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個聰明人,生生著心思,照舊回了前面招呼客人,當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直到到了快下衙的時候,他才悄悄出了后門趕往回宮的必經之路上。
五皇子雖然只想賺銀子,但大抵上還是要每天去衙門點卯,到了下衙時間再回宮,偶爾開個小差,干干私活,也不會被人捅到父皇面前,罰他閉門思過什麼的。
回宮的路上,越接近皇宮,行人越,天黑麻麻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五皇子被晃了一下,便問馬夫:“出什麼事了。”
“回爺,路上有輛馬車沖了出來。”
跟著五皇子聽到了悉的聲音:“爺,小的有事稟報。”
五皇子立刻開車簾向外了一眼,這里本就離宮門口不遠了,他干脆下了馬車,將車夫打發走了,這才朝張掌柜招了招手,兩人往路邊無人走了走,他的隨在太監被留在路邊把風。
“出什麼事了?”
“爺,午時武侯世子來咱們店里用飯,小的去送菜,不小心聽到他想對付瑜郡王,而且是從顧家下手,那個被他害死的許姑娘家也被他惦記上了,小的怕被人看見,沒敢直接去找郡王爺,只能悄悄來找您。”
食鼎名氣不小,可外面還真沒幾個人知道這店就是五皇子和瑜郡王一起開的,所以張掌柜很小心的來找五皇子,也是防備著被外人知道他是誰的人。
“爺知道了,這事你做的好,你先回吧。”
張掌柜也知道這會兒正是店里上客的時候,他不能離開太長時間,因此五皇子發了話,他就離開了。
從暗影出來,五皇子的太監立刻迎了過來,“爺,咱們趕回去吧,外面冷,可千萬別凍著您。”
五皇子點頭,心思卻是飄到了別。
食鼎的賺錢速度大大超乎了他的預料,這才開業沒多久,就讓他生出了野心。
宮中生活二十年,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一味弱只能被欺負,只有你有了實力才會讓人懼怕,讓人爭相拉攏。
他不需要人拉攏,也不想被人肆意欺,但又對父皇那把椅子沒任何想法,所以,只能盼著六弟能出息點兒。
可那小子就白長了一個好腦子,心思比他還干凈,他也不想想,那是他想不想的問題嗎?
一旦別的兄弟坐上那個位子,他們兩兄弟基本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所以他就要賺銀子,要賺多多的銀子,六弟不爭他就幫他爭,有了銀子就能做一切,比如買人,比如收買人,比如籌備各種資,直到老六做上那個位置。
前些日子趁著雪災的時候,他從災民中挑了不的人,正在命人訓練,任何事都大不過老六的安全,這第一批人訓練出來就是老六的暗衛,老六絕不能出任何事。
秦云棋!
他是在找死!
老六的岳父雖然職低,但是真敢干,也真敢護著老六,他是絕不能出事的,所以,他得提醒老六派些護衛保護那一家子。
想到這兒,五皇子步子邁得越發大了。
……
葉寒瑜今天回宮的時候有點晚,本想直接去寧心院和王妃說說岳父升兒的,結果剛回來就看到守在皇子所門口的小魏子。
“爺,五爺來了,就在前院書房等您呢,王妃已經命人備了酒菜送去了書房。”
葉寒瑜一怔,五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好長時間不來他這里了,想來今天是有事找他了。
他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回了前院。
書房中果然早就擺上了酒菜,五皇子見他進來忙招呼人坐下:“等了你好一會兒了,爺這肚子都快扁了,趕坐下吧。”
“呵,也不差這一會兒,五哥等洗漱一下。”
五皇子:“得,你快點。小魏子你們幾個都下去吧,這里不用伺候。”
奴才們很快便退了下去,五皇子趁著葉寒瑜洗手的功夫,把張掌柜找他的事全說了。
“爺實在沒想到,區區一個武侯世子竟然膽敢對皇子生出報復之心,他莫非是天生長了熊心豹子膽不?”
葉寒瑜臉難看,想也沒想的就把柳纖纖的事說了,“不止是秦云棋,我帶回那個姓柳的人就是武侯派來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干什麼就被我提前發現了。”
五皇子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好一會兒后,他似是泄了渾力氣,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振:“誰讓咱們兄弟沒出息呢,換老二老三老四老七任何一個人收拾秦云棋,他也不敢生出報復的心思,哎~”
這一聲“哎”,真是充滿了濃濃的心酸和無奈。
葉寒瑜干了手,坐到桌前,拿起酒壺給兩人倒了酒,然后一言不發拿起酒杯一口喝干。
五皇子眼珠子轉了轉,他告訴自己什麼事都得慢慢來,人的思想是輕易不能改變的,但并不是不可以改變,事急則不圓。
兩兄弟舉杯對飲的時候,三皇子所里,三皇子正在和李良甫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這兩天的流言就很離譜,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消息傳著傳著就傳到了他頭上來,今天更過份,拜那兩個人所賜,他也繼正妃后了被人們議論的話題,他被帶了綠帽子不說,最慘的是,那些大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出來,真是打得他有點措手不及,現在只能把幕僚找來商量一下對策。
“想要下一段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出一段新流言,爺為何不利用一下七皇子妃的大福氣呢!”
三皇子頓時眼前一亮,“你是說,就像關于正妃的流言一樣,我們把七弟妹有大福氣的話散播出去,順帶的還可以再創造兩個,把弄到風口浪尖上,這樣就沒人再注意我們夫妻的事了,對吧?”
李良甫點頭,“沒錯,七皇子妃有大福氣的事只在宮里傳的多,外面的人說的并不多,有福氣的人自來都是被人喜歡的。”
三皇子疑道:“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說出真相,明明最先提出捐銀子的是六弟妹。”
李良甫笑著道:“那為什麼提起的捐銀子?扯來扯去的不還是扯到皇子妃的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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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宮中各看起來都沒什麼關系,可三皇子卻查出來,他的夫人是夏貴妃的親表妹。
這事兒也是巧了,前些日子雪災,各家在外施粥,幾位皇子都被分派了任務,施粥的事兒就由人負責,七皇子還沒娶妻,貴妃不放心自然要出宮看著,結果三皇子的人就看到貴妃娘娘和曲遷禎的夫人一起進了客似云來的雅間。
趙家所經營的產業實在太多了,不巧正好包括了京城這家最好的酒樓客似云來。
貴妃娘娘要在客似云來用膳,怎麼會不引起老板的注意,這家酒樓開業之初就存了打控消息的目的,所以,兩人間的關系也因為這一頓飯被三皇子的人了出來。
三皇子現在比較信任李良甫,有什麼事基本都不瞞他,所以李良甫把第一目標定為曲延禎,三皇子覺得李良甫真是深得他心!
“你打算從哪方面下手?”
李良甫想起那張寫滿柴米油鹽的小條子,角微勾,“自然是,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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