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對我這麼好……”蘇泠月皺眉,今天欠了烈如風兩個人,真的很不喜歡欠人家人。
烈如風笑了笑,道:“路見不平,舉手之勞,蘇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蘇泠月呼出一口氣,烈如風越是這樣,就越不安。別人害恨,自可以百倍千倍的奉還,讓別人生不死可別人護為出頭,蘇泠月就不知道怎麼報答了。
蘇泠月呼出一口氣,雖然欠人真的很麻煩,還是對烈如風笑的很甜。
“帖子,你收不收,煩死了。”烈大將軍耐心有限,那大太監再不收,他就要帶著蘇泠月直接闖進去了。
大太監噗通跪在地上,嚇的屁滾尿流。
蘇泠月笑著將那請帖從烈如風手里拿回來,在大太監面前晃了晃,大太監手去夠,卻被蘇泠月戲耍著就是夠不到,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繞著蘇泠月爬來爬去。
烈如風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泠月像耍猴一般用帖子逗那大太監,覺得這個子還好玩,比外頭那些畏畏只會哭啼的子有趣的多。
耍猴耍夠了,蘇泠月直接將帖子收回懷里,拍了拍手,道:“既然不收我的帖子,我就不湊熱鬧了,彌雅,咱們回家。”
說罷,頭也不回的邁開大步往皇后外走。
蘇泠月接了帖子有膽子赴約,說明不懼皇權,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當眾拒絕赴宴,則是表明來這里不是為了奴婢膝的沖皇家搖尾乞憐。
既然皇室這麼喜歡為難自己,非要蘇泠月自甘下賤親手給閹人遞帖子才放宮……那麼蘇泠月何必要讓他們順心如意?
你以宴會為籌碼,我服,我就偏不讓你稱心如意!不就個破宴會,本姑娘什麼級別的宴會沒參加過,稀罕你這玩意?
大太監頓時傻眼了,皇后娘娘只是吩咐他當眾辱蘇泠月,可沒說要真的把蘇泠月趕走啊。皇后娘娘在聽說蘇泠月要來赴宴后,可心準備了好多辱的手段,打算在宴會上讓面掃地好主退婚,現在人都走了,那些手段怎麼辦?這婚還沒退呢!
大太監滿腦子的汗,蘇泠月真走了,他腦袋肯定得搬家,連忙跑著追了出去。
“哎呀,蘇小姐,你別走啊!”大太監連忙追上去,撲通一下在蘇泠月面前跪下,攔著,哀求道:“我的姑,是奴才錯了,奴才再不敢問姑要什麼帖子了,求姑回去吧!”
蘇泠月眉一挑,這麼怕走,想必宴會上有好多手段等著用到上呢。既然已經來了一趟皇宮表明自己不怕皇家威,蘇泠月打算見好就收,本就不鳥那個太監的哀求。
忽的,遠一隊人馬朝宮門走來,陣仗極大。蘇泠月認出那隊伍的旗幟是東離三皇子南宮宇煌的。
蘇泠月與南宮宇煌梁子接的不小,可謂冤家路窄。蘇泠月若是現在往皇宮外去,勢必會撞上南宮宇煌。對方人多勢眾,有眾多高手護航,蘇泠月不想跟南宮宇煌,稍作取舍,便決定先進宮避一避。
“狗仗人勢的東西。”蘇泠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太監,轉大步流星的往宮走去。
務府總管都給人跪下了,再無人敢攔著蘇泠月,生怕姑一個不高興轉就走,那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小心翼翼伺候著,由兩個宮領路,帶著蘇泠月和彌雅到花園旁的花廳小坐休息,等待開席。
茶水點心上來,蘇泠月一口沒,誰知道有沒有毒呢。彌雅乖巧的站在一旁,蘇泠月見他滿頭的汗,知道這孩子累著了,便他在自己旁邊坐下。
彌雅搖搖頭,說什麼也不肯坐,雖然累的半死,卻強撐著一定要站在蘇泠月旁邊。方才在宮門口,那些貴婦的話彌雅都聽懂了,他知道蘇姐姐護著自己,可他不愿意蘇姐姐因為自己被人家嚼舌頭。
他是男孩子啊,應該是他保護姐姐才對!
原本一間花廳應該安排五六個人,可別的貴誰也不愿意和蘇泠月一個房間,紛紛排,沒人愿意搭理。
這可正和了蘇泠月的意,沒那群蒼蠅在耳邊嗡嗡,可算清凈多了。
過了一會,宴會即將開席,所有貴命婦都由太監宮領著前往花園的水榭各自座。
自然,并沒人來通知蘇泠月。蘇泠月所在的花廳大門是關上的,皇后盤算著讓蘇泠月遲到場,好治藐視皇家的罪名。
然而蘇泠月耳力驚人,別的貴開始席,也起自個往花園走。剛出了花廳走兩步,就撞見守在外頭的小太監。
“蘇小姐,您這是去哪?皇宮院止隨便走。”小太監道。
“去赴宴。”蘇泠月冷冷道:“你若不是來帶路的,就給本小姐滾開別擋路。”
那小太監本就是守在花廳外面確保蘇泠月遲到的,這會子見自個要走,忙編謊話誆騙道:“蘇小姐,宴會還沒開始,您現在去有些早,其他人都還沒去呢。要不這樣,我在門口守著,該席的時候我來通知您。”
蘇泠月見小太監滿口謊話,堵著路就是不讓,懶得跟他廢話,飛起一腳徑直將小太監踹進旁邊的池塘中。
遠,趴在樹上的左護法:這人彪悍這樣,真的需要他來暗中保護???
一路聽著別人的腳步,蘇泠月帶著彌雅自個到了花園。來的時間正好,貴們都在落座中。
珠簾屏風后,尊貴的皇后一掌甩在大太監臉上,罵道:“你個狗奴才,怎麼辦事的?讓你宮門口辱,你竟被辱,丟了本宮的臉!讓你派人去花廳看著,又被跑出來,你這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大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汗流如注。
皇后重重著椅子把手,遠遠看向水榭的蘇泠月,狠狠道:“今個非要你當眾出丑,憤自盡,以泄本宮心頭之恨!”
引著各位貴按照品級落座,偏偏沒有蘇泠月的座位,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站著。蘇泠月冷笑,這麼可笑又低劣的手段,小學生玩宮斗都比這個皇后厲害,看來那愚蠢至極的皇后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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