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欒怔了怔,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周嘉喜歡吃玫瑰餅,心中愈發自責。
他食不知味地吃了兩塊桂花紅豆糕,之後,周嘉就走了,隻留下蕭欒失魂落魄地看著的背影,確定出門後,忍不住再次歎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又往上提了一些……
如此膽戰心驚地又過了幾日,蕭欒生生地瘦了一圈,三月二十五日一早,他的小廝忽然麵焦急地進來稟道:
“二爺,曲姑娘派人傳來了口信,約二爺下午未時去南湖酒樓一會!”
蕭欒心裏咯噔一下,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與此同時,心裏又有一個聲音在說,如同大哥所說,曲葭月終於是來了!
當日下午未時一刻,蕭欒磨磨蹭蹭地來到了南湖酒樓。
他站在酒樓門口長歎了一口氣,呆立了兩息,才毅然走進了酒樓。
揮退了上前招呼的小二後,蕭欒直接上了二樓,一直來到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雅座前,隻聽“吱呀”一聲,雅座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蕭二公子,我們姑娘正在裏頭等您。”
一個青小丫鬟福了福後,走了出來,請蕭欒進了雅座。
蕭欒著頭皮走了進去,然後雅座的門又被人關上了。
雅座裏,穿了一件玫瑰紅牡丹花妝花褙子的曲葭月就坐在一張圓桌旁飲著茶水,已經在這裏等了快一炷香了,蕭欒方才姍姍來遲。
“二公子,請坐。”曲葭月麵上含笑地作請狀,心裏卻是不耐,若非這個蠢貨是鎮南王府的二公子,才懶得與他廢話。
曲葭月是個絕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日蕭欒才會殷勤地幫著借馬車,殷勤地送回曲府,畢竟英雄救什麽的也符合他蕭欒風流不下流的作風是不是?!
可是如今,蕭欒算是明白了,這人不能隨便沾啊,一旦酒後,人就了穿腸毒藥了!
曲葭月用目催促著蕭欒,然而,蕭欒還是慢吞吞地,如爬一般走到曲葭月旁,再緩緩坐下。
“曲姑娘,你找我有什麽事?”蕭欒麵僵,語氣古怪地問道,似乎下一瞬就要跳起來逃走似的。
看著蕭欒這副慫包的模樣,曲葭月心中的不耐變了不屑,反正蕭欒逃不出的五指山,陪他慢慢玩就是!
“二公子口了吧,”曲葭月笑地聲道,答非所問,“我給你倒杯茶喝。”
一手拿起一個紫砂茶壺,一手著袖,蘭花指微翹,看來優雅如一幅仕圖。
白瓷茶盅中,熱騰騰的茶湯綠明亮,茶香四溢。
曲葭月親手把茶盅端到了蕭欒跟前,可是蕭欒卻不敢接。
這隻是一杯茶而已,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別的人遞來的東西,他可再不敢隨便接了。
都是那一碗黃酒衝蛋惹的禍啊!
蕭欒在心中悲淒地想著。
“曲姑娘,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蕭欒再次問道。
蕭欒越急,曲葭月就越鎮定,把手中的白瓷茶盅放下,又捧起自己跟前的茶盅,慢悠悠地輕啜了一口熱茶,方才道:“二公子,你不用這麽張。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我隻是想讓二公子你幫我一個小忙而已。對二公子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說著,曲葭月臉上的笑容更盛,就如同一朵翩然綻放的妖花,著奪目的豔麗。
蕭欒眼皮一跳,心底有種不祥的預。
仿佛在驗證他的猜測般,曲葭月緩緩道:“我要你設法約語白出來”
大哥?!蕭欒眨了眨眼,傻眼了,這跟大哥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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