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年開春,我再讓人種上一些喜歡的花草樹木,再在前院後院各搭一個秋千和搖椅,如此一來,我和昕桐可以秋千玩,偶爾可以在搖椅上曬曬太。”
“再圍著籬笆種一圈的花,後院裏種上各種時興的蔬菜,各種五彩斑斕的水果。”
如果他一直和說這些,應該能一直淡然的與他聊天,傾這般想。
人說這些時,角是帶著淺笑的。
嬴湛的目落在的臉上,角也不自覺上揚著。
這是兩個看似和諧,實則各有隔閡的兩個人。
約半個時辰後,奴才端了膳食擺上堂間。
桌上擺了五個家常菜。
有黃燜、蒜苗炒臘、蘿卜燉魚、酸辣土豆兒、清炒白菜。
飯桌上,昕桐也在。
用膳期間,一家三口還算和諧。
直到昕桐回了偏院洗漱歇息,傾和嬴湛坐在堂間相對無言。
一時間,整個堂間安靜得可怖。
空氣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抑的氣氛撕扯著彼此的心跳。
最後還是嬴湛先開的口。
男人先是問了昕桐的近況,傾都如實回了。
一旁的李忠聽見傾妃和皇上說話,嚇得額頭直冒汗。
要是傾妃和皇上鬧起來,那倒沒什麽稀奇。
怪就怪在傾妃不哭不鬧,整個人平靜如水。
怪就怪在皇上麵對傾妃的冷漠,居然也麵不改。
這樣表麵上看起來是沒問題,可李忠就是覺得不對勁。
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反正就是哪哪都不對。
反正皇上和傾妃就像是兩個火引子。
看似在說著無關要的事,實則兩人心裏都憋著氣,憋著火。
一旦一方踩了雷,彼此的火都會將對方燃燒,並兩敗俱傷。
所以他提心吊膽,生怕皇上和傾妃踩了對方的雷。
就在李忠提心吊膽時,他聽見皇帝陛下對傾妃道:“朕明日便要親征了。”
傾:“既如此,天不早了,皇上還是早些回宮準備,明兒也好啟程親征。”
此話一出,嬴湛麵上一寒,濃眉蹙,深邃的墨瞳出不悅的神。
傾滿不在乎的冷漠態度,就像是個雷引子,“嘭”的一聲,終是將這場冷戰在一瞬間點燃。
男人不滿道:“朕明日就要出征了,你從頭到尾就跟個木頭似得,沒一個笑臉,沒一句好話也就罷了,還這般著急趕朕走?”
來這之前,他以為會質問,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曾想,這個人打從見到的那一刻起,就一臉淡漠,仿佛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
聽到這話,傾心中升起一無法控製的憤恨緒。
道:“不然您想我說什麽?祝您凱旋歸來?像滅了南原國那般,也滅了我們西茲國?屠殺西茲國百姓?”
“還是願你像屠殺南原國皇室那般,屠殺我的父皇母後,屠殺我的哥哥們,啊?”
在被革職、被貶位份之前,一直想找個機會質問麵前這個男人,質問他為何要親征西茲國。
可是在男人多次避著之後,已經過了最想質問他的點。
這些日子,經過冷靜思考,清楚的意識到,他從來就不會因為人改變政事決策,從不。
那麽,再如何質問,再如何替西茲國求,又有什麽用?
所以,哪怕今日他站在麵前,也沒有主提及兩國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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