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沒有想過會在這個地方看見雷瑾言,他一直覺得這個男人應該退出他的生活,退出他的世界,他并不想見他,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可是這人卻還是出現了,更是這般突兀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覺得惶恐,覺得恥,他甚至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
不過不管他是因為什麼目的出現,都已經不重要了,他也已經沒有心再跟他扯任何的話。
笙只是瞧了他一眼,便轉準備離開,可是雷瑾言顯然并不想他馬上就走,幾乎在他轉的一瞬間,他便邁開了長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拉住了他的手,問了句,“你沒事吧!”
笙覺得他這話好奇怪,隨即他便想到了原因,他有些憤怒地瞪了眼他,隨即便將自己的手給了出來,很是不客氣地道:“我怎麼樣,那都是我的事,不到你來管。”
“不用我管,那你要誰來管?穆浩輝?他這時候怕是自難保,我早就跟你說過的,笙,你不要太天真,他是沒有辦法給你想要的生活的,你為什麼就是看不清現實?”
雷瑾言的話簡直就是一記沉重的打擊,直接擊中笙最為脆弱的部位。
原本就因為穆浩輝父母的事讓他心里異常的難,現在這人居然還來激怒他,讓他如何能忍,他直接將雷瑾言往后用力地推著,異常憤怒地道:“都說了不要你管,不要你管,為什麼還要來管我,你給我滾啊,滾滾滾!”
笙心不好,這會自然不會去想著顧著那麼多,這說話的聲音更是半點沒有想要遮掩著什麼。
他才剛一吼完,就有服務生跑出來朝著他道:“先生,我們這里不允許喧嘩的,您要是一直這麼喊著,我們可能要請你出去了。”
服務生看笙沒有給半點的反應,還想著繼續勸說,旁邊的雷瑾言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微微皺眉,瞧了那服務生一眼沒有表地道:“下去。”
那服務生大概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愣著就是沒,不過在雷瑾言徹底發怒之前,飯店的經理便出現了,在看見雷瑾言的時候直接九十度地朝著他鞠躬。
“總裁好,您來飯店怎麼沒有跟我們說一聲呢?你說一聲我們也好做準備。”
“下去!”雷瑾言很是不耐煩地喊了聲,那經理趕拉著旁邊的服務生跑了。
笙這才知道,原來這飯店也是雷瑾言的產業,他真想破口大罵,不過他也懶得罵了,無聲地詛罵了一聲,便準備要走了。
可是雷瑾言拉住了他的手,看著樣子就是不放他走了。
笙很是急躁,開始對著雷瑾言又踢又打,“真煩,真煩,真煩,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走啊!”
這次倒是沒人出來阻止笙,但是雷瑾言可不會就此法任的撒潑。
他將人拉著進了剛剛笙出來的那個包廂,然后又進了里面的洗手間,他將笙到洗漱臺那邊,扭開了水龍頭便朝著他的頭上沖著。
雖然那沖在頭上的水溫并不低,但是這樣被當頭潑水的覺著實很不好。
笙掙扎的很離開,可是半點用都沒有,半個頭都快了,雷瑾言這才放開了他。
此時的笙簡直就是狼狽之極,他低著頭任由著頭上的水滴到地板上,將腳下鋪著的紅地毯都給弄了。那水漬一圈圈的暈開,就像是他此時的心,不麗更不好。
“現在清醒了嗎?”雷瑾言拉下自己的領帶問道。
笙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雷瑾言,突然上前揮著拳頭就往他的上招呼著。
“我討厭你討厭你,你干嘛要出現,每次只要你出現,我心就沒辦法好,你為什麼要出現。”
雷瑾言被他話的激怒,直接將人一推,“你夠了!”
笙沒有防備,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后背撞著后的墻,但是笙卻還是忍不住哭了。
他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顯示出自己的狼狽,但是不管他怎麼努力,總還是這般糟糕的樣子。
再回想著剛才穆浩輝父母的態度,他就更加難,更想哭了。
他將自己的臉埋進手臂里面,雙肩一直在不停地著。
雷瑾言瞧出了他的不對勁,趕上前,晃了下他的肩膀,“怎麼了?”
笙沒有回答,但是那泣的聲音很是明顯。
雷瑾言也不再問了,直接強迫地將笙的頭給抬了起來。
此時笙的臉上滿是淚水,鼻尖更是被他折騰的通紅通紅的,看著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傷心了。
雷瑾言皺著眉,幫他掉臉上的淚水,就是鼻涕也一并給了。
“不許哭。”聽著笙那抑的哭聲讓他很難,特別是想到他居然為別的男人哭泣,他就更加不能接了。
“不要你管。”笙才不管他,哭的越發的兇狠了,雷瑾言竟然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發梢的水珠順著他的脖子滴落下來,將笙的領都給弄了。
雷瑾言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算剛才的水溫是熱的,但是時間長了,馬上就冷卻了,他有些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冒,拉著人就想起來。
可是笙就是不一下,任由著雷瑾言怎麼拉,就是不,在墻角落淚。
雷瑾言頓時便跟著火了,“要不要跟我走?”
“我不要。”笙吼的相當的中氣十足。
雷瑾言也懶得跟他廢話了,直接用了力氣將人拉著起來,然后往肩膀上一抗,直接就走了。
走沒幾步,笙的腹部便給雷瑾言的肩膀頂著難,他捶著雷瑾言的后背,抗議道:“放我下來,你這樣我很難,很難啊!”
這笙扭的實在厲害,加上擔心他是真的難,雷瑾言倒是沒扛著人就走。
他將人放了下來,笙捂著自己的肚子,狠狠地瞪著雷瑾言,這要是眼睛能把人瞪穿,這下子雷瑾言大概滿都是窟窿了。
“跟我上樓去,換件服。”
笙把臉一轉,不理他。
“笙你別著我用強,再惹我生氣,我可不會再跟你客氣。”
“我走不,就是不想去,可不可以!”笙大概以前是被雷瑾言迫的久了,現在一反彈,就跟個炸的小似的,對他就是沒有半點的好臉。
他是想著雷瑾言要是敢打他,他就用盡力氣還擊。
打,掐,撓,,揪,反正能用上的方法,他就都用上,他就不信,他這麼弱了。
不過這次雷瑾言沒用強,只是半蹲下了,“上來。”
笙不解地看著他的后背,不懂他這是要干嘛。
“再不上來,我就把你抗上樓去,讓所有人都看到,要不要上來?”
許是被雷瑾言的威脅嚇到了,笙最后還是屈服在他的威之下,乖乖地爬上了他的背,任由著他背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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