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進了國公府就沒見過翁姨娘,低調的很,平常很出來面,上輩子見過一回,不過那也是很久后的事了。
翁姨娘將蘇希仙嫁回了娘家,結果蘇希仙在翁家的日子過得極不好,鬧騰著回娘家,那時的老太爺已經過世,太夫人不好臥床養病,而且蘇翼在林軍被羅紹登針對,大哥的子本就老實本分,大伯也不是個圓能言的人,陛下雖然對齊國公府還有些分,但是面對提不起來的齊國公也沒多興趣。
齊國公府江河日下,各房之間也是不斷,蘇辛夷在平靖郡王府日子艱難,而且因為他的緣故蘇翼的前程被毀,大夫人對厭惡至極。
翁姨娘因為自己執意將兒嫁回娘家本是為好,結果反倒是坑了兒,蘇辛夷見時翁姨娘甚至比三夫人還顯老態。
那些年的齊國公府當真是暮氣沉沉,正如別人所言,蘇四爺之后齊國公府如日落西山,輝煌不再。
蘇京墨看著蘇辛夷在發呆,手在眼前晃了晃,“小六,你在想什麼?”
蘇辛夷猛地回過神來,從那些泥潭一般的思緒中,看著蘇京墨說道:“四姐,我們以后都會好的,會越來越好。”
蘇京墨一愣,隨即笑了,“小六,我們當然會更好,我爹現在跟我娘的關系因為我哥緩和了很多,我也覺得會越來越好。”
只要娘不再整天咒罵翁姨娘,怨天怨地怨爹,就覺得日子好過的很。
蘇辛夷就笑了,是的,不會再讓自己重復老路,不會再有平靖郡王妃拿著自己父親的聲給商君衍鋪路的事,屬于齊國公府的榮耀不會再被人搶走。屬于他大哥的前程,也不會再被平靖郡王妃算計走,他們一家會越來越好。
“我們也給大姐準備點禮吧。”蘇京墨笑著說道,“大姐的婚事要是真的定下來,我娘說得在淮寧出嫁,我們肯定去不了的。”
蘇白薇再嫁的事要低調,畢竟秦國公府已經被奪爵,史家的人現在日子不好過,若是他們府上大張旗鼓的給蘇白薇送嫁,外頭的人不知道會說什麼閑話。
為了以后的日子能好過一些,肯定會悄悄地將大姐嫁出去,在京城不會聲張,在淮寧也不會大辦。
至于娶親時解經略那邊會不會大辦婚宴,這就不是他們家會管的。
“當然要準備,咱們跟三姐還有五姐一起商量下,大伯母們南下的時候,讓二伯母替我們收著,事要是了二伯母再拿出來給大姐便是。”
“我看行。”
倆人說做就做抬腳就去找蘇朝還有蘇希仙了,姐妹四個湊在一起嘀咕一番,然后換了裳上了街。
另一邊大夫人準備南下,蘇翼不得空無法護送,上次蘇祁跟著跑了一趟,學業耽擱不正在補功課,齊國公為了不讓人知道兒這麼快再嫁的事,也不會跟著一起去。
蘇北了傷不良于行,于是蘇雎與蘇滁這次告了假跟著大夫人南下。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出了京城,蘇辛夷的日子又變得安穩起來,這次穆邢也回來了,就讓穆邢與展橋還有曹清一起練田早跟包大同。
偶爾也會換上胡服與他們一起過過招,日子過得輕松自在又悠閑。
而此時,朝堂上因為鹽引案鬧得正兇。
晏君初站在眾臣前,對著陛下回奏,“前任鹽政陸相儒曾以兩江人口迅增,食鹽缺為由,上書請陛下向兩江增發鹽引以用于民。陛下寬待百姓,不忍他們無鹽可食于是準奏增發鹽引。然而陸相儒不思回報陛下圣恩,反而中飽私囊,甚至更加猖狂自作主張把明年的鹽引提前發給鹽商,寅吃卯糧,罪大惡極。李紀上任后,不僅不揭穿陸相儒所為,反而與其狼狽為,繼續行此道獲取重禮。除此之外,還私下收鹽商賄賂,田宅、字畫、古董數不勝數。鹽商馬汝德于歷年提引一案獲利厚,將帑視為己資,不僅勾結李紀,還試圖將其送給前秦國公之子史仲謙做貴妾,以百萬嫁妝為引,讓前前秦國公為他穿針引線,試圖從朝廷手中拿到兩江之外的鹽引獲利,簡直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隨著晏君初將鹽引一案真相擺在眾人面前,事實真相令人心驚,誰能想到區區十幾年,他們居然敢在鹽政上鯨吞上千萬兩白銀,何止是目驚心。
陛下當庭大怒,命太子抓捕陸相儒,嚴審李紀、馬汝德等人。
皇帝的怒火并不是偶然,當年陛下登基后便大力整治吏治,基本肅清貪腐現象,但是隨著陛下登基日久,朝律逐漸寬松,于是那些蟄伏已久的員便忍不住向商人與百姓出了手。
陸相儒與李紀無異于在陛下的臉上給了一掌,陛下放寬朝政,倒是便宜他們出斂財之手,這讓皇帝的臉面往哪里放?
接連幾日京城人心惶惶,鹽引案牽連的員不知凡幾,每日都會有朝被請去喝茶問話,蘇辛夷還聽到李貴妃被發跣足去陛下面前請罪,而且只口不提為李紀求,只求陛下依律法行事。李太師同時也上書因未曾教導好孩子為由,辭去太師之位,言辭懇切,老淚涕橫,甚至因為緒太激哭暈在前。
因為李貴妃與李太師鐵面無私的行為,陛下深,因此并未因李紀牽連李家,李紀雖獄李家卻險險得以保全。
蘇辛夷知道后沉默半天,李貴妃果然是個聰明人,知道李紀犯下的事無法保住他,只能狠心棄卒保帥,舍了李紀一個,保全了李家一大家子。
這樣的人難怪能在后宮得寵這麼多年,果然是本事了得,也的確是能狠得下心來。
與此同時,蘇翼帶隊進東黎王府,神恭敬請東黎王跟他走一趟。
之前安側妃與姜墨州已經獄,如今再請東黎王去喝茶,便是東黎王妃也有些扛不住了。
東黎王世子姜墨殃臉發白,扶著幾暈倒的母親,再看著到現在面對他們母子神依舊淡淡的父王,他的驚懼終于淡淡散去,抑許久的怒火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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