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使得？小姐要做藥膳，奴婢也是會的，不如姑娘就跟往常一樣，一旁指點著奴婢來做？”

　說完了，趙媽媽還瞧了一眼大小姐纖玉般的指，這十指不沾春水的，哪能做灶上的活，沒得把手給傷到了。

　虞窈搖搖頭：“倒不用。”

　勸了一句沒勸，趙媽媽也就不勸了。

　虞窈和趙媽媽一起挑：“挑一只，一只老母。”

　趙媽媽不解，燉湯的話肯定是老母最滋補了，正要問，就聽到大小姐說：“表哥子虛了些，也不好太補，卻是虛不補，補壞了子。”

　趙媽媽恍然大悟，挑了一只一年，一只三年，就指揮著婆子們去理干凈。

　虞窈也沒閑著，取了當歸、人參、鹿茸等七八樣藥材，塞進了燉湯用的布包里頭，放在水里浸泡，還往水里放了些靈。

　很快，趙媽媽就將擺弄得干干凈凈的拿回來，手腳麻利地跺了塊。

　虞窈先將塊放鍋里煮，煮出了沫子，就撈起來了，用清水洗干凈了，放香料翻抄出香味，又加了干凈的水煮。

　等煮沸了，水面上浮了一層厚厚的油。

　虞窈擔心太油膩，也太補，就將油花撇掉，將連湯一起盛起來，放到紫砂鍋里，與人參鹿茸等藥材做的藥包，一起慢火細熬。

　趙媽媽從旁瞧著，卻是沒機會指點：“小姐頭一回正經下廚房，做起事來，卻是半點也不含糊。”

　大小姐灶上的活是十分生疏，可做起事來，也是有條不紊，可見是沒與許嬤嬤白學了去。

　虞窈笑了一下，將老母也做了，里頭放了當歸和人參，就代道：“人參鹿茸湯，是給表哥燉的，熬一個時辰，當歸人參湯，要燉兩個時辰，你注意些火候。”

　趙媽媽笑著應是。

　代完了，虞窈就尋了許嬤嬤。

　許嬤嬤聽了表爺的癥況，略一思忖：“我倒是知道一個藥油方子，有活化於，舒筋通絡，也有些消腫止痛的功效，表爺應當是用得的。”

　虞窈眼睛一亮：“嬤嬤，快告訴我。”

　“你別急，藥油方子是有了，藥油卻還要配制，先去香房里，我教你做。”許嬤嬤說完了，便與虞窈一起去了香房。

　窕玉院很大，房間也多，虞窈對調香很興趣，學得也盡心，就布置了一間香房，里頭擺了各種藥材，香料等。

　做這藥油，需要用到桂葉、桂、香茅、干姜、竭、松節油等二十余種藥材，但要先將這些藥材做藥。

　前朝調香鼎盛，便有調香師利用蒸酒的酒，做出了蒸香取其的香：將香料藥材放水中，以炭火煮之，蒸令汽上，用承取滴，如此香便能制。

　藥油需要用的藥也不貴重，都是尋常用的，許多香里也需要用到，虞窈練習調香時就做了不，現下也不差幾樣。

　花了不到一個時辰，虞窈就將藥油做出來了。

　藥油味道十分沖鼻，虞窈有些不了，卻還是忍著不適，抹了一些在手背上，用力，很快手背上就紅了一大片，又辣又熱。

　許嬤嬤點頭：“分毫不差。”

　虞窈松了一口氣，做藥油時，往里放了一些靈，效果應當是不錯了。

　之后，虞窈讓春曉與冬梅一起做了兩雙護，們針線活好，手腳也麻利，護膝也不需要繡樣，很快就能做好。

　又讓夏桃與秋杏燒了艾葉，虞窈將艾葉灰收集起來，做了兩個艾葉灰藥包，進了護里的一層。

　許嬤嬤瞧了，忍不住贊道：“姐兒，好巧的心思，艾葉灰也有活化於，驅寒化的功效，將艾葉灰做藥包在護里頭，放到炭火上烤一烤，熱乎乎地綁到上，不僅能暖，還能熱很久，涼了，也能方便替換上新的。”

　虞窈笑了：“表哥的卻是不了氣，這可比暖手爐，湯婆子用著方便又暖和。”

　手爐與湯婆子不能時時暖著，許嬤嬤深以為然：“太后娘娘也有老寒病，不得氣，我從前在宮里和老醫學了不錯的推拿技法，教你學一學，與藥油一起使，效果也會更好一些。”

　虞窈眼睛一亮，連忙點頭。

　許嬤嬤拿了位圖過來，先教虞窈認準了上的三位：“主要是這三位，每個位三個指法，位不同，指法也不盡相同，每一位以一柱香的時間為佳，一套做下來得大半個時辰，有些吃力。”

　虞窈起腳，了瑩的小：“就在我上做，便也能知道該怎樣拿了。”

　許嬤嬤點頭，找到上的一位：“這一有三個手法，按、圈、，你仔細瞧一瞧。”

　說著，許嬤嬤大拇指按在這一，以位為重心，按著打圈，不一會虞窈上就紅了一片，覺這一有些熱，然后許嬤嬤用力一按。

　虞窈頓覺間一一松，整條都是一麻，麻了之后，又覺得松快。

　到推拿手法的好，虞窈學得就更認真了，過目不忘，這些簡單的作，一眼就能瞧會。

　三位的指法，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許嬤嬤講了一遍，又做了一遍，虞窈就學會了。

　虞窈想著，就又道：“孫伯醫雖好，但論起調補養，卻是不比嬤嬤更心了，嬤嬤再給我尋些藥膳食方、香品、藥浴、泡足的方子，這些雖一時沒用，可長久下來，就能見著效果了，表哥卻是虛不補，還是要從平日里的生活起居，一點一滴地將子養起來。”

　心里卻想著，這些東西效果不顯，可若是加上了靈，雙管齊下，效果可就不一樣了，至于表哥會不會察覺什麼，卻是沒想了。

　許嬤嬤自然是滿答應，兩人一起商量著。

　便在這時，春曉過來了：“小姐，廚房里的鹿茸人參湯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