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言很想反駁,的事一向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曾經追求過蘇霖凡,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強迫過他,到了現在卻將所有的事都歸咎到他的上,著實有些好笑。
他覺得蘇霖凡這本就是加之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真是自己錯了吧,明知道有些東西本給不了,當初就不該招惹。
不過不管怎麼樣,事已經到了現在這地步,再去追究曾經又有什麼用呢?
他已經不想跟蘇霖凡爭辯這些東西了,“帶他離開。”
雷瑾言揮揮手,站在旁邊的保鏢立即上前將人給押著要準備離開。
“你要讓他們帶我去哪里?”蘇霖凡最后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去哪里都行,總之我不想再見到你。”
當保鏢要將蘇霖凡帶離這他所不知道的荒廢別墅時,他突然停住了腳,回頭看向雷瑾言,“我最后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雷瑾言沒有出聲,但是也沒有阻止他繼續出聲。
蘇霖凡看著他,息了許久,“在太平間的時候,我看到那尸上戴了那塊表,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要把表戴在上面?你之前一直留著它嗎?”
“早就想扔了,只是一直被擱在角落里,沒有發現罷了,剛好那時候看到了,反正也沒有想要了。我想著戴上那個,你們應該會更相信我確實是死了,所以就戴上了。”
雷瑾言毫不在意的說著,而蘇霖凡原本希冀的眼神在聽到他的話之后漸漸黯淡了下來,眼眶逐漸跟著紅了,隨后他揚起角,出一抹諷刺的笑,“原來如此,我早該知道的,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蘇霖凡丟下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之后,便毅然地轉過,這才他再也不想跟這個男人說半句話,甚至也不愿意再看上一眼。
他不知道雷瑾言會將他怎麼樣,又或者要將他帶去哪里,反正都已經這樣,他除了接還能怎麼樣?
只是當保鏢將他帶出別墅的大門時,意外地看到了陳益與笙就站在門邊,看著樣子,似乎已經站了有段時間。
蘇霖凡的瞳孔瑟了下,似乎有著滿腔的憤怒想要發泄。
他想,如果不是笙的出現,也許事不會變現在這樣子,他依然跟雷瑾言在一起,他依然過著之前人人稱羨的生活,全部都是眼前這個人的出現,才會將他的生活弄現在這樣。
他是該討厭著他的,不管是幾年前的那場火災,還是到現在,對于笙,他就沒有喜歡過,是真的特別的特別的討厭,甚至還有些恨的。
他恨著笙,非常非常的恨。
按理說此刻的他真的不得上前將人撕碎了才能將心底的那些恨意發泄,但是這樣的緒也不過只是持續了不過幾秒鐘后,突然就跟著消失了。
都已經到現在這地步,那些所謂的恨他記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只是自己這般不好過,特別也不想他們好過。
蘇霖凡突然裂開笑了,“此時的你是不是特別的得意?這麼多年終于得償所愿了?你是不是覺得你要比我幸運的許多?我在你看來大概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可是你也別得意太早了,他本就是個無無心的人,我今天的下場難保就不是你以后的寫照,等著吧,等到他膩了,等到他有新的人,你也同樣只能是被拋棄的下場,你跟我其實同樣的可悲,你就等著吧!等著他再將你拋棄吧!他一定會把你拋棄的,他就是那樣的無——”
雷瑾言聽到聲音趕走了出來,意外看到了笙,當然蘇霖凡的那些話他也都聽見了,他趕人將人帶走,只是蘇霖凡最后的那些話卻久久不散。
笙抿著看著蘇霖凡被帶走,許久都未說話,他的沉默讓雷瑾言相當的張。
“小笙,你別聽他胡說,他那都是說的,我怎麼可能那麼對你是不是?小笙——”
笙這時候打斷了他的話,“你打算怎麼置他?”
