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突然開口,功將容歡的注意力引到了的上。
容歡第一次見這個表姐,其實并沒有多細看。
只是覺得通的氣質就如同自己母親說的那般,不僅溫婉大方帶著一子書香氣,還從骨子里著一矜貴。
讓人想要親近卻又不敢太過靠近。
此時,容歡才真正打量起了沈書。
其實沈書的五算不上十分驚艷出,但放在一起卻讓人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
尤其是那通神的氣派,就算是比起宮里的那些娘娘們也是不遑多讓。
不同于其他子上的脂花香,沈書的上只有淡淡的書香和墨香。
腹有詩書氣自華,想必說的便是沈書這樣的人。
容歡沖著沈書甜甜一笑,再次回過神時卻發現這幾位長輩已經將話題引到了們幾個小輩的婚事之上。
年紀尚小,又出了君允湛那樣的事,加上容琛是男子,如今還未到議親的年紀。
所以他們二人自然不在這幾位長輩的談論對象里。
但是容沈與沈書卻沒有這麼好運了。
容沈在邊關耽擱的太久,早就過了議親的年紀。
但好在和太子的婚事已經在暗地里達了共識,因為沈月鳶并不擔心。
便將目轉到了一旁安靜用飯的沈書上,想要提醒沈筠倫夫婦二人。
“書今年也有十四了,說起來也該到了議親的年紀。不知道大哥大嫂可有幫一個好人家?
雖說不著急,可到底也該慢慢準備著才是。”
提起這個,沈太傅等人臉上的笑容皆淡了幾分,眉目間多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正。
“三妹不必憂心。其實書這孩子的親事早就已經定下了。只待及笄之禮之后便可完婚。”
“啊?”
不僅沈月鳶出了驚訝的眼神,就連容歡也不多看了沈書幾眼。
外祖一家接下來也不是什麼不通達理的人家,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指腹為婚的事。
難道這定親之人是沈書的心儀之人?
所以兩家才這麼快定下了親事?
容歡想不明白,也不好多問,便只能坐在一邊等著接下來的話。
沈月鳶震驚之后也提出了同容歡一樣的疑問。
“怎麼定的如此之早?是哪家的公子?人品如何?”
“是五皇子。”
這一次,是沈太傅回答了沈月鳶的問題。
容歡更驚訝了,居然還是個皇子!
可是依照南蜀國的規矩,男子年之后不應該一律封王的嗎?
便連最小的六皇子都在去年被封了王爺,怎麼這五皇子還只是個皇子?
四皇子是因為犯了大錯所以才被剝奪了王位,這其中還有容歡的手筆,容歡自然是清楚的。
可這五皇子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也是因為犯過什麼事所以才遲遲沒有被封王?
若是如此,沈家又怎麼會放心將沈書嫁給他呢?
沈月鳶驚訝過后,臉上出現更多的是擔憂之。
“可是五皇子的份,爹你們怎麼放心——”
“說起來,五皇子也不過是被他的生母所累。”
沈筠倫頗為概的開口。
“這個孩子是不錯的,被貶去江州的這些年也拜到了爹的名下,是爹的學生。我們也是看中了他人品貴重,又與書有著從小到大的分,所以才定下了這門婚事。
更何況五皇子生母的為人,三妹你也算了解。當年的真相究竟如何,也未可知。”
沈月鳶聽著沈筠倫的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臉變了又變,最終也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
容歡看著他們這幅打啞迷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是不想讓自己這些小輩知道某些事,所以容歡十分識趣的沒有多問。
反正問了也沒有人告訴。
況且,皇室的事,自然是有人知道的比沈家還要清楚。
自己若是真想探知,有的是法子。
……
當晚戌時已過,可容歡的房中依舊燃著燭火,在等著君陌玄的到來。
往日里君陌玄日日都會來的長歡榭,即使是他的心疾有所好轉,不再需要日日針灸治療,君陌玄也會跑過來陪容歡坐上片刻。
可這幾日,君陌玄竟然已經有三日不曾來看過自己。
甚至容歡也不知道今日君陌玄會不會來。
等著等著,便有些生氣起來。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拂過,燭火一閃,房中便多了一個影,正是容歡心心念念的君陌玄。
“小歡兒怎麼一臉的不開心?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
君陌玄在腦中思索著,雖然這些日子他不開來陪容歡,但暗衛他們日日都有將容歡的事稟告給自己。
尤其今日容歡還見了的外祖父一家,按理說應該十分高興才是。
君陌玄實在是想不通容歡因為何事不悅。
容歡沒好氣的瞪了君陌玄一眼。
“還不是有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
這句話是容歡的心里話,但不知怎麼的就說出了口,等到容歡意識到不對之時也已經不能收回,只能是裝作什麼都沒說的耍賴模樣,將頭扭到了一邊。
君陌玄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容歡是因為自己這幾日沒來陪而生氣。
發現這一點的君陌玄就如同抓住了一線一般,突然就明白了什麼,眼中的芒似是要將容歡整個的吞噬。
容歡竟然會為了自己生氣了!
看來這幾個月的深夜爬墻果然還是有效的。
這不,容歡已經對自己產生了依賴。
君陌玄相信,只要自己再接再厲。假以時日,定能將這朵帶刺的小花給帶回宸親王府!
“原來小歡兒是生我的氣了。”
君陌玄笑的那一個魅蒼生,但語氣里卻是帶了一討好的意味。
“這些日子沒來陪你也沒讓人給你捎信確實是我的不對,小歡兒大人有大量,不如就不要和我計較這一回了如何?”
看著君陌玄如此低聲下氣的哄著自己,容歡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里竟然滲出了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