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擎看著王盛的神,覺對方一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有說?”
“這……”王盛臉上出猶豫之。
“有話直說,不得欺瞞。”楊擎沉聲開口。
“是!”王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頭看著楊擎,“將軍有所不知,來天險峰已經有些時日了。之前,將士們因為到了將軍的鼓勵,所以一個一個的雄心壯志。可是自從來到了這,他們有些人,已經開始慢慢的打起了退堂鼓,想到之前失敗的慘狀,軍中將士有些搖。而且這幾日,我們一直按兵不,屬下是害怕,如果再這樣一直耗下去,不僅是糧草問題,將士們的熱也要被耗了!”
所以他才有些急切,急之下提出了這兩個辦法。雖然他并沒有參與過之前的天險峰作戰,但是他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對于一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知道的很清楚!
楊擎看著王盛,嘆了口氣,開口說到:“起來吧!”
最近軍中將士的緒,他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剛出征時的鼓勵雖然有效,可是并不會長久。鼓勵雖然可以暫時緩解心中的恐懼,但并不能完全消除,故地重游多死傷歷歷在目,恐懼,退也是理所當然的。唯一可以完全消除恐懼的方法,只有勝利,用勝利的喜悅沖刷以前的屈辱和失敗。
“你可知道本將軍為何要說你的想法荒唐?”楊擎看著王盛,雖然對方的年紀比自己要長上十來歲,可是在戰場上,年紀從來就不是唯一的定論。
“因為屬下的辦法過于冒進,想要利用他們松懈而采取進攻的方式,一旦他們反應過來,必定會瘋狂反抗,而我軍將士恐怕又要死傷無數。”王盛低著頭,“可是將軍,既然我們是蒼傲的士兵,那我們就不怕死。屬下寧愿灑沙場,也不愿意呆在這看著軍中將士士氣低靡。”
“王盛,你的心本將軍可以理解,但是你錯就錯在已經認準了,這是一場必輸之戰。”楊擎看著王盛,年輕而俊朗的臉上顯出一深沉之。
“為將者,首先需要信念堅定,如果一開始你就認為這是一場必輸的戰爭,這種緒自然而然也會影響到你的將士,請問軍心不穩,毫無斗志,將士們又怎麼可能會堅定信念,浴殺敵?”
“這……”王盛有些驚訝的抬頭,恍惚之間他才發現將軍說的沒錯,在他心里面竟然已經認為這是一場必輸的戰斗了。
“你要明白,如果按照你說的第二個選擇,那麼無疑,這次戰爭和之前幾次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必輸的。我們僅僅只有五千將士,想要和他們,那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這些將士們既然跟著我出來了,就是把他們的命給了我,雖然戰斗必然有犧牲,但是,將這犧牲降到最,這是本將軍的責任。所以你說的第二個選擇,本不可能!”
楊擎頓了一下,又看了王盛一眼,“至于你說的第一個,聽起來似乎是,暫避鋒芒,韜養晦,可是實際上是臨陣退,不戰而敗。你可曾想過,如果這一次我們撤退了,那麼在這五千將士,甚至是其他將士的心里面,會造什麼樣的影響?他們會認為天險峰本就是不可戰勝的,在你看來是韜養晦,是想要計劃得更周全,可是在這些將士們心里面本不會考慮如此之多,對于他們而言什麼暫避鋒芒都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我們戰勝不了他們!”
打敗仗的軍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戰而敗的軍隊,這樣的軍隊如果再次面對同樣的敵人,那就等于喪失了任何的戰斗能力。
“所以下次別讓本將軍再聽到,你所謂的兩個選擇。尤其是第一個,否則本將軍會按軍法置!”楊擎面嚴肅,不怒自威。
王盛聽著楊擎的話,心里面也漸漸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那番話,說輕了思慮不周,說重了就是搖軍心!“屬下知錯了!是屬下考慮不周,差點搖了我軍軍心,屬下罪該萬死!”
“好了!”楊擎也明白王盛并沒有什麼惡意,他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下去,“下次不要再犯。”
“是,屬下明白!”王盛神嚴肅,一張臉上,即有張,又有自責。
楊擎看了看王盛,沒有再開口,心里面開始思慮著天險峰的事,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天險峰上的那群人并非是什麼普通的賊寇。
看了看還跪著的王盛,楊擎開口說到:“起來吧!本將軍問你,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將士們都是從何上山的?”
