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武修院問吊唁的人很多,七蓮門的人在混在其中。
“當日在武修院的那麼多長老弟子,真的沒有一個人幸免嗎?”被白蓮派來探口風的人假惺惺地抹著眼淚,詢問道。
接待他的弟子傷心地抹了一把淚:“追月宮為三大宗門,此舉和那些魔修有什麼兩樣?我武修院立以來安分守己,他卻要對我武修院下次重手,甚至要趕盡殺絕!”
他沒有正面回答究竟有沒有人生還,但他話中意思讓這名七蓮門的弟子捕捉到,當日在武修院的幾百人,確實沒有活口。
他假模假樣地安這些人兩句,承諾他們若是不愿意留在武修院,可以改拜到七蓮門的門下后,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謝昌元派來問武修院的人隨后而至。他們連宗門都沒有近,便被人拿劍指著趕了出去。
一時間名譽南域的追月宮,在南域的名聲頓時如老鼠般,臭名昭著。
就連那些在外面歷練的弟子也到了波及排,常常因為這件事被惡意針對。他們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有人存心把臟水潑到追月宮上,甚至還在現場留下一些線索可以引導別人誤解,謝昌元就算是有百口也莫辯。
為今之計,只有盡早查明事實真相,找出真正的兇手來,洗清追月宮的冤屈,證明它的清白。
當日白蓮的男仆帶人屠殺武修院時,真的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死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他那日害怕行事被人發現,把武修院的弟子長老們全部殺死之后,略檢查一遍,便匆匆離開了武修院。
真有一名弟子僥幸活了下來。他雖然沒有死,卻只剩下一口氣,被外出歷練的同門發現之后,藏了起來。
藏他的那名弟子腦袋倒是十分機靈,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想要知道事的真相,只有等他醒過來。
待他醒來之后,是不是追月宮屠了武修院滿門,他一問便知。
他雖未死,卻只剩下一口氣,想要讓他活過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武修院沒有可以救人命的天材靈寶,他們害怕自己這位昏睡的同門被人發現之后,被殺滅口,也不敢大肆在南域尋找。
千煞盟的消息十分靈通,當他們知道這件事之后,立刻帶了靈丹前往武修院。
對于這些魔修,武修院的弟子本能地排斥,但是他們的手中有靈藥,這讓他們不得不接納他們。
“我可以拿這顆靈丹救你們的師兄弟,但我有一個條件。”那日和千機對話的黑使者進武修院之后,鄭重說道。
“什麼條件?”他們警惕地看著黑使者:“只要不讓我們加魔道,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你。”
“加魔道?”他瞥了這群小家伙一眼,不屑道:“我給千煞盟招人,盟主又不會給我什麼好,無利的事我不干。我只想知道武修院被滅門的真相。”
武修院弟子奇怪地看著黑使者。
“我們答應你。”他們不清楚千煞盟為什麼也要查這件事,但他們的目的既然相同,那自可答應。
“帶我去見你們那位師兄弟吧。”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走出幾個人來,對黑使者說道:“跟我來吧。”
這位幸存者被他們藏得十分嚴實,他們帶著他三拐四繞,走進一座十分偏僻的院子里,院子里有暗室,那名幸存者正藏在暗室中。
黑使者跟著他們走進去,見到躺在玉床上的人。他的一口氣,全靠圍繞著這個玉床的的充盈的靈氣吊著,黑使者若是再不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從懷里出來問千機討的丹藥,遞給在自己邊的武修院弟子。他檢查過丹藥之后,朝黑使者道一聲謝,坐到玉床邊,小心地把丹藥給床上的人服下。
千機給的丹藥是可藥死人生白骨的靈丹妙藥,玉床上的人服下這顆丹藥之后,立刻煥發出升級來。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他便睜開眼睛。睜眼的一瞬間,他驚恐地從玉床上彈坐而起,見到邊的同門師兄弟,連忙把他朝外推,一邊推一邊驚恐地大喊:
“快逃!快逃!”
“蘇師弟,沒事了沒事了。”他連忙不停安道。
被稱為蘇師弟的人許久之后,終于緩過神來。他打量四周,確定自己的所在之后,試探地問:“我剛剛是不是做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夢?我夢見咱們武修院的弟子都被人殺了,那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因為蘇師弟這一句話,其他兩名弟子又流下淚來,哽咽道:“你沒有做夢,那都是真的。將近三百位師兄弟啊,就只剩下蘇師弟你還活著。”
黑使者來武修院,不是為了給他們送靈丹妙藥做善人的,他也看不慣這些人哭哭啼啼的可恨樣子。他大步走向前,看向蘇師弟,問:
“我問你,屠殺你武修院的人是誰?可是追月宮的人。”
其他二人立刻張地看向蘇師弟。若真是追月宮的人,就算是拼上他們的命,也要去追月宮討個公道來!
“追月宮?”他疑問一句,回想起那日場景,難過地說道:“不是追月宮的人。”
不是追月宮的人,又能是誰呢?
“那是誰?蘇師弟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聽人說,那日殺咱們同門的人,穿著追月宮的校服,當真不是追月宮的人嗎?”
“不是。”他無比確定地說道:“當日并沒有追月宮的人,那天白蓮長老派人來宗門拜訪,他們進宗門之后,便大開殺戒.”
他說到后面。語氣變得哽咽也憤怒。
“我們武修院一向和七蓮門好,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殺了我們!”
“當、當、當真是七蓮門的人?”頭頂的天突然崩塌。
“師兄,難道我還會誆你們嗎?”他著眼眶,看向自己的兩位同門,聲淚俱下地說道:“當日我親眼看到他們殺了長老們,之后又開始屠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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