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請安不歡而散,養心殿隻剩歎息悠長。
“太後,六王爺隻是一時還沒轉過彎來,等他想通了,自會明白您一片苦心。”錦繡安道。
“易兒是哀家生的,他的子哀家豈會不知?他心裏一直在怨哀家。”太後苦笑,“都已經三年了,連皇上都放下了,你說他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放開?”
“太後……”
太後似乎極為疲倦,闔上眼睛,低語,“一個小小的商戶之,還是皇上的妾室,也不知使了什麽狐手段迷易兒,哀家豈能看著他行差踏錯。易兒,還是太年輕了……”
語聲漸漸低了下去,錦繡細看,太後已然睡著了。
離開養心殿,陶青煙一路回了自己的甘寧宮。
“六王爺到底是什麽意思,老是針對娘娘,不就仗著有太後撐腰嗎……”
“住口!”陶青煙嗬斥,“鈴蘭,以後再口無遮攔,你就不用跟著本宮了!”
“娘娘!”鈴蘭委屈道,“奴婢是為娘娘不值。”
“值不值也不到你開口,一個奴才敢在背後編排王爺的不是,連太後都敢不放在眼裏,是不是本宮平日對你太縱容了?”陶青煙咬牙,低了聲音,“本宮告誡過你多次,若是你改不了,趁早離了本宮,免得被你連累!”
鈴蘭被主子的聲厲荏嚇了一跳,趕認錯。
“那邊怎麽樣了?”陶青煙冷冷的別開頭,眼中閃過厲,這丫頭還值不值得留,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已經把湯喝了,”知道主子問的是什麽,鈴蘭眼裏閃過得,“湯煲好後,一直是奴婢親手端著的,隻在中途離開過一次,將湯放在附近的石桌上,也就片刻的功夫。”
“哦?中途去幹嘛了?”
“奴婢的帕子掉了,回頭去拾。有兩個宮和一個侍可作證。”
“做好本分就行,謹記說多做。”
“是。”得了誇讚,鈴蘭臉上不安一掃而。
到此,陶青煙的角才出現淺淺笑意,在重新將皇上的心抓回掌心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橫空阻礙。
那些妃嬪從未放在眼裏,但是君未尋的出現,卻開始讓寢食難安。
想到那個子,陶青煙眼底閃過鷙,本也是個心慈的人,可惜皇上的後宮,不需要善良。
另邊廂,苗敬跟在司北玄後,心中忐忑難安。
養心殿的一場爭執,別人不察,他隨侍皇上邊日久卻是知道,皇上是了怒的。
不同於君小姐拒絕賞賜時他惱怒,又帶著極為諱的縱容,在養心殿,皇上的怒氣裏抑著殺氣,極淡,卻有。
並非因為六王爺對皇上與妃不敬,而是為了,六王爺至今仍未對嫣妃忘懷。
可是,那是皇上的嫣妃。
“苗敬,你說會奏簫嗎?”司北玄雙手負背,看著前方,淡淡的問。
苗敬一怔,才發現跟著皇上的腳步,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君小姐暫住的偏殿,即知那個“”指的是誰,忙躬道,“君小姐天資聰穎,即便不會,也是一點即通。”
“是麽?”司北玄一曬,“應該聽奏一曲再走的,可惜了,現在應該歇下了吧。”
“皇上,要不奴才進去探探?”
司北玄在偏殿門前慢下了腳步,隨即又擺擺手,“不用了,走吧。”
小心翼翼的窺了下皇上的臉,想到那支絕世無雙的流虹碧玉簫,苗敬暗歎,這個君小姐,就跟當初的嫣妃娘娘一樣,同樣引起了皇上與六王爺之間的暗湧,也不知將來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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