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遠冷笑了一聲:“肚子疼?”
這個借口還真是夠拙劣的。
周眉又替俞恩解釋道:“人每個月的那幾天,真的難的,我覺不像是說謊。”
電話裏俞恩的聲音確實有氣無力,周眉也是人,深知人經期裏的各種難不適。
俞恩是肚子疼,自己則是頭疼。
每次大姨媽到來的第一天或者第二天,必定頭疼,不吃止疼藥熬不過去。
傅廷遠蹙眉,人每個月的那幾天?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俞恩還有這個病?
俞恩跟他在一起的三年,除卻偶爾的冒,他沒聽說過什麽不適。
後來又想,他以前不知道的事多著呢,索改口道:“那就鍾文誠一起去。”
“好的。”周眉應了一聲,說到鍾文誠,又連忙說,“昨晚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俞恩說……鍾總跟表白了。”
“什麽?”傅廷遠以為自己聽錯了,“表白?”
他雖然看出來鍾文誠對俞恩心思不一般,但他可沒想到鍾文誠竟然真的表白了。
周眉點頭:“俞恩說就是俞世群他們鬧到鍾鼎去的那天。”
“老牛吃草,他不嫌臊得慌?”傅廷遠毫不客氣地毒舌了鍾文誠一通。
然後又嫌棄地說:“別他了,我自己去。”
他現在想到鍾文誠就煩,見麵之後說不定他還能手,所以最好別見麵了。
周眉忍著笑說:“好的。”
周眉自然知道傅廷遠為什麽忽然改了主意不跟鍾文誠一起,肯定是被鍾文誠表白俞恩的事給氣到了。
俞恩確實是大姨媽到來肚子不舒服,但沒到下不來床的誇張地步,是故意找了個借口,推跟傅廷遠同行。
不過想了想還是給鍾文誠打了個電話,說了傅廷遠要去見容清堯的事。
俞恩不知道傅廷遠會不會邀請鍾文誠一起去,但是覺得鍾文誠一起去的話會比較好。
因為最近在寫劇本的過程中跟鍾文誠微信裏討論了很多,鍾文誠也去的話,會更加深刻地將劇本的容講述給容清堯。
於是,半個小時之後,傅廷遠跟周眉在容清堯的工作室門外,見到了同樣趕來的鍾文誠。
傅廷遠的臉當即就拉了下來,倒是鍾文誠,神自若地說:“俞恩說傅總您要來見容清堯,這段時間寫劇本的過程中我們每天都保持切通和討論,所以我對劇本和劇了解的更深刻一些,我們一致認為我也過來比較好。”
每天都保持切通和討論?
他們一致認為?
傅廷遠冷冷看了鍾文誠一眼,臉再次沉了幾分。
一句話都沒說,他率先邁步進了容清堯的辦公室,鍾文誠跟周眉點頭寒暄過後也隨後進。
辦公室裏,容清堯神清雋地看著兩人,有些懷疑地問:“師兄,傅總,你們二位確定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鍾文誠跟容清堯畢業於同一所學校,隻不過鍾文誠比容清堯要早幾年而已。
不怪容清堯這樣問,實在是傅廷遠跟鍾文誠之間的氣氛太詭異,本不像是要合作製作一部電視劇的樣子,倒像是下一秒就能打起來的敵人似的。
確切地說,主要是傅廷遠個人緒不對勁。
鍾文誠淡定從容得很,他差不多知道傅廷遠為什麽忽然這樣敵視他了,八跟俞恩有關。
麵對著容清堯的疑問,鍾文誠先開口接了話。
他將自己帶來的劇本梗概遞給了容清堯一份說:“傅總新婚將近,要理的事肯定很多,疲憊之下緒不太好也可以理解。”
鍾文誠故意提傅廷遠跟沈瑤要結婚的事,故意給傅廷遠添堵。
容清堯微笑了一下:“傅總記得到時候發請帖。”
沈瑤前幾天頻繁出婚紗店珠寶店,容清堯這樣接話也沒什麽不對。
傅廷遠心底一濁氣湧上了上來,舌尖抵了抵後牙槽,他轉頭涼涼瞥向鍾文誠:“鍾總,老牛吃草,不怕嚼不?”
“還好,比起回頭草來,草好吃多了。”鍾文誠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句話可是真真很傅廷遠的心窩子了。
傅廷遠勾起角輕嗤了一聲,勉強住了要掀桌的衝。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他自己都鄙夷自己最近莫名其妙惦記著俞恩的行為了。
容清堯從兩人的三言兩語中已經大概分析出了兩人惡的原因,大抵是為了人。
紅禍水。
最終還是他主提及《容妃傳》這個劇本的事,這才將話題徹底轉移。
容清堯說:“微涼這個編劇我還欣賞的,之前編劇的那幾部劇,臺詞有深度。”
容清堯對俞恩的稱讚,讓傅廷遠的心好了幾分。
可下一秒他又眸深邃地看向了容清堯,不會又多一個因為欣賞而對有什麽想法的男人吧?
容清堯迎著傅廷遠的視線挑了挑眉,又繼續說:“既然是師兄你做導演的作,又是傅總的投資,我當然要接。”
容清堯又說:“不過我也想推薦一個演二的演員。”
鍾文誠饒有興致:“你想推薦誰?”
容清堯說了一個名字:“宋灼灼。”
鍾文誠蹙眉想了半天,最後說道:“沒聽過。”
容清堯笑了起來道:“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不過潛力無限。我也不是要走後門,師兄你先找試戲,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鍾文誠點頭應了下來:“好的。”
他又看向一旁的傅廷遠,幽幽說道:“沒想到這個二還搶手,剛剛傅總的未婚妻也給我打電話,說要試戲。”
鍾文誠又說:“傅總,沈瑤不是要退然後全心全意做傅太太了嗎?忽然又要出來拍戲,你們倆唱的這是哪一出?”
傅廷遠冷冷反問:“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是我未婚妻了?”
容清堯優雅抿了一口咖啡,一副吃瓜群眾的姿態淡淡坐在那裏看戲。
鍾文誠攤了攤手:“這不是全江城的人都默認的事實嗎?”
傅廷遠嗬了一聲:“全江城的人都默認,不代表我就認了。”
他說完之後又翩然起跟容清堯告辭:“既然都談好了,那你就跟鍾總走合同吧,我先走了。”
然後便袖一揮,帶著周眉頭也不回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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