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位育老師過去跟他搭話。
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育老師的臉突然變得極其嚴肅。過了會兒,他叮囑本班學生好好練習排球,然后便急匆匆地跟著那位老師離開了。
唐婉的心忽然咯噔了下。
把手里捧著的排球放回球框里,跟在兩位老師的后,一路來到了室育館。
一進去,就看見了被老師和學生團團圍在中間的邵舟辭。
他低垂著頭,殷紅緋薄的瓣抿著,碎發的影覆在他的眉眼上,氣息死寂而沉。面對低聲哭泣的孩和老師的質問,沉默的年終于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沒有。”
但是,面對委屈哭泣的生,沒有人信他。
而他百口莫辯。
“敢欺負我們班的生,他膽子了是吧!”
“垃圾!”
“天啊好惡心,這還是在學校呢……”
“我之前聽7班的人說,他不太正常,我當時還不信呢,現在信了。”
“他是7班的吧?白瞎了這麼一張臉,這種人居然跟我在同一個學校,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邵舟辭看著他們,眼里的亮徹底黯淡。看了眼那位誣陷他的生,他無所謂地扯笑了下,沒有再為自己辯解。
反正,他已經臟了,再臟一點,又有什麼關系呢……
站在人群外面的唐婉看著死氣沉沉的年,眼眶慢慢紅了,一種做心疼的酸緒在心里蔓延。
這些正于花樣年華的學生們,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曾經說的話有多惡毒。
看著他的側臉,唐婉目不斜視地朝他走過去,走了兩步,改為跑。
穿過人群,努力奔向那好似要消散的年。
……
周圍的人都用失、厭惡的眼神看著他,邵舟辭恍然間覺得自己在冰天雪地的懸崖邊上,冷意從四肢百骸竄上來,讓他無法思考,只想從崖上跳進那深不可底的深淵,就此解。
思緒恍惚間,邵舟辭看到一個小的影擋在了他面前。
“報警吧。”
孩平和冷靜的聲音落一片指責怒罵聲中,突兀又清晰。
他輕眼睫。
看著突然沖出來的生,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位躲在朋友懷里哭泣的學生聞言抬起頭,有些慌,語帶哭腔:“不要,嗚嗚我不要報警,這麼丟臉的事,我不要報警,我害怕。”
的同學在旁邊安。
“沒關系的,報警就報警,這種人就應該讓他進監獄!”
“詩文你不要怕,有我們在,他不敢報復你的。”
但無論他們怎麼勸,那位李詩文的同學就是不愿意報警。
唐婉盯著閃爍的眼睛,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面前,“同學,誣陷人好玩嗎?”
李詩文瑟了下肩膀,往朋友肩上靠,不說話,只是哭。
朋友替打抱不平:“你誰啊?說什麼!什麼誣陷?明明是那個男生想欺負!”
一旁B7班的育老師認出了唐婉是他班上的學生,對這個乖巧的生還是有些信任的,于是連忙讓大家安靜,想聽聽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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