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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笑了笑,也不去糾結這件事。
畢竟於來,陸琉上輩子沒娶妻,也算是件好事兒。不然當初也不會這麽快便答應和他好了。重來一回,陸琉前世若是有個恩的妻子,肯定不允許自己心的,即便真的和陸琉在一起了,怕是心裏也會計較這件事——總覺得是自個兒搶了別人的姻緣。
這麽一來,江妙倒是有些後悔,自己這麽直白的告訴上輩子和陸行舟的事。
這,究竟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可目下看著陸琉的表現,江妙還是覺得告訴他沒錯,不用對他有所瞞。
喃喃道:“那時候我同你都沒過話,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呢?”
承認這輩子陸琉給的覺太不一樣。可上輩子的陸琉,從未用那種溫的眼神看過自己……於而言,他隻是一個人們茶餘飯後喜歡談論的大人,而也不過是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這些傳聞。偶爾同陸行舟在一起,遠遠看到他走過的時候,多看上一眼,然後對自己:看,這位便是那心狠手辣的宣王呢。
將這些事出來,江妙頓時覺得輕鬆了不。
再看他俊的眉眼時,也多了幾分底氣。當下便啟道:“我現在把什麽事都告訴你了,什麽都沒有了,不求別的,隻想和你好好過下去。陸琉,我現在滿心都是你,你不用再懷疑我對陸行舟有什麽。行事方麵,我會慢慢改正的,以前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也會努力去學……我會當一個合格的妻子。”
明白陸琉在意,念著年紀,會多遷就一些。可不能仗著他的退步一味他對自己的好。有些事,他不,卻不能不做。若是再這麽下去,幾年後,和陸琉之間的激退去,他再想自己的時候,全是的恃寵而驕和一無是來。
也想在他的麵前好好表現自己。
可是——
了這麽多,陸琉倒是沒怎麽話了。
江妙抿,大眼睛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陸琉抬手著的臉,聽著能出這番話來,也是詫異和暖心。當下便捧住的臉,輕輕在上啄了一下,也沒不用改,他會一直包容,隻言辭溫和道:“好。”
江妙笑了笑,牢牢的抱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子偎了過去,貓似的蹭了幾下。可這般下意識的舉止,卻引得引得男人呼吸登時急促了起來,捉著的手臂,順勢便將到了下。
這靜謐的樹叢,紛紛落下的金黃枯葉,鋪得滿滿一層,原是極有調的。可江妙實在是調不起來,擰著眉便“哎唷”了一聲。陸琉正啃著臉側的,聽著的聲兒,又想起昨晚的事,立馬便將人撈了起來,翻了個讓趴在自己的上。
還沒反應過來,便覺著雙有冷風灌。
江妙登時臊得厲害,雖已經同他親近慣了,可就在這外頭,難免覺得害,急急忙忙便撐著雙手要起來。陸琉便如江妙平日裏戲弄胖兒子那般將的腦袋輕輕一拍,複又讓趴了下去,而後心翼翼解開的瞧了瞧,見那白麵饅頭的兩,比他昨晚看到的還要紅腫,念著方才大意,一路騎著馬兒,這懷裏的人忍著痛一聲不吭,陸琉登時便自責了起來。
江妙紅著臉不敢,待覺到他親了自己一下,才赧道:“陸琉……”
最後卻沒做什麽,隻將的裳整理好,扶著從地上起來。
陸琉抬手撣了撣的子,而後轉將背脊朝向,膝蓋微微屈了屈。
江妙愣愣的看著他,反應過來,便笑盈盈的跳到了他的背上,自後麵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江妙歪著腦袋看他,像是怎麽都看不夠似的,之後目往下一瞧,看著他微微敞開的襟,眼睛一亮,手將他懷裏的平安符拿了出來。
正是昨日求來的那個。
江妙笑了起來。
昨兒本借胖兒子的手將護符送給陸琉,未料胖兒子卻中飽私囊將其占為己有,塞到了自己的懷裏。後來再去問胖兒子要的時候,才發現他懷裏的平安符已經沒了。
以為是弄丟了,在屋子裏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著,原來……
隻是胖兒子雖,卻不是個好糊弄的,想從他手裏要回東西,豈是件容易的事兒?
想到那般的場景,江妙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卻聽得男人故作淡然的了一句:“不是給我的嗎?”
給他麵子,將平安符重新放回到他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臉著臉親昵道:“嗯,自然是給我家夫君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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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算是和好了,因昨晚江妙被陸琉折騰的夠嗆,之後的兩晚,倒是將養著什麽都沒做。至於坦白的前世今生的荒唐事兒,陸琉也沒有多問。若非無意間提到陸行舟,陸琉便登時變了臉,還以為他兒不信呢。
休息了兩日,江妙這子骨自然好得差不多了,想著明兒陸琉便要遠行,人還沒離開呢,便已經思念起來了。
待陸琉離開城的前一日,宮裏送來了請柬,是讓陸琉攜妻子進宮赴宴的意思。
江妙將自己收拾的大大方方,便隨陸琉一道進宮了。
這回宮裏的宴席倒是如家宴一般。待了席,也不過是景惠帝、霍璿,還有長公主幾人。景惠帝是特意叮囑了要陸琉帶著世子來,這會兒見著這白白的男娃,景惠帝便來了興致,將這家夥抱在懷裏,眉宇溫和的逗弄著。
太子剛學會走路,穿著一杏黃袍,邁著短跑到父皇的手裏,看著父皇懷裏的家夥,睜大了眼睛,歡呼道:“弟……弟弟……”
景惠帝看著懷裏胖嘟嘟的娃兒,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衝著太子叮囑道:“這是宸兒的堂弟,日後宸兒可要好好保護澈兒。”
太子一臉的懵懂,卻仿佛是聽懂了景惠帝的話,握著堂弟的手,臉兒紅撲撲的開心道:“保護!”
