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梁王殿下到了,現在已經在門外下車!”
趙文谷這邊才剛剛念了幾本,門外的小太監忽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說道。
“王叔來做什麼?”
劉登有些疑的問道。
“恐怕,還是因為推恩令的事!”
趙文谷輕笑了一聲,這才說道。
“我這個王叔啊......”
劉登一陣的苦笑。
屁決定位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梁王雖然也算是小皇帝的忠實簇擁者之一,但是涉及到切利益的事,這位梁王殿下那可也是一點不含糊的。
不過這種事也可以理解,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劉登一樣。
這完完全全的本就沒有一點野心,對于領地什麼的,本沒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
這如果把他的功勞全部換給梁王殿下的話,估計梁國的領地至得是現在的三倍。
“殿下,要不然我去把梁王殿下擋了?”
趙文谷笑了笑,然后說道。
“還是算了吧,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反正咱們的陛下沒幾年的功夫也要開始親政了,那些王爺們要是愿意的話,到時候正好可以借著陛下登基的機會,也給他們自己爭一個安立命的地方。”
這國封地的存在,對于整個大漢朝來說,本就是一個毒瘤。
也就只有代國燕國這樣地邊疆的封國,才能夠現出他們原來的作用。
剩下的那些諸侯國地陸,他們第一不用向朝廷納稅,第二也不需要對外用兵,以舉國之力奉養一人,一個個早就他娘的豬了。
推恩令這個法子雖然的確是損了一點,不過仔細起來的話,這個法子也是一個長治久安的辦法。
“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聽說你這一醉醉了三天,可是有什麼心里不痛快的事嗎?”
二人的話音剛落,梁王劉武已經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沒什麼事,只不過是跟一個老朋友喝了點酒而已,倒是讓王叔擔心了。”
這本來就是寒暄的話,劉登自己也沒放在心上,隨口解釋道。
“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不讓人省心,這飲酒要適可而止,你現在可是咱們大漢朝的鎮國王,你要是有點什麼事的話,那可是要天塌地陷的。”
劉武一邊說話,一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劉登。
“有勞王叔掛心了,我以后曉得了。”
“你小子這兩年的日子過得確實是不容易,你看你的頭上現在白發,都已經這麼多了。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兩個歲數差不多呢。”
仔細打量了一下劉登之后,劉武也是長嘆一聲。
“王叔今天來可是有什麼別的事嗎?”
劉登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別的什麼事都好,只是牽扯到人的事上,他其實很難做到不講面。
要是再讓劉武這牌打一會兒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拒絕了。
“原來確實是有點事的,只不過看你小子現在這個樣子,算了吧,我這張老臉實在是抹不開。”
梁王長嘆了一聲,然后說道。
“還是王叔心疼我,不過王叔你今天來的目的我大約也知道,可是因為推恩令的事?”
劉登笑了笑,然后再次問道。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你小子的眼睛原本確實是有些說道的,只不過你都這樣了,你讓王叔怎麼開口?”
梁王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眶都已經開始發紅了。
20出頭的年紀,現在已經開始頭發斑白了。
可以想象這幾年的時間,劉登到底在做著怎樣的努力。
“這件事其實我自己心里也有些想法,只不過,不知道王叔你們的意思到底是怎麼樣?原本我是打算今年元日的時候,等人多一點湊齊一點一起拿出來商量的,王叔,你今天既然來了,我看不如就讓我聽一聽王叔你的意見吧。”
劉登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旁邊的柜子。
趙文谷會意的走了過去,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張長長的地圖。
這張地圖,全都是劉登按照自己的記憶手繪而,然后又經過那些海商們帶回來的各國地圖,最后校編混合而。
雖然說,如果跟后世的衛星地圖比起來的話,當然是沒辦法同日而語的。
但是這卻是現如今這個年月,對于整個世界描繪最完整的一份地圖了。
“這是?好像跟我上一次看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了。”
劉武一邊說話一邊端詳著那張地圖。
“這東西是據那些海商們帶回來的地圖,混編了一下,現在更加的確了。”
劉登隨口解釋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
“劉家的子孫越來越多,長子承襲家業的規矩確實是老祖宗留下的,可是剩下的孩子難道就不是孩子了嗎?”
既然劉武在打牌,所以劉登也干脆打起牌來。
“你說的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只不過按照現在這種搞法,用不了幾代的功夫,到最后這孩子們能夠放在手里的土地。恐怕還沒有一個縣城大了。”
劉武的想法也代表了絕大多數諸侯王的想法,他們也不是不喜歡自己的庶子,只不過長子承襲家業,才能夠讓這份家業一直長久的存在。
畢竟分的份數太多了,可就太容易被人家欺負了。
現在這個時候,哪怕是最小的諸侯國也有十來個縣,再過個三五代的時間,這一個封國能有一個縣大就不錯了。再過個幾年,恐怕這諸侯王就得當村長了。
到最后那不就是泯然眾人了嗎?
“所以我合計著,大家都是劉氏宗親,這事也不必搞得太難看了。現在大漢朝的局勢大家應該都看得很明白了,只要有五萬大軍隨,周邊的那些蠻族們,一個個都不足為慮。”
既然劉武都已經考慮到那麼長遠的事了,所以劉登也就直接說道。
“那......”
“我的意思是,讓各家的王爺們自己先準備起來,等陛下親政之后,把河西走廊徹底的打通,打開通往西域的道路!”
“若是諸位王爺們愿意的話,把現在國的封地徹底的還給朝廷,換取一大批的軍械,糧草,然后向西,向南,向北彼此為依托,重新建立自己的王國!中間慢慢的修建馳道、鐵路連接!”
劉登一邊說話,一邊隨手拿了一只炭筆在地圖上畫了大大的一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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