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死死盯著蘇錦璃:“你真能讓本公主的雙臂恢復如初?”
蘇錦璃笑了笑:“蘇某確實可以,只是……想要讓公主的雙臂恢復如初,需要用到極為珍貴的藥,不知公主可出得起價?”
烏雅的心跳得飛快。
出不起!
不過……既然有希,就絕對不會放棄!
烏雅很快說道:“本公主現在就回別院,還請蘇先生立刻派人護送本公主回去。另外,戰馬一事,本公主會想辦法。”
沒問蘇錦璃要多診金,卻聰明地想到了在那一萬匹戰馬上面下功夫。
蘇錦璃笑了笑:“公主一路平安。”
隨后便讓親衛護送烏雅回去。
至于戰馬的事,并沒有問。
烏雅現在不過只是個不寵的公主,不管是真的有辦法,還是故意那麼說,都不在意。
反正蠻族若是賴賬,不介意親自去取。
烏雅被送走的時候,楚晏并沒有面。
走后,楚晏才出現在了蘇錦璃面前,目復雜地看著。
蘇錦璃覺得他的眼神很不對勁,不挑了挑眉:“王爺在看什麼?”
楚晏突然問道:“你想為全天下最尊貴的人嗎?”
蘇錦璃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楚晏這是聽到了和烏雅的對話。
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晏,不答反問:“那王爺以為,什麼才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
楚晏的臉突然有點黑:“本王不是故意聽的。”
他本來是等在外頭的,誰知道竟然聽見了里面的對話。
于是鬼使神差地聽了下去。
誰知道蘇錦璃居然有那麼危險的想法!
太后聽政?
皇帝?
還真敢想!
楚晏的心復雜不已,蘇錦璃要是了太后,那他什麼了?
至于皇帝……
歷史上那個皇帝,可是死了丈夫才當上的!
后來還養了不面首!
楚晏一想到這里,臉就變得異常難看。
他目復雜地看著蘇錦璃,卻不知道該怎麼回。
蘇錦璃見他一副糾結難的樣子,不笑起來:“真要說起來,皇帝自然要比太后尊貴得多,你覺得呢?
太后看似尊貴,可權柄還是在皇帝手里。若是皇帝不愿意孝順,那就是個擺設。
更何況,太后住在深宮,即便被人待了,外人也不知道,端看皇帝愿意怎麼對了。
若是皇帝愿意把供著,那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若是皇帝不愿意,甚至讓人待,那就只能在后宮里茍延殘。
這樣的太后,又算得上什麼尊貴呢?所以說,還是皇帝更好,權柄在握,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楚晏的心復雜極了:“你覺得皇帝很好?”
誰知蘇錦璃卻搖了搖頭:“哦,我不覺得。當皇帝有什麼好的?當暴君被人罵,當明君又得累死累活,天天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還要防著有人造反,底下的臣子奉違。”
蘇錦璃說到這里,突然又笑起來:“說起這奉違,我就想起了一個故事。據說有個朝代,下頭負責貢茶的茶擔心送上去的貢茶太好,會養刁了皇帝的胃口。
而茶的品質,又得看天時。若是天時不好,品質便要影響。到時候送上去的貢茶品質不如之前,皇帝便要降罪。
所以他們故意把次等茶送上去,特等的則留著自己喝。結果堂堂天子,喝的茶還不如手底下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楚晏的臉變得異常難看:“這種人就該剝皮充草!”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本朝絕對沒人敢這麼做。”
他說得篤定,蘇錦璃卻沒覺得意外。
當朝太-祖,還有現在的永安帝,可都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更有天龍衛遍布天下,監察百。
說不定那些當的底什麼,晚上去過幾次茅房,寵幸了哪個小妾他們都知道。
誰敢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貪污?
不要命了簡直!
不過嘛,現在沒人敢,以后可就說不準了。
永安帝之后,后面的皇帝可沒他這麼厲害。
甚至還接二連三地暴斃亡。
嗑藥修道,無心政事的都能活到六十幾歲,那些熱衷政務,有所建樹的反而一個個暴斃亡。
你品,你細品!
蘇錦璃搖了搖頭,決定回去睡覺。
反正對當皇帝是真的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更不想當垂簾聽政的太后!
這種太后還不如皇帝呢。
一旦垂簾聽政,天天都得早起不說,還得整天心。
更糟心的是,即便是親兒子,也得跟太后離心。
太后一旦垂簾聽政,就算不貪權勢,等皇帝十八歲就把權柄給他,皇帝也不會放心。
倘若皇帝不是親生的,那就更不放心了。
傻子才干呢!
所以史書上那些太后一個個不愿意放權,也就不難理解了。
沒了權利,豈不是等于主把保護傘出去,乖乖引頸就戮?
們又不傻。
蘇錦璃越想越嫌棄。
楚晏看在眼里,心里不怪怪的。
“你又怎麼了?”
想什麼呢,那麼嫌棄!
蘇錦璃嘆了口氣:“沒什麼,就是覺得父皇可真是辛苦。”
所以說,當皇帝有什麼好的?
一不小心,說不定活活累死了。
不過嘛,當皇帝雖然沒什麼好的,可是下面的人就更不好了。
就像永安帝,當初他還是燕王的時候,可是差點兒就被親侄子給搞死了。
為了保命,甚至還被得裝瘋賣傻。
大熱的天還得裹著厚厚的棉被。
都不容易啊。
要不是被到了絕路,最后又怎麼會孤注一擲選擇造反呢?
咦?這麼一想,好像當皇帝也好的。
蘇錦璃忍不住朝楚晏看去。
心里開始打歪主意。
雖然不想當皇帝,不過楚晏可以啊。
反正起早黑的人又不是。
與其以后任人宰割,還不如讓楚晏上。
楚晏被看得渾骨悚然,心臟都狠狠打了個哆嗦。
他不滿:“你又在想什麼七八糟的?”
蘇錦璃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沒有,我就是在想你啊,難道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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