雷瑾言愣了下,有些拿不準笙這話的意思,他有些擔心自己說錯了,會惹著人不高興,不過最后他還是將自己原本的決定說了出來,“也沒怎麼樣,就是讓他永遠的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要再出現就是了。”
其實他原本也想著將人狠狠地收拾了,或者用著更加殘忍的方式去對待,但是最后他還是沒有那麼做,不是舍不得,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即便將人千刀萬剮了,也不會對他造任何的好,而在他看來,就蘇霖凡那樣大概這輩子也翻不出什麼能耐,只要這個人不出現,也不會對他造任何的影響,既然如此,他就沒有必要那麼做了。
再則,他突然很是介意讓人覺得他是無之人,特別是在笙面前。
“我突然間覺得,他說的那些話其實也沒有錯,我們也許真的同樣的可悲。”
在雷瑾言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時,笙已經轉離開。
雷瑾言想要追上去,卻被阻止了,“我先回去了,你不用跟來了。”
看著笙駕車離去,雷瑾言其實很想跟著去,可是又怕他生氣,便只能作罷,只是在人走后,他寒著臉看向陳益,“誰讓你把人帶到這里來的。”
陳益表示很無辜,他哭喪著臉看著自家老板,急忙解釋道:“老板,我也沒想將來,但是他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這兩天發生的事,他說他不放心你,非要看到你才行。他跟我說了很久,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只能帶他來了,哪里想到會聽到你們的那些話——”陳益的聲音在雷瑾言越發難看的臉中漸漸地消失了,他想他這次真的給自家老板惹麻煩了。
笙離開之后并沒有回去公司,也沒有回家,而是隨便找了酒吧,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喝著悶酒,他告訴自己不該去介意蘇霖凡的那些話。
他落到那樣的下場,肯定也是不想讓他們好過的,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其實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可是不管怎麼說服自己,他就是沒有辦法不將蘇霖凡的那些話當一回事。
他是見過當年雷瑾言對蘇霖凡好的樣子的,就是因為見過,才會越加的介意。
那時候的雷瑾言對蘇霖凡不好嗎?那真的不要太好了,好到讓所有人都不會質疑他們的,更是堅信這兩人大概會在一起一輩子吧!
那時候的自己不就是因為他們太好,而傷心過無數次嗎?
可是誰又會想到,當初那麼讓人稱羨的一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雷瑾言現在是說他,可是誰又能保證他的能持續多長時間呢?也許就像蘇霖凡所說的,也許到最后,他們的下場會是一樣的。
這樣的認識讓笙越發的質疑,是否他真的該接雷瑾言。
曾經被深深傷過,他是真的不敢再賭了,如果這次他再輸的話,大概這輩子都不想再了吧!
笙心里糟糟的,郁悶地喝著酒,雷瑾言的電話一通通的打進來,可是他半點都不想接,甚至這會連聽他的聲音都不想。
不想他一直煩著自己,笙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再來一杯。”笙朝著酒保揮揮手,又要了一杯酒。
在酒才剛放到他面前的同時,突然進來一道久違的驚喜聲,“小笙?”
笙先是愣了下,意識到好像是在自己,這才轉過去,然后便看到林向南朝著自己仆了過來,將人給抱住了。
“哈哈,真的是你啊,小笙,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笙張著,好一會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向南?”他說著將人從懷里推開,看著眼前看似悉卻覺上有些陌生的林向南,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是我啊,我們都好久不見了啊,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啊!想找你都找不到。”林向南說著推了一把笙,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一雙眼鏡都著亮。
當初為了不讓任何人找到,笙是斷了跟所有人的關系,如果林向南當初沒有跟他來那麼一番告白,他可能還會跟他聯系,可是他莫名其妙地說喜歡自己,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再繼續面對他了,以至于后來他也不敢再聯系林向南。
“我跟我爸去了其他地方,一直忙別的事,所以就沒有跟你聯系了。”笙解釋著,心里依然很尷尬,被自己當做兄弟的人喜歡,怎麼可能不尷尬,即便這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他心里依然覺得很是別扭。
“你也真是的,再忙我們也是一起那麼多年的兄弟了啊,怎麼就這麼無了,居然真的不跟我聯系,怎麼,你是還在介意當年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嗎?年輕時候不懂事,你還真要記一輩子啊!你不喜歡我還能著你喜歡不,這當不人,我們總還是兄弟的啊,小笙,你不會真就打算一輩子不理我了吧!”
林向南啪啦啪啦說了一通,倒是將話都說了,笙原本心里還有些擔心的,不過聽他這麼說,心里頓時便跟著放心了,畢竟他將林向南當朋友,這麼多年的,也不想因為這個事就這麼斷了,這人能想清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怎麼可能,只要你不介意,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林向南笑了笑,掩在鏡片下的眸微微地瞇著,讓人瞧不出任何的緒,“是啊,一輩子的好兄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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