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用神力殺我麼?”西樓玉冷笑起來,“東惜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神力,去守護這個螻蟻一樣的凡人,你這是在罔顧自己的生命。到時候你因為力量消耗殆盡而死了,他卻活著,這又有何用?唉,真是天意弄人。”
“我的事你不用管,像你這樣的人怎會明白?”東惜若有些痛苦似地按住了額頭,喃喃,“西樓玉,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不想見到赤煉城的任何人。滄瀾大陸與我何干?赤煉城又與我何干?我不想管你們這些個瑣碎的恩仇。”
“我不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若我不明白,今日我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西樓玉臉上那種冷嘲熱諷和充滿煞氣的表消失了,手按在心口,臉苦痛,“難道滄瀾大陸和赤煉城就與我有干系麼?我此刻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當真是傻得要命,即使被你嫌棄和仇恨也想著不顧自己來救你。”
聞言,東惜若不由驚了一驚︰“難道你要……你想做什麼?我不會答應的!”
“東惜若,你就那麼嫌棄我?”西樓玉苦地笑著,“是,我是藥人,如果不是赤煉城的暫代城主,我是赤煉城最低賤的城民。我從小在青樓長大,被親生母親拋棄,被做那千人騎萬人枕的孿,做著這世間最低賤的生計。看,我就是這樣一個低賤的人,你嫌棄我也是應該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東惜若虛弱地搖搖頭,“西樓玉,我並不是在嫌棄你,這個世間所有的事都可以強求,唯獨不能強求。”
“是麼?為什麼不可以強求,這個世間只要你足夠強大,沒有什麼不可強求的。”西樓玉笑意漸冷,冷銳的眼神朝一直沉默的蕭重月看了一眼,“恐怕他還不知道救你的方法吧?”
“住口……住口!”東惜若驀然厲喝,掌下凝力,金的芒在手中緩緩聚起,卻被蕭重月抬手制止。
“惜若,別!別再用神力了。”他握住的手,心中卻因為西樓玉的最後一句話而驚疑起來,看的神分明知道救自己的方法,卻似乎並不想讓他知道實。
西樓玉並不懼怕的神力,依舊冷笑著︰“你在怕什麼,你不是說唯獨不能強求麼?我倒要看看到底能不能求!”
“住口!住口!住口!”東惜若嘶聲厲喝,厲喝聲中,額頭上那一抹蓮印居然泛起了金的芒,激而出。西樓玉看得心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惜若!別這樣!”蕭重月雙手輕輕按住的肩膀,極力,“你別這樣,你需要靜心休息。”
然而,東惜若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西樓玉,眼神警告著,殺意一片。蕭重月見反應如此激烈,不由嘆氣︰“惜若,讓他說罷,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靈氣支衰竭,慢慢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你不會想知道的……”東惜若苦道,“如果我願意,又何必苦苦支撐。”
西樓玉看著臉蒼白的,眼里有冷︰“蕭重月,你知道為什麼赤煉城城主不能與城外之人相麼?那是因為,歷代城主只能嫁給藥人,只有藥人才能救們。”
蕭重月的眸漸漸黯淡下來,他的眉因為他的話越來越擰。
“什麼意思?”
“哈!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麼?”西樓玉笑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惡意,“只有和藥人結合,才能保住們的命!”
話落,蕭重月的臉驀然一變,按在雙肩上的手微微握了拳。
“蕭重月,你願意麼?願意把拱手讓人麼?”西樓玉的笑聲十分惡劣,“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吧,三天之後我會再來這里。”
說罷,他拂袖消失在軍帳之中。
蕭重月的手指微微抖,似是極力在掙扎著什麼。
“蕭重月。”在東惜若抓他手的時候,他漸漸冷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眸子黯淡無的,仿佛有靈氣漸漸在消失一般。
東惜若見他這般神,心下驚慌。
“蕭重月,你如果敢那樣想,我不會原諒你!”神冷定,將他的手從肩上拿下,雙手合起他的手掌,然後牢牢握住,“連想都不要那樣想,否則我寧可一死。”
看著堅定如死的眼神,蕭重月笑得極其苦痛︰“你以為我願意麼?我何其不願,可是,我更不想看著你一點一點地衰竭到油盡燈枯,那樣的痛苦我無法承。”
“那好,我答應你,今日之後我不會再施用神力。”握住他的手,微微抖,“我會努力不死,努力活到比你長。所以,你不要再抱有那種想法。蕭重月,如果你真的那樣做,我和你永不相見。”
蕭重月點頭,俯將抱住,“好,我也答應。”
火勢沖天,漫天火舞,將南軍的糧草全部燒盡。
南宿臻急得團團轉,他率領大軍回營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片熊熊大火,火勢太大,本來不及營救。南都離這里千里之遠,來回起碼得一個月以上,本無法及時送來糧草。沒有糧食,士兵連五日都支撐不到,談何一個月!
他方才問了所有的將領,都說大營里守備嚴實,連一只蒼蠅都放不進來,北國本沒有機會靠近安放糧草的地方。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放的火!難道軍中有北國的細?!
驚慌失措的時候,他去找了西樓玉,西樓玉卻不知去向,只看到帳中滿地的鮮。南宿臻看著那濺落一地的,不由驚愣,他無法想象西樓玉那樣的人會傷。
此時此刻,軍中危急,他去了哪里?
正惶惶不安之際,帳中憑空跌落一人,重重跌落的聲音令他悚然轉過看去。
地上,西樓玉踉蹌著支撐起子,看他的樣子似乎了極重的傷,臉也比平時蒼白許多。他的雙臂仿佛流不止,啪的一聲滴落。
“西樓玉!你怎麼了?”南宿臻驚了一驚,卻不敢上前半步,“你……你傷得如何?”
如果西樓玉有什麼不測,那麼他肯定必死無疑,此時他迫切需要他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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