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他這是怎麼了?”顧婉寧小心翼翼的問。
葉寒瑜好不容易下心中的笑意,但這個問題他還真回答不了。
然后邊小人就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妾知道了,他這是不是瓷啊?往那一摔,然后就賴上爺了?”
葉寒瑜:……看了眼倒在地上疼得還沒緩過勁兒就要對他怒目而視的楚禾煜,以及已經守住樓梯口的楚禾煜的兩個黑隨從,他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可是但凡眼不瞎的都看得到,剛才爺可沒他一下,是他自己摔出去的,他拿什麼和爺瓷?”
顧婉寧出一臉佩服的表:“爺英明,爺說的對,妾膽子小,要不是跟著爺一起出來,保準得被他給嚇死。爺是不知道,妾以前住在鄉下,那些瓷的人可壞了,遇到狠的他能得你傾家當產……”
剛緩過一口氣的楚禾煜又差點沒被顧婉寧這一套瓷論氣的噴出一口老,他撐著沒讓自己暈過去,先是用袖子抹了把鼻子,然后朝守在門口的兩個隨從一揮手,那兩名隨從立刻離開門口,走過來扶他們的主子。
葉寒瑜則是帶著人離開了珠寶閣。
他走后,福公主也離開了。
今天這件事看似就這麼結束了,可是也讓福公主心里留下了一刺。
以前,曾聽母后說過,淑妃活著時是極為得寵的,而這個寵有很大一部分都來自當時還很小的六皇子。
他兩歲多一點就能輕松背出三字經千字文,并且還會認。
寫大字他能坐半天不地兒,等他稍大一點,學算學比大他幾歲的大皇子二皇子算的還快,那時候,六皇子的風頭可是把一眾兄弟全下去了。
若不是后來淑妃死了,那小子一夕之間從聰明變平庸,太子這個位置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可現在,老六又突然躍過一眾兄弟提前封了郡王,是不是代表父皇又重新注意到了老六,甚至,他有可能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心下不安的福公主出了珠寶閣直奔皇宮。
……
出了珠寶閣,葉寒瑜又帶顧婉寧去了距離不遠的錦繡坊。
錦繡坊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錦繡坊的東家姓趙,而趙家出了個趙德妃。
當然錦繡坊里的料確實比其它店的齊全,京中那些家夫人小姐幾乎都是在錦繡坊挑選料子,是這一家店,每年都能給趙家帶來幾萬兩的收。
顧婉寧將那些料子全都看了一遍,像是普通老百姓穿的那些麻布棉布這里是沒有的,因為它的定位就是高端消費,布匹的價格也從十幾兩銀子,到幾百兩不等。
可以說,貴的不是一點半點,當然東西也是真好就是了。
絹、紗、綺、綾、羅、綢、緞、緙等料子在這里都能找到,而且已經步冬季,皮也有很多,錦繡坊不愧是京中最大的料鋪子,只要你有錢就什麼都
能找到。
葉寒瑜今天真的是做足了要給邊的小人豪擲千金的打算,然而顧婉寧打聽了半天價格,最后只挑選了一匹白細棉布。
“為什麼不再挑一些,來一趟錦繡坊只買一匹細棉布?”
顧婉寧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小聲道:“爺被封為郡王的時候,父皇和宮中各嬪妃賞的布料加一起有一兩百匹,今天妾給娘家帶了一些還剩下好多,那些妾都穿不過來了,何必再浪費銀錢?”
葉寒瑜覺得人哪有嫌漂亮服多的?肯定是王妃怕費銀子才不買的,這是還以為爺是個窮鬼呢,可,他有銀了啊!
不說封郡王后發下來的那些俸祿和祿米加一起就有萬兩銀子,辰皇叔塞給他的銀子他也沒花多,還有鋪子的一些收益,這些銀子養夠夠的了。
“那你也不能只買一匹細棉布,再挑幾塊皮吧,你怕冷,留你做冬。”
顧婉寧道:“細棉布是用來做寢的,皮妾的嫁妝里就有不,盡夠咱們兩個做服了。”
葉寒瑜突然心中一,他不自的就握住了顧婉寧的手,這是第一次要給他做服,雖然他并不缺服穿,但他現在對王妃親手做的服充滿了期待。
“那你可要快點做,爺的服全都舊了。”
顧婉寧現在生怕他買東西,順著他的話就點了頭,并把他往店外帶,反正付銀子這種事兒有蘇木管。
“布料挑好了,爺陪妾在街上隨便逛逛吧,妾每天在宮里看到的人都有數兒,現在瞅著街上這麼多的人就覺得新鮮。”
葉寒瑜已經肯定就是怕花銀子了,不過想逛街,那他就陪著。
看著王妃的眼睛已經盯上了那些小攤,葉寒瑜寵溺一笑,拉著一個個挑選過去。
“爺,您嘗嘗這個,新出鍋的餅,聞著就香。”
正被的聽著周邊人群的議論,手里就被塞進來一個熱熱的餅子,然后他就楞住了,讓他堂堂皇子當今瑜郡王在大街上啃餅子?這怎麼行?
“爺,您快吃啊,里面是餡的,真的很好吃!”
他抬眼一看,人手里的餅已經被咬下去了一個月牙,餡剛剛好出來,顧婉寧就這麼盯著他的作,被這麼一看,到的拒絕品嘗的話就咽了下去,到底還是咬了一口。
顧婉寧笑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葉寒瑜心道:宮中什麼好東西沒有,不過是一個餅罷了,還能好吃到哪里去?
不過,他還是十分配合的點了下頭,“嗯,很好吃。”說罷,像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又在餅上咬了一口。
顧婉寧這下放心了,就知道他也是個吃貨,街邊這些味的小吃他也能喜歡,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葉寒瑜的手就沒停過,顧婉寧不管看到什麼好吃的都要塞給他一份,起先的餅他全吃了,后來,他就聰明的每樣只吃一口,然后隨手就遞給蘇木和賀初把東西解決掉。
直到,逛了大半個時辰后,顧婉寧才終于停止了買吃食的作,因為,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另一條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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