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暗暗樂,可不一定,自己敲了他后頸三次呢!估計他已經知道室失竊了,再被周杏的話一氣,呵呵,三連擊,管了。
反正周杏的這頂帽子戴上就別想摘下來。
“爸,我跟你一起去,周杏現在對我們家那就是恨,有些話你不好說,有些事你不好做,我能。”
轉臉拉著周裊的手,進到南屋,指著新炕,“你看,這就是你的炕,它炕是因為天冷的時候,它下面燒火就是熱的,有時候,東西了,我們拿去火邊烤,不是說炕干嗎?就是這個意思,帶著溫度,烤暖了我們的,所以炕。”
周裊點頭,“嗯,我懂了。”
“這炕上的被子和下面的褥子都是新的,我還要去一趟縣城,順便給你買里面的秋秋,外面的服等我扯布回來,媽媽給你做,你和二姐乖乖的在家,好嗎?”
“好,妹妹你快點回來噢!”
周想點頭,然后又去跟二姐代了一下。
周郁問道:“爺爺他嚴重嗎?需不需要我們去。”
“沒死,不用去那麼多人,你在家照顧好大哥,回來我會問大哥的,如果連你也欺負他,呵呵…”
“妹妹,你放心,他是我大哥,我怎麼會欺負他呢?”
“那誰知道呢?你不是最喜歡欺負小孩嗎?反正我會自己問的。”
周想跟自己爸爸又坐車返回縣城,這麼一折騰都已經十二點了。
“爸,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你現在去了,可沒有人管飯的。”
“行,隨便吃碗面條吧!”
父倆在醫院不遠,找了家小面攤子,吃了碗面條,歇了會兒,才進了醫院。
詢問了護士臺,護士翻看了記錄,“401病房。”
周想笑著跟護士打聽幾點送到的醫院,幾點進的急診室,幾點進的病房,是個什麼狀況。
護士雖然不耐煩,但是小姑娘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于是語氣不太好的把四個問題回答了。
周想笑瞇瞇的謝過護士,和周父爬樓梯,這時的醫院即使有電梯那是給病人用的,好人都是要爬樓梯的,嗯,我是好人!
“爸,爺爺住的那是干部病房,應該是單人間,他離休后的待遇好的很,你只管用關心就行了。
任何金錢的事你都不準答應,讓他們去借,反正單位給報銷,你只說沒錢就行了。
出力的事有周英們仨呢!們本來就是來伺候爺爺的,病了不伺候,什麼時候伺候?更別說是周杏氣暈爺爺的了。”
周想給自家爸爸打預防針,就爸爸這顯擺的格,不知道他頭腦一熱,能應下什麼條件呢!
周父點頭,“我知道的,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真有事我和你商量著來。”
“好。”
父倆說著就到了四樓,401病房里傳了大伯娘那驚天地的哭喊聲。
周想敲敲房門,“大伯娘,你是嫌我爺爺還不夠慘是嗎?病房是病人修養的地方,你鬼哭狼嚎的干什麼?待爺爺被你家周杏氣死了,你再嚎也不晚。”
葉秀聞言,立刻從病床邊的凳子上站起來,用手指著周想,“你個死丫頭,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誰氣你爺爺了?不是你帶周裊那個傻子走的時候,鬧了一場把你爺爺氣暈的嗎?”
周想躲開大伯娘的手指,立刻跑到病房外,坐在地上嚎起來。
“哎呀,大家快來看啊!大伯娘手打侄了,堂妹合伙欺負堂哥智商低,氣暈了爺爺,還栽贓在我頭上,我不承認就手打人,這不是死人嗎?讓人沒法活了,大家來評評理吧!”
這年代的病房本就跟菜市場差不多,探病人的人很多,隨便誰都能來探,吵吵鬧鬧的,不出事,醫院都不管。
聽到有瓜吃,群眾紛紛走出來,“咋啦,這麼小的姑娘怎麼坐地上哭了?趕起來。”
“就是,地上涼,起來。”
周想見有人給搭臺子,這戲就好唱了,“大媽,你不知道啊!我大伯娘家的仨閨都跟著爺爺長大,我大哥智商低,我家出了五塊錢一個月也跟著爺爺。
可是,姐妹仨欺負我大哥一個人,都我大哥給洗,大冬天的早上,就下冷水給們洗服,們坐屋里吃早飯。
我去接大哥回家,看到后不了啊!就氣的倒了那些服,們竟然把服剪碎了,告訴爺爺是我剪的,爺爺生氣攆我走,我帶著大哥就回圩鎮。
剛到家,我爸就說爺爺進醫院了,大伯娘卻說是我氣的,就要揍我,你們評評理,我回圩鎮坐車要一個半小時,加上兩頭走路怎麼也要半個小時吧?這又返回一共用了四個小時。
爺爺送進醫院到現在才三個小時,醫院里有證據的,進急診室兩個半小時,送回病房才半個小時,卻賴我頭上,給閨罪,三叔都說了是二閨氣的。”
周想哭的凄凄慘慘的,把事添油加醋,抹黑洗白的說了一通。
病房里,葉秀被周想的不按牌理出牌給弄糊涂了,當反應過來時,周想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道通通都說了。
氣急敗壞的出來拽周想,“你個死丫頭,你給我進來,跑外面胡咧咧什麼呢?”
“哎哎哎!你干什麼呢?放手!你一個大人,怎麼能隨便打孩子呢?”
“就是,這當著大家的面你就敢打,背后不知道怎麼樣呢?”
幾位大媽上前攔住葉秀,不許到周想跟前。
“就是,你又不是爸媽,你憑什麼揍人家孩子,自己家孩子不教育,孩子的竟然堂哥給洗,太不要臉了,還好意思揍別人家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就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了,長的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教出來的閨能有好?還氣暈了自家爺爺,這樣的閨,我看啊!是嫁不出去了。”
周想心中給兩位大媽點贊,罵的好,罵的妙,罵的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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