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容琛竟覺得,自己從未看懂過這個妹妹。
之前那個溫乖巧,總像他們撒的妹妹難道是容歡刻意裝出來的嗎?
難道如今的,才是容歡真正的模樣嗎?
還沒等容琛想好要如何回答,只聽得容歡懶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二哥是在為我著想。可二哥當真以為,我只要和君陌玄保持距離,那些如同杜嘉一般的麻煩就不會再來找上我了嗎?
那二哥想的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并不是你忍讓便不會針對你了。
相反的,你越退讓,旁人便越覺得你好欺負。
況且二哥以為,放眼整個南蜀國,還有人比得上君陌玄嗎?
若只是因為惦記他的人多了一些,我便要知難而退。那豈不更加讓人恥笑我們容家的兒太過懦弱。
父親在戰場上浴殺敵尚不曾畏懼,我不過是對上幾個子,又有何可懼?”
容歡在說出這番話之時,眼中熠熠生輝。
整個人都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芒,也不知不覺中染了容琛的緒。
是啊!他們容家的兒何曾懦弱過?!
戰場上的敵人尚且不害怕,又怎麼會被幾個子給嚇的丟盔棄甲呢?!
自己當真是糊涂了!
竟然還沒有容歡這樣一個十三歲的想的明白徹。
“是我關心則了。你說的對,我們容家兒從沒有退的懦夫!你若是真的喜歡玄王爺,二哥也不會再阻攔你。
你記住,二哥和整個忠勇候府永遠都會是你的后盾!”
容歡的臉上浮起一抹真摯的笑容。
喜歡君陌玄嗎?
容歡想,應當是喜歡的。
那個男人對明目張膽的偏與無微不至的關心,怎麼可能毫沒有心過?
只是此時談到婚嫁之事,未免言之過早。
未來的夫君,必定是眼中心中只有一人。
若是做不到這一點,便是那人是天上的太,自己對他之骨,容歡也會著自己斷了這份。
絕不會和一個對自己不忠有二心的男子度過余生。
即使是君陌玄這樣世間有的男兒,亦不例外!
“二哥放心。我與君陌玄暫且還不是二哥想的那種關系,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今日既然和二哥說了這麼多,小妹就再多說一句。我與君陌玄有過約定,宸親王府會是忠勇候府永遠的靠山。
日后若是候府有了解決不了的問題,盡管向宸親王府開口。這樣大的靠山,不用也是浪費了。”
容歡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加震容琛的心。
宸親王府,那可是皇上的直系勢力!
是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拉攏都拉攏不到的勢力!
如今容歡卻可以輕飄飄的說出宸親王府永遠是忠勇候府的勢力一話,恐怕君陌玄對容歡的重視程度,遠不是自己所見到的這般。
容琛意識過來自己因為容歡的話有些失神,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也罷!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二哥就不多問了。”
容琛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說笑聲傳來。
兄妹二人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沈月鳶并著容沈與沈書幾人走了過來。
谷雨等幾個大丫頭趕見禮,容歡也趕起朝著沈月鳶走過去。
沈月鳶溫的點點頭,由容歡姐妹幾人簇擁著坐下。
“你們兄妹二人說什麼悄悄話呢?”
沈月鳶笑著打趣道。
“我們遠遠的便見著阿歡你這邊的四個丫頭圍的嚴嚴實實。”
容琛還未開口,就聽的容歡撒般的笑道。
“娘親可不知道,二哥哥思春了!娘親也不能總忙著阿姐的事,也要為二哥哥好好看看這雍都城的好姑娘,給我找個好嫂子呀!”
容琛驚愕的看向容歡,只見一雙如小鹿般漉漉的眼睛中滿是促狹,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小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果真是大不中留了!
他的小妹如今為了君陌玄都敢捉弄自己了!
可真是讓他傷心啊!
沈月鳶聽著容歡的話,眼中一亮,欣喜的目落在容琛的上。
“阿歡說的可是真的?琛兒你真的有心儀的姑娘了?
是哪家的姑娘?莫不是今日你們在街上遇見的那個嘉郡主?
若真是,這事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辦了。”
沈月鳶說著說著就陷了沉思之中,仿佛真的在思考要如何幫容琛娶到杜嘉。
容琛面對著自己母親一個接著一個問題扔過來,又看著沈月鳶認真思考的模樣。
生怕母親當了真,沒好氣的瞥了容歡一眼,卻正好見到容歡朝著自己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容琛原本還有些生氣,見到容歡模樣的這個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母親,你別聽小妹瞎說。郡主高不可攀,兒子可沒有這份心思。大姐的婚事還未定下,我的事不急。
母親慢慢來吧!”
“是是是。都是我胡說八道的,娘親可別當真。”
容歡見好就收,及時認錯。
可不想急自己二哥,更不希沈月鳶當真后真的使辦法幫容琛娶了杜嘉。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沈月鳶看著兄妹二人忙不迭的解釋,嗔怪的看了二人一眼。
“你們呀!這種事也可以拿來開玩笑嗎?”
“娘親,兒知錯了!”
“娘,看來小妹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容沈抿一笑,為二人解圍。
沈書也在一旁淺淺的笑著提醒道。
“表哥表妹這樣反而是好呢!姑母不該生氣反該高興才是。再者,姑母來這里不是有事要告訴表哥和表妹嗎?”
沈月鳶聽著這些小輩,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臉上的笑意也愈發深刻起來。
“你們幾個怎麼說都有理,我可不敢生你們的氣。還是書提醒了我,我過來確實是有事告訴你們。
方才皇后讓人傳了話來,再過幾日,宸親王和王妃就要帶著小郡主回來。皇上要在重華宮設宴,我們忠勇候府沾了阿歡的,自然也要赴宴。
你們這幾日好好準備,到時候可別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