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及至此,容歡終于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終于甩掉了君允湛這個大麻煩。
從今日起,便是自由之,不會再和任何人捆綁在一起!
聽到容歡和君允湛終于解除了婚約,容菱覺得自己肚子的疼痛都緩解了許多。
算容歡識趣!
若是沒有解除婚約,自己就算憑著這個孩子嫁進了四王府,恐怕也只能得到一個側妃之位。
可現在不同了。
容歡和君允湛已經解除了婚約,四王妃之位空懸。
自己是丞相府尊貴的嫡,又懷了君允湛的第一個孩子,四王妃的位置,舍其誰?
容菱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風大嫁的場景,可就在此時,太后的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容菱所有的幻想。
“皇上,依哀家看,不如就給容菱一個側妃之位吧。”
側妃?
怎麼會是側妃?!
為什麼會是側妃?!
容菱瞪大雙眼盯著太后,卻讓太后對更加反。說出來的話也是毫不留。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哀家,哀家可不吃這一套。哀家愿意給你側妃之位,也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
否則像你這種不自重自的子,本不配做皇室之人!”
“母后說的極是。”
皇上應和著太后的話,目卻冷冷的看著君允湛。
“允湛,你不是要朕給你和容菱賜婚嗎?朕今日就如你所愿,將容菱賜于你做側妃,不過是四皇子側妃!容丞相,還不快將你的好兒帶走!”
容菱做的丑事被人當眾穿,容修遠的一張老臉也是丟盡了臉面。
如今聽到皇上發話,他如釋重負般的上前讓人將陳氏與容菱通通架了起來,匆匆離開了此地。
“父皇!”
君允湛震驚的抬頭,皇上卻已經移開了目。
“傳朕旨意,四王爺君允湛德不配位,從今日起剝奪王爺封號!你退下吧!”
“兒臣。告退!”
短短的一句話,便讓君允湛從一個人人敬仰,高高在上的眾人眼中的四賢王變了如今一個最平凡不過的四皇子!
呵呵!皇子!
南蜀國皇室中年男子不被封為太子者皆會被封王。
唯一例外的也只有那個生母做錯了事,自己也不得父皇寵,被貶到江州的五皇子君允罷了。
可如今,自己竟然落了個和君允一模一樣的下場!
他不甘心啊!
自己這麼多年的謀劃,難道就要因為這一次的失誤而全部付諸東流嗎?!
他好恨啊!
恨容歡,恨君陌玄,更恨自己的父皇!
若是自己的父皇一早便立了自己為太子,他又怎麼會做出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事?
自己會走到這一步不都是皇上得嗎?!
皇上不用看君允湛,都知道他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悔改之心。
只是念著二人的父子分,皇上還是打算給君允湛最后一個機會。
他對這個兒子,已經十分的失,如今削去他的王爺爵位,亦是對他的最后一次警告。
若是從此以后,君允湛可以洗心革面,不再野心的肖想不屬于他的東西,也許日后自己還會考慮給他復位。
可若是君允湛依舊冥頑不靈,那自己為了南蜀國日后的江山不發生變故,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撇開這些不好的想法,皇上將目放在了一旁溫坐著的容歡上。
不管如何,皇室虧欠了容歡是事實,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皇上自然也不能不做出任何的表示。
“朕記得,上一次你這個小丫頭救下太后之時,朕還欠了你一個賞賜。”
容歡心里一驚:不會吧?不會剛解決了一個婚約,皇上轉眼又要給指一個婚約吧?
“為太后和皇上排憂解難是臣的本分,臣不敢奢求賞賜。”
“君無戲言。所以你放心,朕當初既然允你自己提一個賞賜自然也是算數的。”
皇上像是看出了容歡心中所想,一句話就打消了容歡的疑慮。
但容歡也想不明白了,若是皇上并沒有要賞賜自己的意思,無故提前之前的那件事,又是為了什麼呢?
沒等容歡想明白,皇上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今日之事,是皇室對不起你這個小丫頭和忠勇候府。朕自然要對你們做出補償。
朕便破例一次,封容歡為縣主。正二品爵位俸祿,賜封號長歡。希你這小丫頭歲歲長歡。”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阿歡這孩子定能歲歲長歡。阿歡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叩謝圣恩。”
沈皇后眼角眉梢都染著喜意,催促著容歡謝恩。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皇上,終于做了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事。
雖然說縣主只是個虛名,但有封號的縣主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皇上自己金口玉言,允容歡正二品爵位俸祿。
有了這個長歡縣主的頭銜在,日后那些不長眼的人便也不敢輕易的看低容歡。
縱使是和皇室子弟解除了婚約,可也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在這件事之中,容歡不僅無過,反而是無辜害的那一方。
這長歡縣主,便是皇室對容歡做出的補償。
容歡被沈皇后這麼一提醒,也連忙起謝恩。
“臣叩謝圣恩。”
“免禮起。”
許是君允湛和容菱都離開了的緣故,容歡再次看向皇上之時,發現皇上眉宇之間的憂愁好像散了一點。
但天子之威不可直視。
容歡的目只在皇上的臉上停留一瞬便立刻移開了目。
不再關心這些事。
而此刻的皇上,腦海中浮現的竟是方才沈皇后出的那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
多年了,自從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后,皇上再未在沈皇后的臉上看到如此真誠純粹的笑意。
有的時候,沈皇后寧愿整日的待在太后的宮殿里陪著太后誦經禮佛,也不愿意和自己相。
這一次不過是因為自己給容家這小丫頭封了個縣主,竟如此開心。
看來皇后對這個妹妹一家,倒是真心在乎的。
皇上默默記下這些,心中也有了更多的計較。
七日圍獵,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一行人如何浩浩的去的圍場,便又如何浩浩的回了雍都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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