼呼比我們有用。”薄景深笑道,溫和問道,“那樂寶能原諒我們嗎?”
趙小樂說道,“可我本來就沒有怪你們呀。”他小聲說道,“我只是想你們了。”
蘇鹿抱著兒子親了一口,“好了,你乖乖睡覺先,爸爸媽媽剛從醫院回來,要先洗澡。今天晚上爸爸媽媽陪你睡,明天一早你跟我們一起賴床,好不好?”
聽到這話,趙小樂高興了,他握著小拳頭著眼睛,其實早已經困極了。
都不用薄景深哄多久,馬上就呼呼睡了過去。
薄景深和蘇鹿走去客廳,沈循還坐在餐桌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的眼鏡,電腦在桌面上打開,屏幕的映在眼鏡鏡片上。
看到他們走出來,沈循抬起眼來看著他們,沉聲問道,“景肅怎麼樣了?”
“你也知道了?”薄景深問道。
沈循挑了挑眉,“不然你們以為我做什麼要幫你們帶娃哄睡到這個點?”
“況……不算太好。”薄景深說道。
蘇鹿說,“只能再聯系專家,看能怎麼再想想辦法吧。我這邊聯系一下又然和我哥,薄景深那邊也聯系一下國外的專家。”
沈循輕輕嘆了一口氣,“明天我去看看他。真是……搞了這樣,景策就特麼該下地獄。”
沈循想了想,覺得還不解氣,又冷冷地補了一句,“或者埋在沈繼明和蘇豫康的旁邊。”
蘇鹿:“……”
一個好爹都沒有啊,一個好爹都沒有!
連帶著蘇鹿瞧著薄景深,都覺得糟心了不。
晚上睡覺的時候,看到薄景深認認真真給趙小樂拉好薄毯,手搭在小樂上,輕輕地拍著安的節奏。
蘇鹿就忍不住一把住了薄景深的鼻子。
薄景深一愣,“……?”
蘇鹿皺眉看著他,“你們男人怎麼就這麼壞?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當個父親呢?”
薄景深被著鼻子,于是聲音就甕聲甕氣的,“你這話就以偏概全了。”
“我沒有。”蘇鹿耍無賴。
“你有。”
“我沒有!”蘇鹿繼續耍無賴。
薄景深想了想,覺得自己是斗不過的,如果繼續犟下去,結果只有一個——自己今晚睡沙發。
于是他想了想之后,就迅速做出了讓步,他做了個作——手將頰邊不存在的發,別到耳后去,一副溫淑的樣子。
就連聲音都婉了起來,聽起來,頗為娘娘腔,“就是!男人真是太壞了!”
蘇鹿終于忍不住笑了,心總算是比先前要好些。
薄景深手過去,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快睡吧,累一天了。”
蘇鹿輕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薄景深卻一直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半夜,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想起景肅滿臉是的樣子。
那畫面,與自己曾經擋下硫酸之后,那傷痕猙獰的肩背,緩緩重合在了一起。
他看著已經沉睡的蘇鹿和趙小樂,傾上去,在他們的臉上都印下一個吻。
自己已經有他們了,就絕對不會退,就算豁出去命不要,也一定會保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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