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小六你別太張狂了,本王乃是大周高義王,見到本王不行禮與本王大呼小,本王若是在呂太尉面前告你一狀,休沐剩下這幾天你怕是要在祠堂里過了!”白錦稚如今已經索出一套和呂元鵬相之道,他家翁翁就是呂元鵬最怕之人,如今皇城之……他家翁翁坐鎮,白錦稚就不信呂元鵬還敢張狂。
呂元鵬聽到這話瞪大了眼,果然像是被住脖子的小娃,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倒是跟在呂元鵬后的紈绔們,十分有眼喚了白錦稚高義王,同白錦稚行禮。
白錦稚揚鞭打馬而去,只留下一句話,讓司馬平和呂元鵬自己去領。
“這個白家小四,果然是白家姐姐不在大都城,沒人管著了!”呂元鵬咬牙切齒道。
見這高義王已經走了,平日里和呂元鵬關系極好的這些紈绔上便也沒有把門了。
有的笑著說:“咱們陛下雖然不在,但也總有人能管住這高義王,這不……聽說白家三夫人已經開始給高義王尋人家了。”
“哎喲!那這高義王一親,可不就有人管著了嘛!”
呂元鵬一聽這話,耳朵一紅,語氣又難免著急:“怎麼……怎麼都沒有聽人提起過,三夫人有人選了嗎?想要定誰家?”
“聽我娘說,好像還沒有定下,不過不人想要結上高義王,聽說還有人想要上演那英雄救的戲碼,結果被我們高義王幾鞭子得找不著北!”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我娘回去還說呢,這高義王如此兇悍,看來想要尋一門好親事,也難!”
“瞧這話說的,人家可是高義王!多人想要攀上皇親,不得要把自家兒子送到高義王邊!”
“可不是,連我娘都說,要不是我這麼不爭氣,都想要去三夫人面前看看三夫人能不能瞧上我!還說……這白家三姑娘是庶出被傷了臉也不打,改明兒要去問問三夫人的意思!你說這都什麼事兒!”
能和呂元鵬玩兒在一起的這些紈绔,大多家世都不錯,且都是隨而為,并非那種攀龍附之徒。
他們大多也都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像如今呂元鵬和司馬平這麼出息,可也沒有骨頭到想要依靠帶關系,攀上皇親,所以自己家里人對這件事很是上心熱絡,他們反倒覺得難為。
司馬平飲酒之后顯出幾分瀲滟的眸子朝著呂元鵬瞧去,見呂元鵬的臉乎青乎白,站起來勾住呂元鵬的脖子,笑著說:“走吧,咱們去領!”
“你們還真去啊!”有好友不解道,“那高義王或許是逗你們玩兒呢!”
司馬平回頭淺笑:“白家軍的軍規,可不是用來玩兒的!”
呂元鵬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些好友說的話,白家三夫人已經開始給白錦稚挑選夫婿了,而且大都城勛貴人家也都躍躍試,想要自家兒郎去試一試。
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到時候若是白家三夫人真的看上了哪家的混小子可怎麼辦?
一下樓,司馬平便在胡思想臉難看的呂元鵬耳邊道:“出了門,快馬回你們呂府去找你翁翁,就說你心悅高義王,求你家翁翁全!晚了……白家小四可能就是旁人的了!”
呂元鵬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鬧了半天司馬平這不是要提溜著他去領罰,是為了將他拽出來,給他時間回去求他們家翁翁!
可……他們家翁翁能準嗎?
雖然呂元鵬是有些不大用腦子,可他也明白,如今他們呂家得到白家姐姐的信任,可以說是如日中天,這個時候要是再去求娶高義王,難免會讓人覺得呂家得寸進尺,人心不足。
就連他兄長呂元慶那樣優秀的兒郎,翁翁和父親說起他的婚事時,都說如今呂家的圣恩太重,怕盛極必衰,故而要越發的小心行事,就連他兄長娶妻只能低娶,朝中四品以上的重臣都不考慮。
呂元鵬在窗聽了一,想著自家兄長反正也不需要什麼岳家扶持,就沒有當回事兒走了。
連他兄長這般優秀都要低娶,他若說想要娶白家小四,翁翁怕不是得被他嚇死!
瞧出呂元鵬的遲疑,司馬平用力勾住呂元鵬的脖子,語氣見的鄭重:“你若是非白家小四不娶,就快些回去,將此事定下來!若是……你也并非非不,來日可以不要后悔。”
呂元鵬咬了咬牙,難得鄭重朝著司馬平長揖一禮,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為了我好!我今生非不可!我現在就回去求我家翁翁,我翁翁要是不許,我就跪死在我家翁翁面前!事了……我請你喝酒!”
說完,呂元鵬火急火燎朝外跑,揚聲讓守在門外的隨從將他的馬牽來。
司馬平就站在樓梯口,瞧著呂元鵬一月翻上馬,揚鞭而去,拳頭了,半晌之后眉目間才有笑意……
“公子!”司馬平的長隨瞧著自家公子像是醉酒的模樣,連忙上前手攙扶,“公子我們回去嗎?”
“回吧!”司馬平淡淡說了一句。
小廝高興的應了一聲,扶著司馬平往外走。
——
呂元鵬一路快馬回府,府門前一下馬,將馬鞭丟給仆從便問:“翁翁呢?”
“回六,太尉在書房……”
呂元鵬一路疾風似的沖向自家翁翁的書房,沖進去瞧見自家翁翁不知道在看什麼,一腦就跪了下來磕頭。
這可把呂太尉嚇了一跳,手都抖了,他已經有許久沒有看到呂元鵬這麼大的陣仗了,往常這呂元鵬下跪跪的有多干脆,犯的錯就有多大!
這呂元鵬才剛回來,不知道又犯了什麼大錯,竟然跪下三叩首,頭撞的直響,呂太尉的心也怦怦直跳,如此大禮……他這個老人家心可不了啊!
“翁翁!”呂元鵬鄭重叩首之后開口,“我有了心悅的子,求翁翁全,替元鵬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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