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不歡而散已經過去五天,在江弦以為夜景晏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時,這個男人突然就來到他的眼前。
猝不及防!
讓他心頭。
“弦弦!”
夜景晏低沉的嗓音里噴薄著思念。
他真的太想這個人了!
這五天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弦弦,你說句話!別不理我!”
江弦的沉默讓夜景晏很害怕。
他怕江弦不愿意原諒他,打定主意要離開他。
他真的無法承失去江弦的痛苦。
“我不會和林懷夢訂婚,我喜歡的始終是你。如果你覺得份是我們最大的阻礙,我可以放棄夜家繼承人的份。”
夜景晏扶著江弦的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你給我一個機會。”
“我配不上你。”
江弦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開:“夜景晏,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關系,不會有人祝福。你的母親不會同意,你的家人不會祝福。我們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你怎麼知道不會幸福?你試過嗎?”
夜景晏雙眸赤紅,眼底噴薄著憂郁:“江弦,我從沒覺得你配不上我。”
“是我覺得......”
江弦垂下眸子:“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你相信我,我能給你,你想要的生活。”
夜景晏再次將江弦抱進懷里,他抱的很很......生怕自己一松手江弦就會消失不見。
夜景晏極力證明著自己,他有些急切的聲音灌到江弦耳中,讓他心底搖的很厲害。
“我......”
他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深切的知道自己這個男人,很很......
但份之間的差距,讓他退卻了。
“別拒絕我了!”
夜景晏哀求著:“江弦,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他從未這樣卑微過,但在江弦面前他已經讓自己低塵埃。
“你為什麼總是騙我?”
份之間的差距不是擊垮他們的重拳,欺騙才是。
“對不起!”
夜景晏做過最后悔的事就是騙了江弦。
“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騙你。”
“我......我不知道。”
江弦心里很,他沒辦法直接給夜景晏一個答案。
沒有直接被拒絕,夜景晏松了口氣:“我不勉強你,你看我的表現。我會向你證實,我對你是認真的。”
夜景晏著江弦的頭發:“弦弦,很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他灼灼的目讓江弦臉頰發熱,他瞥過頭在心底說:那你要好好表現,不要再讓我傷心。
“小師弟,怎麼在這兒站著?”
陳杰從外面回來,發現江弦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樓梯口。
他狐疑的走過去,打量著男人。
發現是個長相出眾、材高頎的年男人。
陳杰眉頭蹩起,在心底暗暗猜測:
難道這是江弦的男朋友?
“師哥,這是我朋友,我們正巧到,聊了幾句。”
夜景晏心頭發苦,江弦現在把他稱作朋友。
可他現在是戴罪之,連反駁都不。
等江弦原諒他,他一定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江弦的聲音喚回陳杰的注意力:“你朋友啊!怎麼沒請到店里坐坐?”
“已經聊完了!”
江弦笑了笑:“師哥,你剛從店里回來嗎?”
“來了個顧客指定要雕玉,我給他畫了好幾個圖樣他都不滿意。”
陳杰似乎想到什麼,“小師弟,前幾天你做的那塊玉還在嗎?能拿來給我看看嗎?那個顧客就說要做個龍牌。我看你那個畫的不錯,想著拿來做個參考。”
江弦表一下子僵住了:“我、我......那塊玉牌送出去了。”
陳杰詫異:“送出去了?那麼貴的牌子你送給誰了?”
江弦垂著頭,悄悄看了一眼側。
那天他去四季酒店,原本是想把玉牌當做生日禮送給夜景晏。
后來林懷夢出現告訴他夜景晏的真實份,他震驚之下玉牌掉在地上。
林懷夢將玉牌撿起來以后對他百般嘲諷,他忘記要回來了。
“小師弟,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陳杰的話讓江弦陡然一驚,支吾道:“我......我......”
他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江弦邊的男人。
他發現男人正在看江弦,那眼神里有很多他讀不懂的緒。
很炙熱、很濃烈......
“我記得你說過,那塊玉是家傳玉,以后是要送給喜歡的人。”
陳杰拍著江弦的肩膀:“真有喜歡的人,帶來給大伙看看,幫你做個參謀。小師弟,你太單純!”
陳杰的話讓夜景晏無地自容,
江弦是真的太單純了!
對他毫不保留的付出,可他卻一再傷害和欺騙江弦。
“我先回宿舍了。”
陳杰深深地看了一眼夜景晏,抬步朝著樓上走去。
江弦始終沒有看夜景晏,氣氛突然變得僵。
“弦弦,玉佩是要送給我嗎?”
