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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天侯府大廳里。
重新坐好的武將和樊清他們,這會兒還有些荒謬。
他們竟然真的讓楚天歌進府來了。
看著楚天歌怡然自得地,拿起丫鬟端來的靈茶品了一口。
他們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父親,母親,聽說又有煉丹師揭了治二弟的告示?”
就在這時,一個看著四十來歲的穿著錦服的男子匆忙走進來。
他五英俊,氣質卓然,但還是難掩臉上的小皺紋。
他正是府中的大世子樊宴。
已經四十七八歲,因為是普通人沒有修為,看著和一百多歲的鎮天侯差不多面容。
在天圣大陸,百年時間,一晃而過。
方起和鎮天候,每一次看到自家大兒子慢慢變老的容貌,心里便不由難。
他們都知道,再過幾年,自己的兒子,就要比他們看著更老了。
即使能找到增長壽命的珍稀靈藥,最多也只能延長百年壽命。
而天圣大陸能修煉的修士,平均壽命都將近四百!
更讓樊天剛和方起痛苦的是,二兒子靈盡毀也了廢人,三兒子更是完全不懂修煉,三個兒子,都只有百年壽命。
一想到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要送三個,他們就覺得一陣心絞痛。
方起余瞥到楚天歌,才猛地想起來,趕對坐下的大兒子開口:
“這位就是揭了懸賞令的白、不是,是楚丹師?”
差點沒想起來,楚天歌雖是白冰歌的兒,卻姓楚。
樊宴剛坐下,就聽到母親這麼平靜地介紹一個小娃娃,還說就是揭懸賞令的人。
他驚得差點沒坐穩,從椅子上下去。
他母親和父親都怎麼了?
竟然相信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娃,能治天武國丹師都束手無策的靈?
樊宴一臉震驚滿臉呆滯的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其實他們心里也一點底都沒有。
樊清更是有種想捂臉的沖,他哪里會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小娃娃來治自己的傷。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真的陪楚天歌坐在這里了。
楚天歌哪里看不出眾人眼里的懷疑和不信任。
十分淡然地對樊宴笑了笑,對樊天剛干脆開口道:
“樊侯爺,我在門口說的易,是我在一年治好二世子的靈,而你,則需要在一年,庇護我和我家人不被白家人的追殺。如何?”
一年治好二世子的靈?
大家都一臉呆傻地看著楚天歌。
在說什麼天方夜譚的事。
哪來的信心,能在一年治好二世子的靈?!
方起和樊天剛對視一眼,眼里都有著懵和驚愣。
方起有些結地問道:
“一、一年?”
楚天歌看他們都一臉茫然的表,皺了皺眉:
“我知道,你們會嫌治療時間太長。但是你們要清楚,靈盡毀要治好,可不像要讓沒靈的人長出靈那麼簡單!要是二世子天生沒靈,我最多只需要三個月,就能讓他長出靈。
可要治好盡毀的靈,就像是要將一棵被毀壞的大樹,讓它重新長出樹干和樹葉。這難度可就要大多了!需要分好幾個階段來治療。
這樣吧,只要你們能提供我需要的藥草,我努努力,最遲半年,便讓二世子的靈恢復如初。”
楚天歌說完,就覺整個大廳的氣氛,十分詭異。
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瞪著一雙銅鈴眼看著。
看得楚天歌一頭霧水。
見所有人都跟石化似的,正要說什麼。
突然聽樊清抖地問道:
“你、你方才說,三個月就能讓沒長出靈的人,長、長出靈?!”
方起和樊天剛, 包括樊宴和武將們,似乎也猛地回神。
眼神格外炙熱地盯著楚天歌。
想知道他的回答。
楚天歌這才突然想起,之前百姓們說過,鎮天候府的大世子,天生沒靈。
看了一眼樊宴,又看向樊清,平靜地點點頭:
“不是只要三個月,而是最多只要三個月,若靈草充足,丹藥煉制順利,估計一兩個月,就能煉制出讓人長出靈的丹藥。”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瞠目結舌地看著楚天歌。
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彌天大論嗎?
讓凡人長出靈的丹藥,他們就從未聽說過有這種神藥存在。
他們只聽說過,天圣大陸,唯有已經滅絕的蘊靈草,吃下能讓凡人長出靈。
誰會相信,一個小娃能煉制什麼讓人長出靈的丹藥!
整個天圣大陸,有多沒靈的普通人,就算再大的世家,再厲害的門派和勢力。
也無法保證,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就一定有修煉的天賦。
要是天圣大陸里,真的存在這種丹藥,早就轟全大陸了!
“你怎麼保證,自己沒有在騙人!”
樊天剛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其他人也盯住楚天歌。
想從表中看出任何破綻。
楚天歌一點不在意被質疑: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當然,你們若是真不相信,那我便先告辭了。”
說著,就從椅子上跳下來。
武將們見楚天歌要走,慌得怒聲開口:
“等下,你以為鎮天候是你想來就來,可以隨意放肆的地方嗎?!”
話音還沒落下,楚天歌突然轉,眼神嗜冷地向說話的那個武將。
聲音如同深淵里響起一般幽冷:
“你的意思是……還不準我走了?!”
楚天歌渾的氣場完全變了,一點修為沒,可上的氣勢,卻一點不輸給樊天剛。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此時的楚天歌。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不相信,一個小娃娃的上,會有這麼驚人的恐怖氣場。
“我同意易!你說,你要什麼靈草,我盡量都替你找來。我只有一個請求,請您能出手,除了治療清兒的靈,也幫忙讓宴兒長出靈。
只要能做到,別說護你們一年,就是護你們一輩子,我們也同意!”
方起的聲音,在這時猛地響起。
眼神里,帶著破釜沉舟般的堅定,看著楚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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