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隊部,大隊部里坐了不人,首先村兒里的幾個干部全在場。
村長劉長發正在那里著旱煙,坐在他旁邊的是村里的支書老五叔,老五叔是村里德高重的長輩,在村子里當支書,已經很多年。
旁邊還有婦主任和會計。
另外一邊劉志剛正坐在靠窗戶跟前,而馮改花就坐在離他隔了兩張桌子那麼遠的距離。
邊是馮改花的父母。
馮改花正靠著母親的懷里噎噎地哭泣,看樣子這會兒徹底清醒。
看到馮慧珍進來的時候,馮改花哭泣的聲音立馬大了幾分。
而且披頭散發地一下子撲到了馮慧珍的跟前。
一雙手力氣可不小,狠狠地掐住了馮慧珍的胳膊。
“慧珍,我把你當親妹妹一樣,這些年我什麼都為你好。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對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是你約了劉志剛。
你讓我帶你去見劉志剛的,你怎麼會把我打暈,把我扔到小樹林里。你跟隊長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哪點兒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
馮改花都要瘋了,當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覺事已經走上了詭異的道路。
本來以為馮慧珍會滿心愿地接這件事。
沒想到最后,被全村人風言風語的那個人,變了自己。
可是的目的不是要嫁給劉志剛,死也不肯嫁給劉志剛。
劉志剛這個男人就不是個玩意兒,是個畜生,自己要嫁給他,這輩子就毀了。
寧可死都不可能嫁給劉志剛,走上輩子的老路。
只能指在百口莫辯之下,非得把這個罪名落到馮慧珍的頭上。
當然這也不算是自己冤枉馮慧珍,就是馮慧珍把自己打暈的。
左思右想那個背后把自己打暈的人,除了馮慧珍還能有誰?
“改花兒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讓你去約劉志剛?我一直在掛面廠上班兒,今天早上剛回來,一天在家里忙得連出院子的時間都沒有。
要不是晚上,你非要拉我出去走一走,我怎麼可能跟你出門?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這事栽到我頭上啊。”
嚇壞了的馮慧珍像個驚的小兔子一樣,用力地想要掙馮改花的鉗制。
馮改花卻越發的用力,到最后還是劉翠花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開了馮改花。
一眼看到兒的手臂,立馬心疼地面不悅。
“改花,你這是干啥呀?你看看你這麼用力,你都把慧珍的胳膊抓破了。”
劉長發磕了磕手里的旱煙槍,現在當事人都到場了。
自家兒子的婚事他早有打算,可是沒準備在村里找一個,本來是想著到時候在縣城里找一個合適的人家,畢竟他們家在怎麼說也不是普通人家。
卻沒想今天鬧出了這回事,全村人都看了他們家的笑話。
馮改花一醒過來,立馬就說是有人打暈了。
一開始還沒說出來是誰打暈,可是知道自己和劉志剛鬧出了這麼大的事的時候。
馮改花立馬改口,說是打暈的人是馮慧珍。
劉長發心里一開始是懷疑的,因為他覺得馮慧珍不可能干出這種事。
馮慧珍在村兒里雖然有點兒小脾氣,可是這孩子跟一般人來往得并不近。
最重要的是,馮慧珍個子小,又沒什麼力氣,就是上山打豬草,有時候六個工分還完不了。
這要是一子打暈馮改花那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主要是想不出馮慧珍圖什麼?
如果馮慧珍圖的是自己兒子,為什麼自己不去小樹林,反而把馮改花放在小樹林?
這不合常理,也不符合利益需求。
如果說馮慧珍是為了陷害馮改花,可是這也不對呀,村里人都知道馮改花和馮慧珍好得和穿一條子一樣。
兩個人那是真的親近。
兩家又有緣關系,再加上兩個孩子有一塊兒長大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怎麼想這事也落不到馮慧珍頭上。
可是馮改花是一口咬定是馮慧珍干的,也咬定了兒子是馮慧珍約到了小樹林的。
他問兒子,兒子支支吾吾,就是說不清楚到底是誰約他到小樹林的。
所以他又懷疑是真的馮慧珍干的。
要是真的是馮慧珍干的,那馮慧珍想干啥?
這是想陷害自家兒子,還是說想陷害自家兒子不,所以才把馮改花拖下水?
沒道理啊,劉翠花這個寡婦在村里一向安分守己,安安心心地把孩子拉扯大,馮家的幾個孩子,也就是馮志遠跳一點兒,其他的孩子都是老實本分的孩子。
在村兒里不挑頭鬧事,也不會干一些狗的事。
要是馮慧珍這麼做的話,找不出任何理由,也沒任何道理。
“行了,都說吧,到底是咋回事兒?”
馮慧珍往母親邊站了站。
“隊長大叔,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兒,我剛才在家里都睡覺了,誰知道有人跑到我家院子里喊,說讓我來大隊部,我才和我娘過來的。”
馮慧珍用手拉著母親的袖,那樣子看起來就是個沒見過多大世面的小丫頭。
本來才15歲,馮慧珍又沒有長開,給人的覺又瘦又小,臉上閃出的那種神是茫然和無措。
馮慧珍覺得自己演技勉強還是抗打的。
生產隊長劉長發看了看馮慧珍,他確定以他這麼多年的眼來說馮慧珍不像是一個心有城府的孩子。
要是這孩子真的這麼明能干,也不至于在村子里干了那麼多蠢事兒。
“行吧,那我問你馮改花說和你一塊兒出了門兒,結果幫著你約劉志剛到小樹林那里見面,沒想被你打暈扔在了小樹林。
這是你干的吧?”
最后一句話帶了幾分的威嚴,本就是村里當生產隊長的,沒有那個能力也鎮不住生產隊這些人。
這番話也就是嚇唬嚇唬馮慧珍,一般小孩子家家不了大人這個氣勢,一嚇唬也就餡兒了。
哪想馮慧珍一聽這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隊長大叔,這可冤枉死我了,不相信你問我娘。剛才是馮改花過來找我,非要說我去城里這些天想我。
所以我才跟出去走一走,結果沒走了兩步馮改花告訴我,和劉志剛約了在小樹林兒見面,讓我給打掩護。
我哪能做這種事,要是被我娘知道,還不得打斷我的。我害怕所以我不干,就一個人跑了回去,后面的事我本不知道。”
帶著哭腔的聲音微微抖,還帶了幾分急怒攻心。
滿屋子的干部聽完這番話,都意味深長地瞅了一眼馮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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