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飯店的名頭一般人都聽說過。
不過尚宏遠知道衛廣,是因為他見過那人。
“我知道他。上次跟大宇一起去吃飯,他還過來獻過菜呢,那個什麼拿手好菜剁椒魚頭,我覺一般,還沒嫂子弄的油辣子香。”
顧謹謠給紀邵北弄的油辣子跟酸蘿卜,他自己沒吃到多,全都進別人的肚子了。
不過這也給顧謹謠打響了名頭,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但大家都知道,紀邵北娶的媳婦手藝好得很。
“北哥,你查他做什麼?”
紀邵北:“我跟那人對上了……”
紀邵北很快將這次衛廣故意搶他單子的事說了。
“我跟他是一個鎮上的,本來就有些恩怨,這次他是私仇公報。”
紀蘭的事紀邵北不想對外人提,說得比較含糊。
紀邵北也沒想到那人作這麼快,他出了個差回來,這人就已經對他下手了。
不過尚宏遠本不管這些,他只知道紀邵北被人欺負了。
在這小小的江城,居然有人敢欺負他北哥,簡直不可思議。
“北哥,這還需要查嗎?跟大宇說一聲,將他下了不就得了。”
紀邵北:“你別激,我只是覺得這人可能有不合規矩的地方,并不是要無中生有去整他。”
尚宏遠立即點頭,“是這麼個理,違法紀的事做不得。北哥,你放心,我一定將那人查個底朝天,不一點蛛馬跡。”
紀邵北點頭,將這事給他,很放心。
兩人又聊了下日常,最后準備走的時候,尚宏遠問:“時那小子還好吧,看對象了沒?”
紀邵北搖頭。
尚宏遠:“他不會還想著肖醫生吧!出了那件事,大家都不是一路人了,他堅持下去有什麼意義。”
紀邵北:“這事我就不清楚了。”
他從來不喜歡關注這些八卦,兄弟的八卦也不關注。
離開紙箱廠,紀邵北回了小院。
今天請了半天假,下午可以幫忙。
不過手之前他先找顧謹謠將毀約的事說了。
“你猜得沒錯,是衛廣的手腳。我沒料到他作那麼快,倒是連累了你。”
顧謹謠“嘖”了聲,“一家人,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怪就怪那人太惡心,一點口舌之爭就打擊報復。當初姐姐在他們家肯家吃了不苦,他沒點愧疚之心,倒是整起咱們來了。”
顧謹謠并不知道紀邵北私底下查過衛家的事,只當紀蘭在他們家到了待。
那件事還只是紀邵北的猜想,所以暫時他也沒提。
“不過你放心,按合約辦事,違約金我會要回來的。”
“跟自家廠里要違約金,這樣不太好吧?”
顧謹謠還有些擔心,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其實也沒多錢,沒有就算了。
紀邵北:“沒有什麼不好的。違約的是他們,覺得不好的也應該是他們才對。”
理是這麼個理,可……
“到時領導會不會不高興,工作上給你小鞋穿?”
擔心這個。
紀邵北:“我行得正,坐得端,如果他們真要蛋里挑骨頭,我也有我的考量。”
好吧,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
“那你看著辦,違約金能要就要,不能要我也不差那點錢。”
紀邵北笑笑,“知道了。”
下午,新鮮的米花糖出爐,包裝好之后紀邵北在外面請了兩輛三車,裝了滿滿兩大車,往紡織廠上那邊拉。
米花糖、芝麻糖、花生糖都用印了鄉客居跟品名的包裝紙包裝好了,有一斤的有半斤的。
裝車的時候兩個三車師傅就問,“啥東西啊,怎麼這麼香呢。有得零賣嗎?”
那香氣勾起了他們肚子里的饞蟲,就想要試一試。
賣沒得賣,不過顧謹謠給他們嘗了塊。
東西口,不得了,兩個師傅直嘆,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米花糖,一定要買。
顧謹謠看他們表現得這麼急切,心中一,便說:“后天,我們會在機械廠那邊擺攤子,到時有得賣。現在這些不行,人家要了,給了你們別人就不夠了。”
一聽有得買,兩人直點頭,到時肯定去。
紀邵北在旁邊裝貨,聽見顧謹謠的話有些意外地看過來。
顧謹謠狡黠一笑,給了個到時你就知道的眼神。
兩輛三車駛向紡織廠,一路上引得不人吸鼻子側目。
什麼味兒啊,香啊,太香了。
車子去到紡織廠,表彰大會正在進行中,那些東西就直接搬到禮堂去了。
本來就是新鮮出爐的,就算已經打好包了,也擋不住那讓人垂涎三尺的香氣。
大家原本正在熱烈鼓掌,后面都漸漸停了下來,左右,啥味兒呢,讓人不了。
有人就說:“可能是飯堂傳出來的吧。”
“飯堂?飯堂里的大師傅沒將飯做豬食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有這個味,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后面就有人打聽到,是今年定的年禮到了,就放在后臺。
怪不得,聽說今年換花樣了。
不知道啥東西啊,這麼香,好想嘗嘗噢。
臺下的人竊竊私語,都沒心看表演了,他們想早點拿到年禮。
臺上的主持人也不停地咽口水,東西就擺在簾子后面,全場的人都沒有他饞。
后面領導見大家實在想要,就安排將發年禮的節目提前。
一群人趕排上隊,領到之后先是嗅了嗅,沒錯,香味就是這里傳出來的。
有人饞得很,立即就打開來嘗,然后自然好吃得天地。
這是什麼神仙米花糖,他們之前吃的那些啥玩意兒呢?
大家嘗過之后就停不下。
也有狡的,自己那份藏在棉里,去拿別人的,搶上一塊就跑。
整個會場都了。
紀邵北跟趙小鋼從辦公室結完賬出來,看見禮堂那邊鬧哄哄的,還有人進進出出,都有些懵頭。
正疑著這是出啥事了呢,就有人匆匆跑過來對在辦公室里忙著的那些人道:“快別坐著了,剩下的那些人都開搶了。”
“啥?”
“年禮啊,米花糖跟花生糖啊!天吶,味兒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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