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塑料的。
可塑料卻很。
砰的一聲。
讓原本因為這場變故而變得寂靜的宿舍,更是雀無聲。
其他的四個孩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一不敢。
餘曉渾都了。
剛站起來,要和林鹿呦理論。
卻在站起來的過程中被林鹿呦一把推倒,凳子往旁邊撇了一下,餘曉一屁坐在了地上,“啊——”
林鹿呦抬起腳,在餘曉的肩膀上狠狠踹了一下,“渣滓。”
餘曉又生氣又難過又愧,“林鹿呦,你憑什麽這樣對我,你隻是一個被人睡/爛的小三,不要臉,我要去告訴老師,我要讓你在八中待不下去!”
林鹿呦彎下腰。
一把抓住餘曉的頭發,強迫餘曉抬頭看著自己,“去呀,你去呀,最好你現在就去,誰不去誰是孫子。”
即便是放狠話。
小姑娘說出來也的,若是不聽說的究竟是什麽,還以為小姑娘在說什麽屬於江南水鄉的吳儂語。
這極強的反差,讓餘曉錯愕,“你別以為我不敢!”
林鹿呦抓著餘曉的頭發。
把腦袋往旁邊的一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餘曉發出一聲撕心裂肺。
林鹿呦綿綿的嗬嗬一笑,“餘曉,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弱,也沒有你自以為是的那麽好欺負,你對我做過什麽,我會加倍討回來的。”
一邊說著。
一邊將餘曉的腦袋又磕了幾下,“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任何人為敵,是你非要我這樣做,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也不知道看起來弱無骨的小孩哪裏來的力氣,直接拖著餘曉進去了洗手間。
把人拎起來。
腦袋按在水龍頭下麵,冰冷的水瞬間潑下,將餘曉的腦袋淋了個遍。
“水冷嗎?”
“現在有沒有清醒一點呢?”
“餘曉同學,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做了壞事全而退。”
“不跟你計較隻是因為你不配,而現在,我覺得臭蟲就應該去死。”
“我等著你去學校裏告我,看看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後臺。”
水槽裏不幹淨。
甚至還有之前的一位舍友泡過泡麵,倒下的泡麵水,有些發臭。
餘曉的臉幾乎泡在那臭水裏。
隻要一張。
那些臭水就爭先恐後的往的裏湧。
可是長痛不如短痛,餘曉也隻能一邊吞咽著臭水,一邊說,“林鹿呦,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去校長那裏告你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在全班同學麵前向你道歉,求求你了——”
林鹿呦問道,“哪一篇帖子是你發的?”
餘曉沉默了一瞬間,“我沒有發帖子,我隻是在帖子下麵跟過幾個樓,但是我真的沒有發帖啊。”
林鹿呦將水龍頭開得更大。
稀裏嘩啦的聲音已經掩飾了餘曉的哭泣。
外麵的四個舍友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要不要去找阿姨?裏麵會不會出事呀?”
四個小姑娘一合計,一起去樓下找宿管阿姨了。
而此時此刻的洗手間。
餘曉崩潰的嚎啕大哭,“我承認,我說實話,第二個……第二個匯總的帖子是我發的,對不起,我會主刪帖的,刪完之後我會再發一個帖子向你道歉……”
林鹿呦笑了笑,“隻是道歉嗎?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造謠一張辟謠跑斷嗎?你造的謠言,可能有一萬個人看過,九千個人選擇相信,可是你的辟謠可能隻是一萬個人看過,九百個人選擇相信,道歉有用嗎?刪帖有用嗎?你對我的傷害已經達到,皮子手指頭,就像輕而易舉的被放過嗎?如果犯罪本都那麽低,天底下哪還有什麽規律可言?”
餘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是照片上分明就是你和一個老頭子……”
林鹿呦嗬嗬笑,“為什麽那人不可能是我的親戚呢,為什麽不可能是我的家人呢?我看到你的文盒裏放了一張你和你爺爺的照片,如果我拿那張照片發帖,說是你的金主,你心裏會怎麽想?”
餘曉:“……你到底想讓我怎麽做,我都依你就是了,我不了了……”
林鹿呦說道,“我要求你連續一個月,每天的上午第二節課的大課間,都去廣播室裏向我道歉,說清楚事真相,說清楚你在背後做的事,說清楚你和白雪之間的易。”
餘曉懵了,願意在全班同學麵前道歉,那是因為拿準了班主任應該會將大事化小。
可如果將這件事放在了學校麵前,學校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麵,一定會將勸退的。
餘曉開始猶豫了,“其實以後你接到的也是隻有咱們班的同學,事的真相,隻要咱們班的同學明白了就好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我了,我現在這樣子已經為我做的事付出代價了,林鹿呦,你忘記了,你剛剛來到我們班的時候,可是我第一個和你說話,我帶你出去買橡皮,求求你看看我也是真心把你當過朋友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林鹿呦搖頭。
小姑娘沒有毫的猶豫,“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
林鹿呦將餘曉的腦袋從洗手間的洗手槽裏拿出來。
兩人麵對麵站著。
致的小姑娘和狼狽的餘曉形了鮮明的對比。
在八中。
其實餘曉一直是很自卑的,尤其是眼下,心裏藏匿起來的自卑,幾乎在這一瞬間變了一頭滔天的猛,幾乎要把所有的良知全部席卷。
林鹿呦耳朵突然一。
對餘曉說,“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也會將你做的事,讓所有人都知道,讓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你餘曉到底是什麽麵目,讓別人看看你是怎麽在背後算計你口中所謂的朋友的,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黑,看看你小小年紀到底腦袋裏有多髒。”
每一句話打在餘曉的頭上,都好像是一榔頭。
餘曉終於不了。
隨手拿起旁邊斷掉的拖把桿,朝著林鹿呦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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