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容聽了心里甜的,乖巧的應了一聲后嘿嘿笑了笑。
“唉……怎麼說呢,其實我小時候還乖的呢,就像……”
傅郁之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原本不想那麼說,最后還是不怎麼愿的說了出來。
“就像趙無眠那樣吧,你別笑!”
傅郁之抬眼看到沈醉容就想笑,有些惱怒道:“我說真的!你再笑我不跟你講了,嗯?”
“好好好,我不笑了,咳咳咳……”
沈醉容捂著,乖巧的朝傅郁之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哼。”
不怪想笑,實在是因為難以想象出傅郁之跟趙無眠那樣文質彬彬的樣子,明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斯文敗類一樣,像個黑蓮花。
“反正不管你信不信吧,我小時候還真的討人喜歡的,就是不怎麼說話。”
沈醉容聽到這里已經不想要笑了,因為突然反應過來傅郁之之所以變這樣可能是因為那些事……
“后來就是那件事了,爹是先皇的親哥哥,一開始兄弟兩個人的關系很好,那時候先皇還親切的過我,我也以為他是個很好的人。”
說到這傅郁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憾的事一般,嘆了口氣后繼續說道:“可是我們看到的都是事的本質,那些真正藏在人心里的,是讓人看不的,除非等到事發生的那一刻。”
“先皇比我爹寵,因此打小便被賦予了太子之位,我爹對于這些從來沒有什麼念想。他是個文人,沒有什麼太大的抱負,只想能夠好好的和家人過完自己的一生。”
“可能皇家里真的沒有真吧,盡管他們兄弟兩個的關系很好,但終究抵不過反復的猜忌。先皇登基以后,被邊的一些臣勸說,說我爹雖然看起來與世無爭,其實很有野心。”
“一開始先皇確實是不信的,可是久而久之……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他后來也慢慢的有意無意的疏遠了我們。”
“父親也察覺到了,于是請愿搬到了外面,就是為了防止先皇的猜忌。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安穩的過自己的生活。可是人一旦有了猜忌,被猜忌的人沒有辦法本的證明自己的清白,人的猜忌就會變得越來越大,直到垮了他們之間原本的誼。”
說到這,傅郁之咬了咬牙,沈醉容一直在握著他的手,到傅郁之的手握拳后,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于是便心疼的了人的手。
察覺到沈醉容的小作后,傅郁之笑了笑,沒說什麼,但是眼中的郁卻消下去了不。
“沒事,這些我都不知道想過幾遍了,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幾乎整夜整夜都會夢到這里,一醒過來,我就知道,只知道學文是不中用的,不然到了最后,就算是與世無爭,還是難免會被人欺負。”
說到這傅郁之嘲諷般的一笑,隨后繼續說道:“也不知道該說先皇是不是有了一憐憫,還是覺得我不了什麼大事,總之最后沒有殺我,但也沒有讓我過得很好。”
沈醉容的心頭一,傅郁之將他這些年過的苦用一句話帶過,沒有讓我過得很好,卻沒有說是如何讓自己過得很好……
也不知道當時那個小的年有沒有吃飽穿暖,沈醉容過傅郁之,仿佛看到了年時的傅郁之,孤獨的站在府門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爹娘被人押送走,而他卻只能被人控制著,掙不開。
沒有人理會他的呼喊,他甚至都沒有機會再跟自己的爹娘說上最后一句話。
那個孤獨的年不知道消沉了多久,才被仇恨支撐起,走完了以后的路。
“傅郁之……”
“嗯?”
傅郁之回過神,方才他還正在想與爹娘離別的那日,果然無論什麼時候想起,心里還是會有些沉郁,得他不過氣來。
“你還疼不疼了?”
一雙的小手上了他冰涼的臉,給他捂著,似乎是想要給他傳遞一些溫暖,到他的心里去,好讓多年前的那個孤獨的年不那麼疼了。
“不疼了。”
傅郁之抬手,抓住了沈醉容的手,握在掌心里,了又松,舍不得松開。
一開始看到沈醉容,只是被上的那種向上樂觀的神給吸引到了,好像無論遇到多大的事,都難不倒似的。傅郁之總覺得,有這樣一個人待在他邊,會不會讓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人味了?
事實證明,傅郁之沒有想錯,沈醉容的確像個小太一般,溫暖了他的過往。讓他知道,除了仇恨之外,原來還有很多好的事支撐他繼續著生活。而不是原本枯燥無味,日復一日的。
“我知道外面有些人說,先皇是我謀害的,只不過是他們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出口來罷了。”
傅郁之輕輕的哼了一聲,像是不屑一般,“可是那有怎麼樣呢?他們猜忌,懷疑卻不敢當著我的面將話給說出來,不就是忌憚我的勢力。”
“所以啊,只有自己強大厲害起來,才能讓別人臣服,才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好的人。”
傅郁之垂眼,這個想法不是第一次冒出來了,“若是我當時,能夠獨當一面就好了,這樣也不至于看著別人污蔑我爹娘而什麼也做不了。”
“傅郁之。”
沈醉容反抓住傅郁之的手,溫的話語聽著讓人格外安心,只聽開口說道:“你當時還小,這并不是你的錯,你爹娘那麼你,看到你能好好的活下來,如今還變得那麼厲害,心里肯定很欣的。”
“嗯……”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養了一只很喜歡的兔子,可是后來它走了我很難過,我娘告訴我,我那麼喜歡它,它平日里那麼親近我,所以它也是喜歡著我的。”
“所以到了夜里的時候,牽掛著你的人會變一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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