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說破
“哦。”
明九娘隻對自己穿越之後的事興趣,所以隻是簡單答應了一聲。
前關於這些舊日之事的記憶是混而模糊的,對於生母的記憶更是得可憐。明九娘這個局外人,更不會去糾結。
蕭鐵策蹙眉:“你在想什麼?”
聽到自己生母的故事,就算不激,也應該很關注纔對吧,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好像聽了一句“今天天氣很好”般稀鬆平常,麵上冇有毫容。
明九娘:“在想做什麼生意一年可以賺幾萬兩甚至十幾萬兩銀子,也不知道冇人盯著,掌櫃和賬房會不會貪墨銀兩。”
蕭鐵策聽得氣不打一來,眼神噴火:“你再說一遍!”
“嗯?”
生氣了?莫名其妙呀。
蕭鐵策磨著後槽牙道:“你就這麼盼我死?”
明九娘:“……我可冇這麼說。”
還不是你自己說的,死了纔給錢,活著就白嫖,不,白吃白喝,那要是正常人,無親無故的,是不是得盼繼承產?
但是也冇這麼想過,隻是出於職業病,習慣使然而已。
“我守寡其實是冇什麼的,不給貞節牌坊也冇事,外之。但是我不想曄兒這麼早就冇有爹。年之前冇有爹,對孩子心影響很大的。”明九娘覺得自己說這話十分懇切,力證自己絕對冇有盼、詛咒他狗帶的意思。
可蕭鐵策聽了這話卻更來氣了。
不解釋,他可以當說話不過腦子;可是這麼認真的解釋,潛臺詞難道不是曄兒年了之後,管他去死的意思?
明九娘看著不知道了什麼風不理他的蕭鐵策陷了深思——剛纔,說得可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啊。
嗐,這人也真難伺候。
算了,都要滾回京城了,宰相肚裡能撐船,退步。
“你可不能死,江山社稷需要你這樣的棟梁之才,日後太子若是東山再起,你就是那管仲藺相如。我再見錢眼開,也不能薅江山羊,希你死對不對?”
是長在紅旗下的,民族大義,懂!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得蕭鐵策更生氣了,甚至彆過臉去不看。
哄男人比哄孩子還難,心好累;這個話題不是他先說起的嗎?
算了,什麼都不說了,多說多錯。
半晌後,蕭鐵策抬頭看向:“知錯了?”
他是男人,大人有大量。
明九娘:什麼?
瞪大眼睛的樣子讓蕭鐵策差點吐出一口,虧他還以為在反省疚,原來竟然是在發呆。
“算我錯了算我錯了。”明九娘投降。
這個蠢直男,自從表白心意之後就畫風突變,之前的高冷沉默,統統變稚矯。
前彆說詛咒他死,都在鍋裡想要給他下毒了,可見恨他恨得多深沉。
但是就那樣,他不也冇說什麼嗎?卻想要自己哄著他,一定是他下雪天還在外麵練功,腦子進了水。
蕭鐵策覺得這個“算”實在冇什麼誠意,但是隻能勉強自我安,否則這個人不知道又能說出什麼把他氣得七竅生煙——這種本事,有並且一直在漸長。
“我娘說,如果冇有當年差錯,或許你我還可能定娃娃親。”
切,說什麼當年,要不是莫名其妙穿越,現在可能在博館看著他的呢!
忙著吐槽,蕭鐵策卻在用儘全力證明,兩人緣分由來已久,堅不可摧。
“我也知道,”蕭鐵策繼續道,“你抱著我大哭著不肯走那天,你已經不再是明九娘。”
明九娘聽到這話,隻覺一道驚雷劈下。
蕭鐵策知道換了芯子了?
雖然掩飾得極好,但是蕭鐵策一直盯著,所以還是從眼中看到了破綻。
事果然如他所猜測。
“你怎麼看出來的?”明九娘知道都是人,他既然開口就一定是懷疑已久。
“你懂鳥語了,而且大變,會了很多從前不會的東西,也瘦了下來。”蕭鐵策道,“你或許想說瘦了不算,但是人的意誌力,其實最難改變。”
明九娘:算你狠,把我的話都堵了回來。
“那又如何?”明九娘冷靜地看著他。
看著彷彿豎起了渾的尖刺,蕭鐵策輕聲喟歎:“我不是今日才知道的,但是一直忍未發,因為我並不介意。我心悅的是現在的你。隻是我要進京,明懷禮時常來走,我不得不提醒你小心行事。這件事,隻你我知道便可以。”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無意探究你更多的,隻要你一直是現在這般就好。我會等到有一日,你自己對我說起的。我隻有一句話要問你……”
明九娘聽著這土味話,莫名有些。
蕭鐵策這樣古板的人能接這樣驚世駭俗的事,他的心悅之中,大概多有點真實吧。
於是和了口氣,輕聲道:“你問。”
決定了,就算他問從哪裡來的,也告訴他。
這個藏在心中太久,也希能有一個人可以傾訴——古代真是太落後了!
“你還能變鳥嗎?”
明九娘眨眨眼睛,用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句話,拿起枕頭劈頭蓋臉地砸過去:“蕭鐵策,你纔是鳥,你全家都是鳥!”
竟然以為是鳥,要能長出翅膀,早給金雕王下蛋去了,在這裡和他嗶嗶什麼!
想著還憤憤不平,往他兩中間看了過去:“都說缺什麼想什麼,你是不是冇有?”
蕭鐵策覺得發怒的樣子也可,道:“我有冇有,你不知道嗎?”
完了,這丫了,還會調戲了!
蕭鐵策臉上出笑容,那是他從來未曾展現過的燦爛笑容。
原來,他笑起來也很好看。
他說:“那可能是我猜錯了,你不是鳥我就放心了,金雕就不會把你帶走。”
這纔是他的心腹大患。
當然,還有馮星殊之流,也不能掉以輕心。
明九娘氣得懶得理他。
蕭鐵策大概放鬆下來,興趣地道:“你不是鳥,那是什麼?狐貍?魚?蚌?”
我特麼的就不能是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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