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保證,自己所說句句屬實?”
皇上沉開口,一雙銳利的眸子的盯著蘇云梔。
蘇云梔心中有些驚悸,但很快穩住了心神。若算起來,皇上也算是的表叔父,小的時候也算是在皇宮中金尊玉貴的養大。
不敢說自己對皇上有多了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皇上絕不是一個只憑自己喜好惡,便隨意置他人命于不顧的昏君。
這樣想著,蘇云梔便覺得心中沒有那般害怕,對上皇上的眼神冷靜堅定的開口。
“臣以蘇家上下所有人的命起誓,絕無半點虛言。
當時臣因與容三姑娘離得太近,還到了四王爺掌力的波及,險些被馬扔下,幸虧容二公子及時出手,臣才幸免于難。”
蘇云梔的話簡直比看到了君允湛和容菱抱在一起親熱還讓眾人驚訝。
若事實真的如這蘇家姑娘所說。
那這四王爺和容菱也實在太過狠心了一點。
容歡再怎麼說都是君允湛的未婚妻,是容菱的親堂妹,可他們卻如此狠毒,一心想要置容歡于死地。
還是用如此私毒辣的手段,絕非君子所為!
不人都用鄙夷的目看著君允湛二人。
這真的還是他們眼中的英明四賢王和南蜀國第一才嗎?
“允湛,你還有何話要說?”
皇上的臉看不出是喜是怒,轉頭看向了眾矢之的君允湛。
而君允湛聽了蘇云梔的話之后,心驚懼不已,他沒有想到,原來他和容菱做的這一切竟然都被蘇云梔看的清清楚楚!
早知道蘇云梔會如此礙事,當時他就應該將這蘇云梔和容歡一并除了!
可如今不管說什麼都是為時已晚。
君允湛也無心再去理會蘇云梔的事,他知道皇上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他現在想做的只有撇清這一切,打消皇上的疑心!
“父皇。蘇姑娘所說之事,實在是子虛烏有,兒臣與容三姑娘無冤無仇,就算是再不喜歡,也不至于下此毒手。
蘇姑娘一人之話太過片面,依兒臣看,不如等尋到了三姑娘之后聽聽三姑娘的話和蘇姑娘有無出再做打算。”
君允湛話音剛落,仲簡派回來的那一小隊復命的人也趕了回來。
太后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可找著人了?”
“回稟皇上,太后。屬下們追隨玄王爺一路而去,可還是晚了一步,玄王爺與容三姑娘雙雙墜崖,生死未卜!”
“什麼?!”
太后皇上加之沈皇后均是一愣:他們都以為有君陌玄在場,定然可以救下那容歡。
可怎麼會兩個人都掉下斷崖了呢?!
沈皇后更是死死的抓住了一旁聽琴的手:容歡和君陌玄死了?!怎麼會?!這兩個孩子還那麼年輕啊!
容懷信驟聞噩耗,只覺得眼前一黑,心中驚怒加,從口涌起一口腥甜,吐出一口鮮后竟直接暈了過去!
“父親!”
“太醫呢?!還不將太醫給朕找來,治不好忠勇侯,朕就將太醫院通通治罪!”
皇上心里清楚,容懷信是如今南蜀國難得的純良之臣,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便是親者痛仇者快!
更何況今日之事究竟如何,皇上心知肚明。
大概真相就如蘇家丫頭說的那般,只是苦于沒有證據。
這件事本就是皇室理虧,若是忠勇侯再在這個關頭出了什麼事,這些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便能淹了皇室這些人。
所以忠勇侯容懷信,絕對不能出事。
不同于旁人的愁云慘淡,君允湛和容菱以及林妃等人此時可謂是重重的松了口氣。
容歡死了,那可就是死無對證。
還有誰能夠指認他君允湛做了這些事呢?
余太醫匆匆趕來,看到容懷信倒在地上也是十分驚訝。
顧不得多想,余太醫連忙上前給容懷信搭脈診治。
到容懷信的脈搏之后,余太醫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麼大事。
余太醫先是喂容懷信吃下了一丸定心丸,而后又扎了幾針幫助容懷信穩住心神,這才向皇上等人回話。
“請皇上放心。侯爺只是一時驚懼加,怒火攻心,勾發了以前戰場上的舊傷,所以才會吐暈厥。
只要醒來后不再刺激,好好調養幾日便能恢復。”
余太醫收了容歡做關門弟子的事,整個南蜀國無人不曉,皇上自然也不例外。
皇上看著余太醫漸漸花白的頭發,實在不忍心告訴這個老人家,關于他小徒弟的噩耗。
余太醫一生都在為皇室奔勞,功勞苦勞無數。
皇上對他也是十分敬重。
出了這樣的事,眾人都是低著頭不敢多言。
但君允湛卻是個例外。
他心中知道自己方才的那番解釋不可能完全打消皇上對他的疑慮。
加之之前圍場野的事,皇上對他的猜疑只會越來越多。
君允湛自以為容歡已死,死無對證。又想著皇上抓不住自己的把柄 無法將自己真正治罪,一瞬間竟然有些忘乎所以。
看著容菱已經顯懷的肚子。
君允湛自知他和容菱的事決不能再繼續拖下去,還不如趁熱打鐵,趁著這次的機會將自己與容菱的事敲定下來。
這般想著,君允湛也確實這麼做了。
君允湛上前幾步,跪下請求。
“啟稟父皇,容三姑娘出了這樣的事兒臣也覺得十分痛心。但兒臣不得不向父皇坦白一件事。
其實兒臣真正心儀之人,乃是丞相府嫡容菱。才是兒臣心中四王妃的人選。還請父皇能夠就此解除兒臣同容三姑娘的婚事,重新給兒臣賜婚!”
“呵!”容琛冷笑了起來。
自己小妹因為他們的設計墜落深崖,生死未卜。
可君允湛倒好,心中不但沒有半分對自家小妹的愧疚,反而一心想著如何撇開自己小妹,好和旁人雙宿雙棲!
這樣的人,怎配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小妹若是死了,這二人自該也去給陪葬!
容琛眼中迸現出濃濃的殺意,袖中冷芒暗,正出手之際,蘇云梔卻直接按住了他的手。
他冷冷的看向蘇云梔,卻對上了一雙哭的通紅的雙眸。
蘇云梔話語里滿是哭腔,卻還竭力低聲音。
“你瘋了嗎?!你此時若是出手,不僅不一定會功,還會落一個行刺的罪名。
為了這樣一個人渣搭上整個忠勇候府的命真的值得嗎?!
我和你一樣,不得親手了結這一對狗男,可這樣的事,絕對不能由你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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