夜景晏握住江弦的手:“玉佩先放你這里,等你覺得我表現好能配得上你的玉佩,你再給我。”
江弦言又止:“玉佩......玉佩......以后遇到好的料子,我會再雕一塊。”
夜景晏覺察到江弦的異常:“弦弦,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
江弦吞吞吐吐:“那塊玉佩......”
玉佩被林懷夢拿走,那是他家傳寶貝。
即便不送給夜景晏,也絕對不能給林懷夢。
江弦心一橫:“玉佩被林懷夢拿走了。”
夜景晏臉瞬間變得沉:“林懷夢?”
又是這個人!
江弦咬了咬下:“玉佩掉在地上,林懷夢撿走了。我當時......忘記要回來。”
那時候他真是太混了,本沒想著玉佩的事。
如果不是今天陳杰提起,他還沒能想起來。
“弦弦,你先回宿舍。”
夜景晏轉就往停車的方向走,胳膊突然被拉住——
他回頭,對上江弦擔憂地眼眸:“如果拿不回來就算了。”
“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夜景晏臉冷到極致,
他必須要把這塊玉佩拿回來。
“景宴哥!”
江弦想追過去,但夜景晏已經開車離開。
林家大宅
林懷夢正對著燈舉著手里的玉佩認真端詳。
這玉看起來不錯啊!
澤瑩潤、通無暇......應該值不錢。
沒想到那個土包子還能送出這麼好的東西!
夜景晏敢當眾退婚,讓下不來臺,這塊玉佩就是毀了都不會還回去。
林懷夢將玉佩放在桌子上,打算找個錘子親手砸碎。
剛走出臥室,聽到樓下有嘈雜的響聲。
傭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大,您不能闖進去!”
“我們小姐已經睡了!您這樣闖進去不妥當。”
“大!”
......
林懷夢眉頭皺,
誰這麼大膽子敢私闖林家大宅?
這是活膩了嗎?
正打算去看看,一道人影踏上樓梯,朝著走過來。
男人背而立,漆黑的眼眸里翻滾著滔天的怒意。
隨著他腳步的臨近,
林懷夢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抑,
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男人:“夜景晏,你、你要干什麼?”
夜景晏抬手掐住的脖頸,直接將按在墻上。
林懷夢踢著,窒息的覺讓極為難。
拍打著男人的手,同時幽冷的嗓音灌耳中:“江弦送我的玉佩在哪兒?”
林懷夢心底咯噔一聲,
夜景晏竟然是來找玉佩的!
“把玉佩出來!”
夜景晏將林懷夢甩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眼神就像是再看隨時可以死的螻蟻。
林懷夢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著氣:“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傭人已經來保鏢。
林懷夢看到后,驚聲道:“保鏢,快把他趕走!”
但下一秒,的服就被拽住。
夜景晏像拎小一樣將拎起來,轉一腳踹翻撲過來的保鏢。
他快速的閃進后的臥室,將門打上反鎖。
保鏢在門外砸門,但厚重的門本打不開。
夜景晏提著林懷夢直奔臺,直接將過去——
“啊!救命!”
林懷夢半邊懸在圍欄外,嚇得臉慘白渾都僵了。
夜景晏面目猙獰:“把玉佩拿出來!”
林懷夢都要恨死了,
夜景晏竟然為了一塊破玉對下狠手。
林懷夢眼底閃過惡毒:“你松開我,我給你拿玉佩。”
夜景晏狠狠地盯著:“別耍花樣,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
他松開手。
林懷夢扶住圍欄站好。
平日里總是生慣養的大小姐,哪里過這種委屈。
夜景晏讓不痛快,就不會讓夜景晏痛快。
林懷夢走到梳妝臺前,拿起那塊玉佩。
揚手就朝著窗外扔過去——
砰!
玉佩落樓下的噴水池里。
“有本事你下樓撈啊!恐怕已經摔碎了!”
林懷夢恨得咬牙切齒:“沒人敢這麼對我,你讓我面掃地,我也不讓你好過。”
夜景晏拳頭的咯咯作響,眼眸里閃過殺意。
林懷夢已經對著樓下喊:“把我扔下去的玉佩砸碎!”
夜景晏轉朝著門外沖去——
他拉開門,保鏢堵在門外。
“讓開!”
夜景晏雙眸猩紅,揮拳頭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