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妖的積龐大,它的脊椎自然也巨大無比。這麼大的脊椎,連夜的這座小院放不下。
他把小了的脊椎拿在手里,用匕首小心地把上面的刮干凈,用清水洗凈了,輕巧一掰,像是掰黃瓜一樣,輕易把脊椎掰兩半。
灼華看得驚訝,連夜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拿起一截脊椎挑挑揀揀,又掰了幾下,掰出一小節脊柱骨來。那截脊柱骨在連夜的掌心恢復原狀,變臉盆大小。
“你這是在做什麼?”灼華問。
“給你做一個通行的靈牌。”
連夜說著,用匕首在這節脊椎骨上劃兩下,選出最為的掌大小的骨頭,用手里的匕首割下來。
他的匕首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十分銳利。刀刃切割,齊齊整整,一刀下去,便是一塊骨頭掉落。
三五下,掌大小的骨頭便削了出來。
他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塊砂紙來,用來磨骨頭。砂紙一點點變細,他手里的骨頭也一點點變得圓潤。
連夜的作很快,從他挑選骨頭到把靈牌初步制作完,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把靈牌拿在左手,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攏,在靈牌上書寫復雜難懂的字符,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給我一滴你的。”
灼華拿連夜剛剛用的那把匕首割破食指,它果然鋒利,刀刃只是接到灼華的皮,就把灼華的食指割破。
一滴鮮滴靈牌,它沿著連夜已經刻好的字符的軌跡游,很快,鮮紅便充滿它能夠進的每道壑。
出現在靈牌上,之后便是淡淡的金,伴隨著連夜口中念念有詞,金一點點淡薄,最終變一道白,一道刺眼的沖天白!
只一息時間,白便在天地間消失無蹤,灼華竟然到和萬山的一點兒聯系,用來聯系萬山的介,真是這枚剛剛制作完的靈牌。
連夜的額頭冒出細汗,他輕微著氣把靈牌給灼華,說道:“好了,以后只要你在萬山方圓五十里,便可以通過這枚令牌自由出萬山。”
灼華把靈牌收起來。
“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你為武神之后,一定要回到萬山來!”連夜再次提醒。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一旦我為武神,我便會立刻回來。”
“好!這枚靈牌你一定要妥善保管,萬山有制,只有武王以下,包括武王在的修士,在可以在萬山開啟時進萬山。一旦你晉升為武皇,沒有這塊靈牌便再也進不來了。”
灼華把靈牌往更蔽安全的地方挪了挪,連夜若有所思地看了千機一眼,問:“我現在送你們出去?”
“你先送出去吧。”千機說。
“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嗎?”灼華奇怪地看向千機,問:“你還要留在這兒?”
“我不方便跟你一起出去,你先出去。日后我會去找你的。”
“去找我?”灼華疑,說道:“我出去之后,會加追月宮。你以后想要找我的話,可以去追月宮找我,或者你可以跟我一起加追月宮。憑你的能力,秦悅長老一定會收你為弟子的。”
“不必了。”千機想也不想,斷然拒絕道:“我追求的道,和他們追求的道乃是兩種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灼華覺得十分奇怪,既然道不同,他又為何要來到這兒?忽然想到華擎之前告訴的,他來到這里,是來找人。
或許他要留下,是要繼續找人吧。灼華忽然有些好奇千機在尋找誰,卻沒有問。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千機看不見灼華,他卻微笑著看著灼華,“目送他遠去。”
出了這座村子,哪里都是離開萬山的方向。不多時,連夜便返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在院子里飲茶的千機聽見他回來,站起來,說:
“既然離開了,我也要走了。”
連夜看著千機,似乎有話要問,他張張,什麼都沒說出口。千機邁著步子朝前走,連夜追上去,詢問道:
“可要我送你離開?”
“不必了,我自己走得出去。”千機緩緩地朝前走著,邊走邊說:“既然答應你,在為武神之后,便會回來幫你們離苦海,你們自然很快就就可以解。”
“嗯。”若是灼華還在,會發現,在單獨面前千機時,連夜的態度十分客氣,甚至有幾分恭順。
“就算不回來,我也會回來替履行諾言。”
“如此便多謝了。”
靈牌連夜只做了一個,他沒有再為千機做一個靈牌的意思,千機亦沒有問連夜要這個靈牌。
話語中,回到萬山對于千機來說,似乎是一件極其稀松平常的事,奇怪的是,連夜竟也這麼認為。
哪怕不必送千機離開,連夜也還是把千機送到了村口。千機隨意走上一條路,他走了十幾步,形便突然迷糊,消失在萬山中。
灼華站在萬山的口,那些跟著一起殺死妖的年被連夜一次全部送出了萬山,他們正在萬山口排排,等待加自己中意的宗門。
一次從萬山傳送出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遭。萬山里的況,這些長老們不便在此問,他們好奇不已,卻只能夠等到他們帶著新收的弟子回到各自宗門之后,再一一詢問。
見到灼華平安出來,追月宮的那些弟子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們的目落在灼華上,不止是他們,那些剛剛從萬山里走出的年的目,也落在灼華上。
“為何只有他自己出來,跟在邊的那個年呢?”他們竊竊私語,頭接耳。
“不知道,該不會是還被留在萬山做事吧?”
“有可能,如果還在萬山為那些村民做事的話,也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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