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薑小帥心裡怒罵一聲,調戲老油餅真沒勁,刷一點兒心眼都能讓他瞧出來。
“什麼快遞員啊?”薑小帥繼續裝,“你丫腦袋裡怎麼這麼多彎呢?繞哪去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快遞員嘹亮一嗓子,“誰是薑小帥?”
薑小帥頂著一張大綠臉走到門口,沒好氣的說:“不是讓你放在旁邊的超市麼?你怎麼還是來我門口了?”
快遞大哥四方臉,矮胖墩實,嘲弄的目打量著薑小帥,“你不想瞅我,可我想瞅你。我算看出來了,這派的件多了,什麼收件人都有。”說完,使勁一擰把,的嗡嗡開走了,耍下一路的草你大爺!
薑小帥還沒轉進屋,後就傳來郭城宇沉睿的調侃聲。
“我看不是我腦袋裡面的彎兒多,是你頭發上卷多。”
薑小帥不說話,黑著一張臉做到沙發上。
郭城宇走過去,手在薑小帥腦袋上胡擼一把,說,“我想把你這些小卷都捋直了怎麼辦?”
薑小帥咬牙,“你敢!!”
郭城宇附到薑小帥耳邊輕聲問:“你下面的是不是也這麼卷?”
薑小帥帶著火星子的一拳掃了過去,郭城宇滋滋地接著,而後就把薑小帥使勁抱住,獠牙在他腦門上硌出幾個大牙印。
“想你了。”
薑小帥卻說了句,“前個晚上,汪碩又在我這睡的。”
郭城宇臉一沉,“你怎麼又和他混一塊去了?”
“急什麼?”薑小帥斜了郭城宇一眼,“我發現你和池騁都有一個病,提起汪碩就炸,你倆是怕他揭腦門老底怎麼著?”
“你又來了。。。”郭城宇呲牙,“我有什麼老底兒可讓他揭的?”
“得得得。。。”薑小帥急忙打住,“你先甭跟我說這個,我給你看樣兒東西。”說著,把那份病曆複印單遞給了郭城宇。
郭城宇掃了一眼,臉就變了,上的猛的繃起,腰也跟著一凜。
“這些病曆你從哪弄來的?”
薑小帥說,“吳所畏從池騁他表姨那糊弄過來的,七年前,汪碩走前的那半年,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去那報個道。”
郭城宇像是才知道這件事,看著病曆單的眸子裡出幾分震驚。
他又看了一下醫生給的診斷證明和病人的口述,臉變得更加凝重了。
“當初你們仨關系這麼好,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這話讓薑小帥說中了,這事郭城宇確實不知道。
他只記得那會兒池騁和汪碩經常吵架,每次吵完,池騁都會去他那喝酒,一喝多了就郭子郭子的,問他什麼也不說。
“你那學心眼都哪去了?”薑小帥拷問。
郭城宇冷著臉說:“我那些心眼兒,不都是後來練出來的麼。”
“草!”薑小帥暗中磨牙,“汪碩可真有本事,他這一走,對你倆的心智幫助多大啊,簡直就是你倆心靈的鑄造師。”
郭城宇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和薑小帥說:“我還得去找汪碩,上次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我這邊就來事了。”
薑小帥點頭表示支持。
郭城宇不放心地問了薑小帥一句,“你不介意群毆去找他吧?”
李旺在外面聽了都覺得丟人郭老大啊郭老大,你平時敢想敢幹的那子魄力呢?
那點兒狠話都撂外面頭上了吧?瞧你現在這副慫樣兒,我都替你臊得慌。
薑小帥一抱拳,“大哥,我不得你去,現在正是用得著你的時候啊!快把您那蜂窩煤一樣的心眼兒逃出來吧!我盼這個案子了結盼得頭發都白了。”
郭城宇拿著這些病曆單,面凝重地走出診所。
。。。。。。
現在,剛子衡量吳所畏和池騁關系的標尺就是池騁和自個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
時間越短,證明他和吳所畏的關系越好,時間越長,證明他倆之間的問題越大。
這一晃都兩個禮拜了,剛子天天都能看見池騁,證明況不妙。
汽車在路上行駛著,眼看著又要到那個岔路口,往西拐直奔池騁的家,往東拐不到二百米就到了吳所畏的公司。
剛子還是習慣地問了句,“往哪邊拐?”池騁的眼神明確指向西。
剛子要往西轉,結果路口有三輛車追尾,一下堵死了。瞧著形勢,一時半會兒也開不出去了,剛子點了一顆煙,遞給池騁。
池騁沒接,眼睛瞟著窗外,吳所畏公司的方向。
“有倆禮拜沒見了吧?”剛子問。
池騁把目轉回來,淡淡地說:“去別人家住一宿,晾他倆禮拜,不多。”
“這麼嚴重?”剛子震驚,“你沒收拾他?”