看著自己乖巧活潑的兒子,景惠帝有些恍惚。
他這位堂兄,護了他這麽多年,日後便由他兒子償還,也算是一樁好事。再一次看了看懷裏咿咿呀呀活潑的家夥,景惠帝也忍不住出了笑容。景惠帝很喜歡這個侄兒,待開席了,才將家夥還了回去。
用完席,景惠帝和長公主及陸琉三人有話要,這廂霍璿便拉著江妙去了的坤和宮話。
霍璿道:“你和宣王剛回城不久,又要分開,我實在是不忍心。我先前勸過皇上幾次,可他決定的事,我也勸不他……”
偏心江妙這個好姐妹,看著和宣王好好的,恩甜讓人羨慕的,自然不願意宣王冒險。可向景惠帝提了幾次,他卻一改往日的溫和態度,臉冷了冷,讓不必再管此事。便是再不識趣兒,也知道自己有些惹惱他……
那時霍璿就想:平日再溫的人,可這份終究不一樣。他是個帝王,朝堂的事,豈是能左右的?
江妙曉得霍璿護著,心下也是,微笑道:“我明白的。璿姐姐不必自責。而且這事兒王爺心裏也是願意的……”著,便垂了垂眼,誠實道,“實話,先前我的確有私心,想著為何是陸琉而不是別人。可這幾日,便想明白了。陸琉不是那種能踏踏實實陪我過普通日子的男子,即便沒有這等事,還會有別的冒險的事兒,我既嫁了他,就要做好這種打算。”
霍璿沒話,隻這般靜靜看著,之後笑了笑,道:“我原本想著你心裏不舒服,想勸勸你的,未料你比我想得還要通,是我多慮了。”
江妙見對自己也是坦直接,便想起那日長公主對自己得話,聲問道:“璿姐姐,你和皇上……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雖景惠帝先前同衛寶鈴青梅竹馬篤深,可若要真起來,景惠帝也沒什麽錯。
那時候景惠帝還沒喜歡上霍璿,即便是心裏有別的姑娘,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是青梅竹馬的表妹。如今那衛寶鈴嫁了馮玉泉,日子過得不怎麽好,可景惠帝也沒私下去見。至於這後宮……知道的確添了幾名嬪妃,可為帝王,隻獨寵一人,是件不可能的事。雖然擱自己上,江妙興許一下子做不了這麽豁達,可若是真遇上了,即便心裏難,也隻能安安心心將日子過下去……
這道理,都明白。以霍璿這般聰慧,肯定也是明白的。
霍璿緩緩斂了笑,道:“我知道他對我好,也明白這輩子不用再做他想,可是妙妙,我對他生不出男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我如今能做的,便是當好一個皇後。”
江妙想了想,覺得也是在理。這種事,也是順其自然的,不是單方麵癡,便一定能得到回應的。霍璿比聰明,懂的道理,肯定也是懂的。
江妙不再多,倆人難得聚到一塊,如今又是當了娘親的,自然三句話不離兒子。
霍璿道:“方才皇上的那番話,我也是讚同的。先前都是宣王照顧、幫襯皇上,如今宸兒比澈兒年長些,日後便如親哥哥般護著他,也算是報答了宣王的恩。”
江妙笑笑,想著那善良聰慧的太子,的確也是招人喜歡。固然隻念著兒子平平安安長大便,可兒子的份擺在那兒,同皇室的關係是斷不了的,也就順其自然。
聽著景惠帝他們仨得談完了事,霍璿便親自送江妙出殿門。
走到外頭,便見遠遠的,陸琉和長公主在話。瞧著長公主紅著眼眶的模樣,江妙也是詫異,在的印象裏,長公主子直率如男兒,素來是流不流淚的,據是生產時,也比一般的孕婦鎮定許多,輕輕鬆鬆便將大胖兒子生了出來,如今卻……
便是江妙再傻,也明白定然是為了陸琉的事,讓長公主和景惠帝鬧得不愉快了。
等陸琉目送長公主離開,江妙才徑自走了過去,隻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安安靜靜的,不去問長公主的事兒。
這一晚,因著明早陸琉便要出發,江妙的心也沉重了些。可到底還是笑著伺候他淨麵淨手,之後同他上榻纏綿了一番。
因著妻子的格外熱,陸琉的力道也比往常重了些,摟著懷裏這水香的妻,明日便要分開,陸琉心裏可是舍不得。目下見乖巧懂事,隻字不提,隻賣力的迎合,那往常床笫間於做的事,也都一一順從……陸琉到底是不忍心,一把將從下撈了起來,看著這張淚涔涔的緋紅臉,啞聲道:“妙妙,不用了。”
能和最親的事,已經足夠了,他不需要這個心尖尖兒上的人為他做這些。
江妙抿了抿,大口大口的著氣,曉得他分明還未紓解,可他這麽抱著自己,便有些撐不住。江妙勻了氣息,便抱著這個男人,著聲兒道:“你答應我,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陸琉親了親的鬢發,很快便應下,念未退的嗓音帶著些許低沉,道:“我答應你。”
一個女人,要復仇,除了臉蛋還能用什麼做武器?她遇上他時,她是被滅族的叛族之女;他遇上她時,他是占島為王的海盜頭子;他憐惜她,疼愛她,在她眼里他卻是毀滅她與自由的惡魔。
她是得天獨厚的丞相嫡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偏偏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她把江山當做嫁妝,換來的卻是恩將仇報,被打入冷宮,重活一世,她不再愛他,卻終究逃不過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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