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謠的拒絕帶著明顯的疏離,陸榛卻跟看不見似的。
他說:“隔著一條巷子,有點遠。”
聽他這口氣,還非送不可了。
顧謹謠回頭,對看向這邊的郭保說:“郭師兄,你送我一下吧。”
郭保立馬走了過來,笑嘻嘻地道:“行行行,走吧。”
兩人越過陸榛,徑直走了。
陸榛著火把的手發,回頭看著他們,眼中有恨,也有執作的瘋狂。
另一邊。
郭保有些好奇地問顧謹謠,“小師妹,你跟陸書認識啊?”
雖然郭保還不到十七,可按先來后到的輩份,顧謹謠是他的師妹。
他人小,好奇心重,就覺陸榛看師妹的眼神不對,下午他們干活的時候,他發現陸榛也經常往這邊看,很明顯是在看他師妹。
雖說師妹長得好看又十分能干,可,陸榛都是要結婚的人,而且師妹也結婚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去瞧一個人。
顧謹謠:“是認識。明天他要娶的是我堂妹。”
郭保:“?”
難不陸榛只是出于對未婚妻姐姐的關心,他誤會了?
顧謹謠見郭保一臉懵的樣子,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笑道:“別瞎想了,我跟他們之前有過節,關系并不好。”
關系不好他還要送?
郭保更加不著頭腦了。
一夜無話。
隔天,凌晨四點多陸家院子就熱鬧起來了。
郭坤帶著三個徒弟切、腌制、擺碗,最后放進一人高的大蒸籠里。
八大碗里的菜都是蒸扣為主,省時方便,又有地方特。
郭坤一邊做,一邊教,后面還讓三個徒弟試了一手。
雷老二人壯力氣大,又做過屠夫,刀功干凈利落,就是切得太大塊了,一碗都碼不下。
郭坤說了他一通,像這麼個切法,只會有人吃不完,有人吃不上。
再看郭保,這小子覺還行,切得像模像樣的,覺刀功還可以,就是用料不知多,要麼太咸,要麼忘記放鹽。
小孩子就是這樣,忘大。
郭坤暗自嘆氣,還好顧謹謠沒讓他挑太多錯出來。
雖然也不能讓他滿意,可比起另兩人明顯好多了。
陸家的早席有二十幾桌,七點鐘開席,分幾坐,等大家吃得差不多,陸榛帶著接親人員,坐上拖拉機出發了。
而此時的大楊村,顧家二房同樣也在開席。
今天結婚,顧柳鶯一大早就起來梳妝打扮了。
穿著在城里大商場買的紅大,子跟皮鞋也都是紅的,頭發也用紅的夾子挽了一半,看著熱烈又喜慶。
這麼一打扮倒是將顧柳鶯的氣質提升了不,人也變漂亮了。
閨房里,幾個小姐妹好一通夸,又問這裳多錢買的。
一聽要三百多,全都暗暗乍舌,原本還想自己結婚時弄一套,如今看來是不了,本買不起。
就有人羨慕道:“柳鶯,你爸媽對你可真好。”
那麼多嫁妝,還有這麼好的裳,十里八村怕是沒人有顧家二房對外嫁兒這麼大方的了。
顧柳鶯笑笑不說話,家里這些錢都是想法子賺的,對好不是應該的麼。
這時,劉笑麗進來了,聽見這句就高興道:“我家鶯兒命好啊,在家我疼,嫁的男人又好,自己又有本事,你們可是比不得。”
這話說得,大家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好在這會外面要開席了,幾人說了一聲就出去吃席。
顧柳鶯也是看不慣劉笑麗有事沒事就顯擺的樣子,可也知道,這種子的人本改不了。
“媽,嫂子還沒回來嗎?”
上次家里算賬將賀巧給氣走了,后面就在娘家一直沒回來。
本來第二天顧德宗就要去丈母娘家接人,劉笑麗死都沒讓,就想冷一冷兒媳婦,讓自己乖乖回來,只是賀巧這次氣也大,在娘家那邊住得穩穩地。
眼看家里要辦喜事了,不要忙,兒媳婦不在跟親戚那些也不好解釋,劉笑麗昨天總算開口,讓兒子去接人,只可惜賀家老娘不給面子,要分家要補償,不然這事沒完。
顧柳鶯倒不是關心兄嫂倆人的事,是怕今天這種大喜的日子,賀家來找事。
賀家老娘是個吃不了虧的主,這些都聽人說過。
今天結婚,一生一世的大事,不想有人來破壞氣氛。
劉笑麗:“回就回,不回拉倒。別以為在娘家住著就能怎麼樣,改明兒我們生意做起來了,將休了,我再給你大哥找一個就是。”
在劉笑麗心里,兒無所不能,說那炸醬面能做,那就真的能做,還會做得比大丫頭好。
等他們家有錢了,娶個媳婦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劉笑麗傲慢,顧柳鶯也懶得管,反正不要影響的婚禮就行,等一會去了陸家,這家人就算天翻地覆也不管的事了。
母倆正說著,好巧不巧外面就傳來了賀家老娘的聲音。
“唉喲,這就開席了呢。劉家妹子,親家,嫁兒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我啊!”
劉笑麗一聽,氣得跳腳,立即就沖了出去。
“湯姐兒,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昨天我家德宗專程去請,是你老不愿意過來啊!”
劉笑麗一瞧,唉喲,賀家一大家子人,三房兒子五六個孫兒,還有兒婿都來了呢。
來這麼多人,我的天,一桌都坐不下。
他們這是來道喜的,還是找麻煩的?
就算是道喜的劉笑麗也生氣了,帶這麼多張,一會位置不夠了怎麼辦,可沒有準備他們家的。
這兩人帶著火藥味的話立即引來了大家的注意。
賀家老娘:“你兒子昨天是過來請我們來吃席的嗎?顧德宗,你說說,你昨天到我家那是干啥來了?”
賀老娘還不想一來就撕破臉,將話頭拋給了站屋檐下的顧德宗。
顧德宗原本在里面忙,一聽媳婦回來了,立即跑了出來。
他結婚才一年多,跟媳婦的新鮮勁兒還沒過,睡了一個星期的冷被窩,早就想賀巧了,更何況媳婦還懷著孩子呢。
只是他眼的看過去,賀巧也不理他,站在親娘后悶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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