“我要不把他轟走,他現在就在醫院躺著呢。”
剛子佩服池騁的度量,他現在越來越爺們兒了,以前這事發生在他上,別說轟出門,都得斷一。
“他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得管管了。”
池騁目沉沉的灼視這窗外,言道,“他哪有那個膽兒?就是存心氣我唄。”
剛子無奈地笑了笑,“既然車都堵在這了,那咱現在下去瞧瞧他?順帶把他接回家?”
池騁頓了頓,說:“讓他多在家住幾天,多陪陪他媽吧。”
剛子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生氣是小,孝敬父母是大,池騁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倆人顧自沉默了半晌,剛子突然視線一,說:“我怎麼覺公司門口不太對勁啊?我看見聚了不人了。”
池騁說:“你下去看看。”
“你不去啊?”剛子問。
池騁沒說話,他現在想吳所畏想得五髒六腑都冒,真要下去看一眼,肯定就上不來了。
剛子會意,麻利兒下車,朝吳所畏的公司走去。大概半個多鐘頭過去,剛子回到車上。
池騁問:“怎麼回事?”
剛子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客戶,定了一批燈,結果又把弄錯了,就來公司來鬧事。是把燈換了不,還得賠償他們重複裝修的經濟損失,說他們公司都是按秒掙錢的,耽誤一分鐘就是一筆巨額損失。”
池騁冷哼一聲,“解決了麼?錢賠了麼?”
“賠了。”剛子說,“吳所畏沒在,我做的主,那麼多人看熱鬧,不把事擺平了不。這人開車就往東去了,人我都安排好了,拿咱們錢可以,但不能白拿。”
池騁微斂雙目,“怎麼會弄錯?”
“誰知道啊?”剛子說,“林睿告訴我的,這批燈是吳所畏親自挑的。不止一次了,只要他經手過的買賣,準會出錯。”
池騁思忖了片刻,眼神中的鎮定一點一點被離。
“穿個的小衩,不是賣是什麼?”
“瞎說什麼?我這是灰。”
“你闖紅燈了。”
“不可能,我和旁邊的車一塊開過來的。”
“他丫就闖紅燈了,你不看信號燈看別的車幹嘛?”
“大寶,小心後面那條黃蟒。”
“。。。”池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想響了,醫生來的電話。
“你趕過來看看吧,老人家的況有點兒不好,他兒子跟著一起來的。有個護士剛來的,我事先忘了囑咐,一不小心就說禿嚕了,他兒子有可能。。。知道了。。。
178重歸於好
池騁到醫院的時候,吳所畏埋著頭坐在病房外面。
“知道了?”池騁問。
吳所畏定定的看著池騁的子,沒抬頭,也沒說話。
池騁的大手扣住吳所畏的頭頂,掌心的力道狠狠了下來。
“堅強一點兒,有病可以瞧。”
吳所畏依舊耷拉個腦袋不說話。
池騁低沉有力的嗓音又砸了下來,“咱不至於的,多大點兒事啊?就扛不住了。”
吳所畏混沌的目轉到池騁的帶上,就沒再往上移。
池騁在吳所畏的腦袋上狠敲一記。
“你再這樣,你媽白疼你了。”
聽到這話,吳所畏終於發了,結結實實的一拳襲向池騁面門。
池騁巋然不,吳所畏卻疼得撕心裂肺。然後他又猛地攢到池騁的上,抱著他的頭猛揍,揪他的耳朵,薅他的頭發,抓他的臉。
“你他媽不是不管我了麼?你不是把我轟出來了麼?誰讓你來的?誰讓你來的?你滾蛋,滾蛋。。。”吳所畏的聲音從抖到哽咽,再到哭嚎,就像尖銳的利捅進池騁的心窩,紮得越來越深,疼得越來越劇烈。
說著說著,吳所畏說不下去了,咬著池騁的脖子,鼻涕、眼淚、混雜在一起,悲傷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樓道。
池騁狠不下心再說重話了,抱著吳所畏走到一個黑暗僻靜的角落,手抵著他的後腦勺聲哄到,“畏畏是最堅強的,這點兒事算不來什麼,咱有經濟條件給老太太治病。只要你媽心態好,多活幾年不是問題。”
剛子也在啊旁邊勸,“是啊,我們那一個老太太,三十多歲那會兒就診斷出癌癥,沒錢治就一直沒管,現在還活著,都八十多歲了。”
吳所畏哭咽著埋怨池騁,“你咋不早點兒告訴我?咋不早點兒告訴我?”
池騁給剛子打了個手勢,讓他買條巾過來。
過了一會兒,剛子遞給池騁一包紙巾,池騁出兩張給吳所畏鼻涕,聲哄到,“擤擤。。。不許再苦了聽見沒?你瞧人家都看你呢,一個小夥子哭這樣寒磣不?”
吳所畏擤完了鼻子才通暢了,可依舊控制不住的肩膀抖,池騁又讓剛子把巾用熱水浸,拿過來給吳所畏臉。
過了好一陣,吳所畏總算緩過來了,可眼睛裡依舊沒有任何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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