王盛站直了子,“回稟將軍,這天險峰一共只有一條上山的小路。但是因為考慮到這條路上一定有著哨崗,所以不將士們是從樹林里面攀爬穿過去的。可惜因為天險峰多是石頭,林木本就不茂盛,起不了多大遮擋的作用。”
楊擎點了點頭,這天險峰的地形,他也堪測過,地面多是由碎石組,許多地方禿禿的,寸草不生。雖然也生長了些樹木,不過十分稀疏,起不到很好的遮蔽作用。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天險峰越往上,樹木就生長得越是茂盛,所以如果天險峰的賊寇藏于樹木之中,他們可以看得見上山的將士,可是將士們去看不見他們。算起來實在是伏擊的最好地形。
“之前讓你去詢問那些參加過之前攻打天險峰的將士,收集他們知道的關于天險峰的所有地形,結果怎麼樣了?”對于攻打天險峰而言,地形無疑是最大的一個阻礙。就他們現在的了解程度,本無法判斷,那些賊寇會在何設防,會在何埋伏。
“啟稟將軍,雖然我們的將士,不都是參加過天險峰戰斗的,可是他們大部分都是后續部隊,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夠得以存活。所以他們對于天險峰上面的地形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上面有不都可以用來設埋伏的地方,而且是打滾石和滾木的良好地段!”按照那些將士的說法,那些作為先頭部隊被派出的將士們,幾乎是無一生還。
楊擎擰著眉頭,他經歷過那麼多次的戰爭,不得不說這一次的確十分棘手。“若是本將軍沒有記錯的話,天險峰的后方是不是靠著懸崖?”
“回稟將軍,沒錯,的確背靠懸崖峭壁。只不過實在是太過陡峭,將士們本沒有辦法從那爬上去。”
“懸崖高聳,想要將士們從那爬上去,當然不可能。可是也并非每個人都不可能。”楊擎點了點頭,心中慢慢有了計較。
“將軍,您的意思是?”王盛有些疑的開口。
“你去將士中挑選幾個善于攀爬面前,有過富經驗的士兵,不需要多,三四個字就好,今晚把他們帶來見本將軍。”再這麼等下去,本不是辦法,可是如果不清楚況,貿然進攻,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將軍你的意思是?”讓那幾個將士從懸崖峭壁上爬上去探聽消息?會不會有些太過于危險了?
“本將軍今天晚上帶著他們去探一探天險峰的況。”楊擎面容堅毅,一銀白的鎧甲襯得他整個人越發英氣人。
“將軍,不可呀!這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您萬萬不可以冒險,總是要去,那末將也可以前往!”將軍是三軍主帥,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那他們就是不戰而敗了。
楊擎做了一個噤聲的作,“本將軍已經決定了,這件事,不許走風聲,挑選的時候也不許讓別人看出什麼破綻。至于你,本將軍有更重要的任務給你。”
“這……”王盛心里面還是有些擔心,“將軍,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你出事的話,那剩下的將士要怎麼辦?”
雖然他武功沒有將軍高強,也并不善于攀爬,不過冒險試一試還是可以的。
“別說了,本將軍已經決定了。”楊擎不容置疑地開口,“王副將,本將軍有更重要的任務給你。”
“將軍你說?”王盛雖然擔心,但也并沒有繼續說下去,在軍中,最重要的是服從軍令。
楊擎看著外面晴朗的天氣,帶著夏季獨有的炎熱之。“本將軍會在明晚帶著,幾個人從后山的峭壁爬上去。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明天悄無聲息的準備好許多草人。明晚,帶著一些將士假裝暗夜襲。”
“假裝暗夜襲?”王盛有些驚訝的開口。
“沒錯,本將軍要你們明天趁著夜,將草人偽裝我軍將士,佯裝暗夜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自己帶著幾個人從懸崖而上,趁機觀察一下天險峰部的況。
“將軍,用草人佯裝士兵,會不會很容易就被他們給識破了?”王盛有些疑的開口。
“現在是月初,晚上月并不明亮,加上樹木雖然稀疏,但是依舊有黑影障目,被識破的可能并不大。而且你們最多只需要佯裝一個時辰的時間,想要蒙蔽一下他們,并不是難事。”而賊寇被吸引的這一個時辰,就是他探查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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