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氏說謝宜笑是謝家人,是不考慮的,但是三人卻沒有掉以輕心,覺得這是一個極競爭力的對手。
謝宜笑自小被養在江氏膝下,與顧幽并稱長寧二姝,在外面的名聲也是極好,是許多貴夫人都看中的兒媳人選。
若不是及笄之后便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儼然是要香消玉殞了,若不然,這會兒多的是人上門來提親,愿意聘娶做兒媳。
謝宜笑雖然父母已經不在了,母親卻是江氏親長寧侯的親妹,和長寧侯府脈至親。
若不是謝家的存在,謝家也是氏族大家,長寧侯府不好做主,這等好事哪里能得上們這些人。
謝宜笑扯出一些虛弱的笑容來:“勞諸位姐妹擔憂了,我歇上幾日便能好一些,再養個十天半個月,到時候說不定便能與幾位出門看狀元郎了。”
顧漪聞言頓時笑了:“那可要說定了,到時一起去看狀元郎,你好生歇著吧。”
顧瀅也道:“對對對,表姐,你可千萬要好生歇著。”
顧湘站在一旁,想要說一句什麼,卻言又止,想了想便不說了。
三人見是謝宜笑是真的病了,而且短時間似乎是好不了的樣子,總算是放心了,在屋里說了幾句讓好好休息的話,便匆匆告辭離開了。
謝宜笑看著們離開的背影,垂了垂眼簾。
到底是路是自己選的,這樁親事也是們自己爭求的,日后過什麼樣子,也都是們自己的事。
“姑娘,怎麼了?”
謝宜笑手摁了摁眉心:“我還有些頭疼,想要再睡一會。”
明心道:“那姑娘再睡一會兒,不過廚房那邊在準備今日夕食的飯菜了,姑娘想吃什麼,奴婢讓廚房做一些。”
謝宜笑想了想道:“就清淡一些就行,做些粥吧。”
明心聞言便高興了起來道:“奴婢這就去讓人做去。”
。
顧湘一路匆匆回了院子,的母親孫氏正在等,孫氏穿的素淡,臉也有些蒼白,頭上只是戴了一朵絹花,完全沒有一個侯府二夫人的派頭。
顧湘每每看到自己的親娘總有一憋屈的火氣,可是偏生又是自己的親娘,只得生生地忍了。
孫氏問:“你表妹如何了?”
“病著呢。”顧湘緩了一口氣,板著臉道,“病了也好,省得到時候和我爭。”
雖說是謝氏,可是誰知道呢,就這樣病著,武安侯夫人總不會讓一個病秧子進門的。
孫氏的手抖了一下:“你當真是要去爭那樁親事?”
顧湘扭頭看:“怎麼?我就爭不得了?”
孫氏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兒,見顧湘的眼神越發凌厲,這才說道:“方才你父親過來了一趟,說是你三妹中意了武安侯世子,說是讓你莫要與爭,到時候再給你尋一個好的。”
顧湘被這話給氣笑了:“什麼做莫要與爭?一個庶,也敢肖想人家世子爺?你去問問配不配?”
孫氏臉發白,吞吞吐吐地和講道理:“怎麼說那都是你妹妹,你這樣說讓你父親聽見了,多不好。”
“好什麼好,我也不稀罕他能對我多好,倒是你,別是他隨便哄你兩句,就什麼都聽他的,指不定某一天他要把我給賣了,你也同意了。”
孫氏聞言頓時眼淚就掉下來了,然后坐在一旁開始抹眼淚:
“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也是為了你著想,你這樣的子,不就發脾氣,日的板著一張臉,人家武安侯府怎麼能看得上,還不如你三妹,生得好,格也好,也會說話......”
瞧瞧,這哪里是一個母親說的話?
將自己的兒貶得一文不值,反而捧著一個庶!
顧湘都要被的話給氣死了:“您可閉吧。”
這些年許姨娘多了多欺負的事,顧漪又使了多絆子,了這麼多委屈,還替仇人說話。
有這樣的母親,要不是這些年要強了一些,早就被人給欺負死了,還指責子不好。
若是是個好子的,他們三人早就被人給吃了,連骨頭都不剩了。
顧湘咬牙道:“我的事你別管,到底誰嫁還得看武安侯府那邊呢,顧漪一個庶,真真是想得,便是到顧瀅了不到的頭上。”
孫氏了,想要再說什麼,可是見顧湘如此,也不敢再說了。
相比孫氏和顧湘母之間的爭吵,顧漪和許姨娘那里倒是母深。
許姨娘生得一張的臉,瞧著弱可憐,很是令人憐惜,這會兒穿著一桃紅的,頭上簪著一支素雅的玉簪,手中拿著一把白團扇,輕輕地搖啊搖。
“那謝宜笑當真是病了?”
“病了,我方才親自瞧見了,臉白的像鬼似的,沒有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
“病了好病了好,雖說不是姓顧的,可到時候武安侯夫人瞧不上你們,怕是要打主意,到時候若是謝家那邊同意了,指不定就了。”
許姨娘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弱弱的,道:“你啊,到時候可要爭氣一些,一定要讓武安侯夫人看中你,待你做了世子夫人,有不盡的榮華富貴。”
顧漪挑眉笑了笑,眉眼之間有些自得:“姨娘放心,我定然會為世子夫人的,只是顧湘那里......”
許姨娘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我先前和你父親說了,讓他去勸孫氏,定然是不敢和你爭的。”
“再說了,便是非要和你爭,也要起得來才是,姨娘啊,都給你安排好了,顧湘,礙不著你的事。”
母倆對視一眼,然后都笑了起來,顧漪手抱了抱許姨娘:“姨娘定然要助我事。”
“姨娘沒什麼本事,不過為了你啊,總會盡力的,到時你做了世子夫人,可萬萬不能忘了姨娘和你哥哥......”
“姨娘放心,待我做了世子夫人,定然要將孫氏那幾人趕出去,省得他們礙著姨娘的眼。”
許姨娘聞言頓時眉開眼笑:“那姨娘便等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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