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實驗手臺上的寧曦看著阿克忙碌地為絨絨檢查,打針,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問他:“叔叔,我為什麽會昏倒呀?為什麽剛才會頭疼,我是生病了嗎?”
“是的。”
幫絨絨注完針劑後,阿克就轉過頭來看著寧曦了。
“曦曦的腦子裏長了不好的東西,需要取出來才能夠像正常的小朋友一樣健健康康的。”
“那叔叔是在給我治病嗎?”
“是的,曦曦別怕,有叔叔在,你就不會有事。”
阿克說話永遠有一種安定人心的能力。
寧曦嗯了一聲後,就默默地坐在那裏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兒,另一個穿白大褂的,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阿克,聽說剛帶回來的兩個小朋友發病了?況怎麽樣?”
“不算太好,病毒已經侵襲了大腦,第一次發作之後,以後就必須依靠藥劑來抑製病毒的擴散了。”
阿克的語氣十分凝重,“良博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良博士沉著臉,“嗯,我知道。但這個病毒的病原並不是……所以真的很難。”
“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他們的……”
阿克冷靜地說道,“不過這個法子,恐怕上麵的人都不會同意,畢竟他們覺得,用人來做實驗,非人道主義。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這麽簡單的問題了。病毒的染很快,你也知道,我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研究出抑製劑,過去的一年裏,染這種病毒的孩子已經沒有一個功活下來……”
良博士還在猶豫著:“你再讓我想想。畢竟你的提議,也是冒著巨大的風險。”
“我明白,可是,不論做什麽實驗,總是有風險需要承擔的。一旦我們功了,就可以拯救更多的孩子……你也知道,這種病毒在未年孩子上的傳染率到底有多高,而且它發病完全沒有征兆,要不是我們用了一些非常手段,發現不了這種病毒的存在。”
“嗯,我會跟上麵好好提這件事的。”
良博士很快就離開了。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避開寧曦,那是因為覺得寧曦還小,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然而卻不知道,曦曦住著的是真大人的靈魂。
寧曦聽明白了,不僅聽明白了,還被這一切給震驚到了。
原來他們所謂的生病,其實是病毒染!
這種染極為致命,並且隻在未年孩上染發病率極高!
他們這群小孩,全都是染了致命病毒,被帶到這所特殊基地裏治病的!
而且通過兩人的話得知,現在上染的病毒,似乎沒有治愈的辦法,隻能用特殊藥劑抑製……
並且,剛才忽然昏倒,是第一次發病……
絨絨的況也是一樣。
那茜茜呢?
寧曦心中忽然有種不太妙的預,立馬從手臺上跳了下去……
“唉,曦曦怎麽了?”
阿克看見寧曦下床,連忙上前抓住了的胳膊。
“叔叔……我和妹妹還有絨絨是不是得了治不好的很嚴重的病?”
小孩的眼神清澈,詢問的目中帶著祈求,仿佛就是想在他這裏得到答案。
阿克也有些不忍,但他知道,寧曦比一般同齡的孩子聰明太多了。
不過是剛才和良博士說的幾句話,就讓給聽懂了。
“是的。”
於是,他不打算再繼續瞞下去,哪怕隻是五歲的小孩,也有權利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
“看到這張圖了嗎?這是放大之後的病毒形狀,很奇怪,我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是前年一場隕石雨,帶到一個村莊裏麵的。”
接著,阿克也不管寧曦是不是真的聽得明白,就把他們染上病毒的原因都說了。
“村莊裏剛出生的,甚至十八歲以下的孩子,幾乎都染了這種病毒,在短短的半年裏,這些孩子相繼以極為痛苦的姿態死去……我們國家防疫部分發現了這種病之後,就立即展開了調查,花了整整幾個月的時間,確定了這個未知病毒沒藥可解。”
“可是我不相信。不管是什麽病毒,一定能夠有攻克的法子,於是我和我的朋友們就立了這個特殊的基地,專門來研究如何攻克這個病毒。”
“隻是可惜,我們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也隻做出了病毒的抑製劑而已,這種病毒用我們現在已知的任何一種質都沒辦法將其攻克……”
阿克說著,神也有些疲憊,“再然後,我們發現,通過檢測DNA能夠發現這些病毒的存在,於是先從福利院下手,找到了攜帶這種病毒的你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幸運,當初因為隕石雨,又發現病毒得早,隕石雨落下的城市已經被封鎖了,大人可以繼續出,但小孩不能進也不能出。所以你們的福利院也為了我們的檢測對象……說來也幸運,在福利院裏,我們趕在你們發病的時候把你們帶了出來。”
否則一旦發病,咬傷或者抓傷,甚至是唾,都能夠傳染到另一個小朋友上。
寧曦越聽,眉頭擰得越,隕石帶來的病毒,那豈不是外太空的東西?
這玩意兒,真的是人能夠攻克的嗎?
如果不行,又還有多時間能活呢?
“曦曦,你別害怕,阿克叔叔和叔叔的朋友們都在盡力想辦法救你們了。隻要再給我們一些時間,肯定能找出攻克病毒的質!”
阿克怎麽能看不出來小朋友的沮喪和悲傷,但是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讓相信自己。
寧曦抿了抿,稚的聲音抖地問道:“如果治不好,阿克叔叔,我是不是很快就會死了?”
阿克抓著手臂的手微微一僵,眸底劃過一抹心痛,哪怕再不忍,也說不出欺騙孩子的話來。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說:“是。”
攻克不了病毒,哪怕有抑製劑,這一批小孩最多也隻能活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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