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烈焰騰空的同時,喬靈兒直接一鞭又在了它的屁上,我看到它的四肢仿佛都展平了,生生飛過了菩提河,落在了那邊的堤岸上。它落下的時候后足還差點兒落在河里,卻被它一蹶子蹬上去了。
“駕!”
接著,喬靈兒策馬揚鞭帶著褚峰直接沖向了埡口,瞬間就跑得無影無蹤。我驚駭地杵在原地,被這一幕得淚流滿面。終于是做到了,帶著深的人飛過了生死線,這一瞬間與我與來說可能都刻骨銘心。
我激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可想起秦承炎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曉得他過去連鎮了沒有。
我連忙又匆匆地往連鎮跑,怕錯過了他和嬤嬤。
還沒到鎮上,我就瞧見一隊日本人殺氣騰騰地進了鎮子,頓時不敢過去了。我這一服上全都是跡,給他們看到就一定必死無疑了。
這些人瘋狂地踹百姓剛擺上的菜攤子,搶熱包子吃,一路都罵罵咧咧的。我躲在了邊上的油菜地里,一直沒敢出去。
這油菜地里很悶熱,下過雨仿佛蒸籠似得,水汽不斷往上冒,我上全都是難聞的腥味,跟著水汽蔓延的味道令人作嘔。
但更恐怖的是,剛才那一撥日本人還沒有走,就又一撥人出現了,領頭的還是崎川,他看起來十分狼狽,臉給熏得漆黑。
他問剛才那一隊的副找到人沒有,那人說沒有,于是他抬手就是一耳了上去,怒道,“繼續找,找不到把這兒全燒了!”
我不敢再看了,慢慢地退到了油菜地中間去。然而,我才剛退到里面不一會兒,就有一濃煙彌漫而來,那邊日本人在外面嚷嚷著要燒這個鎮子。
這塊地并不太寬,如果我不跑出去就只有被燒死在這兒了,我怎麼甘心。于是我往外面退,一直退到了地邊上,才看到這地挨著菩提河,下面就是滾滾浪濤。
怎麼辦?無路可去了。
這兩天油菜已經快到收的時間了,油菜桿有些干了,本就經不起這火燒,很快就片地燃燒了起來。
從前到后,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燒了熊熊烈火了。
我聽到有人在哭喊這是要準備賣了給娃看病的油菜,一家人半年的指,哭得特別傷心。然而的哭喊得來的卻是幾個大耳刮子,我在這地的最外邊都聽到了。
聽到這些日本兵口口聲聲罵中國人低等人,蠢貨,我心里一陣又一陣的難。我很想傲氣地跑出去罵他們幾句,但我不敢,我不想以卵擊石。
“你們幾個去看看,這地里有沒有燒死的人,他們帶著一個重傷之人肯定跑不遠!”崎川又發話了,他這霾的聲音即使在人中我也能第一時間聽出來。
我嚇壞了,看了眼這禿禿的河堤許久,還是小心翼翼爬下去了,直接浸到了水里,著河岸就了個半個頭出來。
渾濁的河水浸染了我被扎傷的口,頓時就刺痛了起來。方才因為命攸關急著逃命還不覺得,這會兒卻陣陣地疼,跟無數只針在扎一般。
等緩了好一會兒,我又往河的上游走了兩步,把上拖了下來丟進了河里。我剛才下的地方有腳印,怕被他們發現。
“看那,那河里有人被沖走了。咦,這里還有腳印呢,肯定是下河時候被水沖走了。”
我服剛拋出去就被河浪卷走了,上面日本兵吆喝了起來,好多人也都圍了過來,就站在了我頭頂上。于是我只好著鼻子著河岸埋進了水里,覺在不由自主跟著波濤走一樣。
就這會兒,我約約聽到了汽車的喇叭聲,接著頭頂上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哎呀,崎川老師,原來是你帶著兵在這兒放火燒鎮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你可是嚇到了我百姓了。”
居然是秦承炎,他又以國民黨司令的份過來找崎川晦氣了。我心頭頓時一陣狂喜,連忙冒出頭深吸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地蹲進水里了。
如果我在這節骨眼上被崎川發現,秦承炎也救不了我。我就保持著這節奏,小心地換一口氣又藏水里,如此反復倒也沒人發現我。
崎川非常生氣,冷冷道,“秦司令,你帶著人馬過來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在我的管轄范圍之放火燒我百姓的莊家,還要燒屋子,這不太好吧?你們大日本帝國不是一向講究以德服人嗎?那這是為何?”
“秦司令,我們軍營昨天晚上被襲了,漕幫總舵主褚峰也被人救走了。”
“啊?你把人弄丟了?那委座那邊我要如何代?我不是跟你說過這個人關系到我們兩黨的部事,要你好好看管嗎?崎川老師,你讓我怎麼說你啊?”
“哼,你確定這事不是你做的?”
“呵呵,崎川老師不會是隨便就想找個理由來栽贓我吧?那我可不依!”
“秦承炎,你很狡猾,但你最好祈禱別讓我發現點貓膩,否則我大日本帝國是繞不了你的!”
“我拭目以待,老師!”
“報告長,服倒是撈起來了,但人可能隨河浪沖走了。”
秦承炎和崎川正對著話時,有個日本兵跑過去了。我估計撈的是我剛才丟的那件服,還真把他們瞞過去了。但奇怪的是,方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忽然凝結了,雙方誰都不講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崎川抓到秦承炎把柄了,他講話忽然囂張起來,“秦司令,這服你可認得?”
“老師,這樣的服質地劣,不過是小廝長穿的服,我怎麼會不認識呢?”秦承炎講話的聲音有些變了,不像剛才那般狂傲霸氣。
“不,這服的主人就是昨夜里營救褚峰的人,他被水沖走了哦,呵呵!”
“那真要恭喜老師終于解氣了,那麼咱們下一步是否商量一下這莊稼地的賠償問題呢?”
“我們走,再去燒那叢林!”
崎川一走,秦承炎好像也走了,我約約聽到他在吩咐龍一馬上去下游找人。我冒出頭還來不及爬上去,他們居然開著車就這樣離開了。
我就穿了個肚兜,口還有個不停冒的傷口,這下子怎麼見人?
“給我去找,活人找不到尸也給我找回來,不會有事的,那麼鬼靈,一定有辦法自保的。你馬上派人從左岸搜尋,找不到再從右岸搜尋,總之無論如何要找到,聽到沒有啊?”
聽到秦承炎這慌里慌張的聲音,我有些,有些啼笑皆非,忙不迭地爬上了岸,竟看到他失魂落魄地站在街頭,脊梁骨都彎了。
于是我吸了吸鼻子,大喊了聲“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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