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來了碧霄堂的外書房向蕭奕複命。
平侯恭敬地一一稟報著西夜的況,麵上不聲,卻是心澎湃:如同自己所料,南疆果真要立國了,那自己也算是越國的開國元老了,自己當初的決定果然沒有錯!與其留在日暮西下的大裕,還不如在蕭奕麾下一搏!
待平侯稟完後,蕭奕微微點頭,隨口道:“曲平睿,要是沒別的事,三日後你就啟程回西夜吧。”
“是,世子爺。”平侯抱拳應聲,隨即又請示道,“下還有一事相求,想請世子爺允許下把妻兒從王都一同接來駱越城。”
這隻是一件小事,蕭奕立刻就爽快地同意了。
平侯頓時麵喜,謝過了蕭奕。等他把家人都接來了駱越城,那麽蕭奕自然也就對他再無任何疑慮了,以後,他們一家人也好在此安家落戶!
既然公事和私事都辦完了,平侯也就識趣地先告退了,走出書房的時候,隻聽到後約傳來原令柏裝可憐的哭喊聲:“大哥!下次能不種樹嗎?能給我找點正兒八經的差事嗎?就算是建城牆、練兵什麽的也好啊……”
平侯在小廝的引領下大步朝府門的方向走去,離開碧霄堂後,就直接策馬回了他在駱越城的府邸。
他一進門,聞訊而來的曲葭月就迎了上來,笑著屈膝行禮:“父親。”
今日的曲葭月穿了一件梅紅,薄施脂,看來容煥發。
“明月不必多禮。”平侯笑道。
幾月不見,平侯一眼就看出兒比之剛來南疆時潤了不,眉目間又有了幾分往昔的神采,他心裏也頗為欣,正再言,卻注意到曲葭月的發髻。
這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梳的發髻……
平侯心裏有些驚訝,卻也沒說什麽。
當年兒被二公主所害,才和親西夜,這麽多年來也苦了這個兒了,如今西夜國滅,兒也算苦盡甘來……
父倆一邊說話,一邊朝正廳的方向走去,曲葭月聲問道:“父親,您這次回來可是要留在駱越城了?”
平侯搖了搖頭,“世子爺讓我三日後回西夜……”他以為曲葭月是獨自待在南疆心有不安,急忙又安道,“明月,你安心待在駱越城裏,我剛才已經請示過世子爺,世子爺也同意我把你娘和你哥哥接來駱越城。等你娘來了,就讓替你尋戶好人家……”
平侯停下了腳步,看著曲葭月的眼神中出一心疼,“明月,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就當做了一場噩夢,也不要再想了。”
聽父親提及自己的親事,曲葭月的眸中波瀲灩,卷著鬢角的一縷頭發,低聲音道:“爹……兒心裏有人了。”
迎上平侯驚疑的目,曲葭月又低下頭,半垂眼簾,咬著下道:“兒心儀語白。”
平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場呆住了,接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曲葭月。兒在西夜待了這麽多年,莫不是魔障了?!
半垂首的曲葭月卻是沒看到平侯的神,自顧自地說著:“爹,無論出、地位還有年齡,語白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隻要能嫁給語白,那麽就能改變的命運,就能再次變人仰的那個人,從此堂堂正正地出現在人前,從此讓別人對俯首屈膝!
想著,曲葭月的眸中閃過一抹異,再抬起頭來時,絕的臉龐上多了淡淡的紅暈,看向平侯祈求道:“還請爹爹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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