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和說了?高寒你是不是瘋了!好不容易才拉到的投資,你是不是不知道公司高層就想借著這部片子的事搞你?”
“知道。”
“那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工作室和公司的對賭協議的時間沒剩多了?只要你這部片子票房撲了,又或者這部片子直接拍不起來,他們就贏定了,你就得再賣給公司五年!”
“知道。”
“那你是不是不知道到時候,你想都不敢想的你最厭惡的商業片們和各種綜藝節目,在堆的等著你!”
“知道啊。”
“你知道個屁!你既然知道,就應該知道薄靜若對于眼下的你而言,是怎樣的及時雨!姐夫……宋伯淵是姐夫沒錯吧?”
“是。”
“姐夫什麼要求都沒有,除了出資,本不打算對你的片子題材,你該怎麼拍,你想去哪里拍,他都不指手畫腳任何。就只有一個要求,把他這小姨子塞進來。人家家清白干凈,沒有任何丑聞,在公眾面前形象也干凈正面,演技也過得去。”
經紀人氣得說話都哆嗦,“這就等于是在你最的時候,天降一個大餡餅,咣當砸你高寒腦門上了,然后……你還嫌這餡餅不是你喜歡的口味嗎!”
高寒被經紀人這氣急敗壞又很是形象的比喻給逗的彎了彎角。
“你說話呀!你有本事把人家推去試鏡,你有本事說話呀!”經紀人怒道,“你是不是在笑?!”
高寒聲音里帶著笑意應了一聲,“啊,是。”
“你還笑!你究竟怎麼想的啊!薄靜若怎麼你了你就這麼不待見?”
“沒不待見。”
“沒不待見你把人推去試鏡?”
“好玩嘛。”高寒低笑道,“說是我,脾氣那是真不好啊。”
但發完火又秒慫了,就像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那只兔子,咬人歸咬人,本質還是兔子。
“好玩個鬼!姐夫要是撤資!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經紀人仄仄說道。
“別說得這麼瘆人。”高寒將車在紅綠燈停下,“我也并不是像你說的,嫌棄這天上掉的餡餅不是我喜歡的口味,我只不過……”
“只不過?閑的?欠的?”
高寒低笑了一聲,“……只不過是想換種吃法。”
“he……tui!薄靜若真是瞎了眼了,上了你這麼個惡趣味的完蛋玩意兒。”經紀人雖是tui他,但是語氣比先前是要好了不,得知高寒并不是打算作死,經紀人自然是放心了不。
蘇鹿和景若回到病房,景喬笑瞇瞇看著景若,“若若,這下高興點了沒?”
景若知道這都是姐姐和姐夫的好意,馬上就點了點頭,“高興多了。”
“那就好了。”景喬手輕輕了景若的臉,“等會冷敷一下眼睛,腫這樣,要是被你的看到就不好了。”
宋伯淵看到景喬因為景若高興而出了笑容來,宋伯淵心就不錯,“那之后追加投資的事,我也會讓人專門盯著的。”
“謝謝姐夫。”景若想了想,還是沒打算和景喬宋伯淵說自己還要去試鏡的事。
甚至就沒打算再說自己的事了,今天畢竟是大哥出院。
出院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一行人就從醫院離開。
楊陪護自然也跟著一起,宋伯淵當初給錢時,和楊陪護簽的直接就是一年的合同,就是讓他負責照顧景肅的生活。
一輛七座商務車載著他們從醫院離開。
宋伯淵定了酒樓包廂,雖說就景肅出院這事兒也不好說是接風什麼的,但是也好歹得算是……去一去晦氣?
總歸是出院了,值得慶祝慶祝的。
因為定的酒樓就是趙桐家的產業,所以趙桐正好就夾著趙小樂過來了。
說夾著是因為那是真的夾著,趙小樂咯咯咯笑著,就被他小舅夾在咯吱窩下面進來的。
“你可真夠能鬧的。”蘇鹿無奈道。
趙桐臉上全是笑,“我陪他玩兒呢!”
“你就會欺負你小舅。”蘇鹿對趙小樂說道。
趙小樂聲音脆響兒,“我小舅疼我!”
“是是是。”蘇鹿連連點頭,“那你和你小舅過去,我和阿深以后就二人世界了。”
“不行!那不行。”趙小樂心態還是相當端正的,“小舅玩玩兒可以,過日子還是要跟你和阿深過的。”
趙桐笑得肚子疼,“瞧瞧,蘇鹿你瞧瞧,你這兒子是個什麼品種的海王?你聽聽這渣男口吻?什麼做我趙桐玩玩兒還可以,不配過日子?”
蘇鹿也笑得肚子疼。
在場所有人,臉上都繃不住出了笑容來,所以家里有個孩子,麻煩事兒的確多了,牽掛也的確多了,但著實有些不一樣的是,只要有他在,氣氛就不一樣。
好像一切的郁悶都能融化在他脆生生的笑聲里。
“大伯!”趙小樂這會子注意到景肅,“你出院了!”
“是啊,我出院了。”景肅笑道。
然后就聽到個腳步聲啪嗒啪嗒靠近,然后就覺到一個溫的小子爬到上來。
景肅手扶住他,“怎麼了小猴子啊?”
景肅都來不及手攔,趙小樂就將他臉上的墨鏡往下拉拉了一下。
景肅有些擔心,忍不住想手擋,主要還是怕傷勢猙獰,嚇到孩子。
但還來不及手攔,就覺到眉眼拂過一陣暖暖的風。
他聽到了孩子帶著一子香的呼氣聲。
“呼……呼……”趙小樂一邊呼一邊說道,“大伯我給你呼呼啊,呼呼就不疼了的,很快好的。呼呼……”
從事發至今,景肅都很平靜,平靜得像是能接一切最壞的可能,并且從來沒覺得有多難過。
卻在此刻,被孩子帶著香的呼呼給激得……眼睛一陣酸熱,有想要流淚的沖。
“小樂寶,你別招大伯啊,待會兒大伯要哭鼻子了。”景肅低聲說道。
“不會的,大伯勇敢著呢。”趙小樂往前湊了湊,就在景肅臉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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