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這等巧事?”容乾故意眉頭一挑,麵驚詫之。
“的確如此,能為貴妃娘娘祈福是鮮於家的榮耀。”鮮於政恭恭敬敬的說道。
鮮於沚冷眼看著容乾煞有其事,心裏倒也明白了幾分。今天進宮和劉貴妃談甚歡,雖然貴妃娘娘也說了之前胃口不佳,不過,本就不是容乾口中所說。看來,容乾是有意要捉弄趙沅芝和鮮於淇母。
鮮於沚心中暗自衡量,趙沅芝和鮮於淇始終都視自己為眼中釘,中刺,刁難,多次暗害。如今自己要查這本生母謝氏的死因,們勢必還要從中作梗,也是個麻煩。容乾此舉倒是可以為自己的計劃推波助瀾,既然如此,就再加一段戲,讓這出大戲更彩些。
“父親,兒倒是覺得不妥。”鮮於沚移步上前,麵擔憂之。
鮮於政心中一,自己本是要借這個機會博得貴妃娘娘和六皇子的好,未曾想鮮於沚竟然出此一語。他臉一沉,頗為不悅的嗬斥道:“沚兒,為父一片忠心,為貴妃娘娘祈福,希娘娘早日康複,有何不妥?你休在六皇子麵前失了大。”
鮮於沚挑了挑眉梢,娓娓道來。“父親,母親的也有不適,去寺裏祈福勞頓,豈不是難為了母親嗎?這屬兔的母想必在京城也不難找到,還是煩請六皇子另尋他人吧。”
容乾麵如常,心裏卻暗道,這個丫頭倒是心思玲瓏,看了本皇子的用意,這擒故縱之法,用的倒是分外巧妙。他不又對鮮於沚增添了一分好和興致,索就看看這個丫頭到底要如何行事。
趙沅芝臉微變,心裏暗自冷笑,這小賤人怎麽可能為自己著想,分明是怕自己和鮮於淇為貴妃娘娘祈福搶了的風頭。
心中暗罵,臉上卻出一笑容。“沚兒,你這孩子心思細膩,心疼為娘,這些為娘都知道。不過,為娘的已無大礙。再說,為貴妃娘娘祈福,於己於人都是積福的善事,無需擔憂。”
“母親如此為貴妃娘娘著想,也是相府之福。隻是妹妹弱,這等苦事恐怕是不了吧?”鮮於沚眼見趙沅芝上鉤,心中一喜。
鮮於淇已經站在一旁把鮮於沚罵了千遍萬遍。現在又聽到鮮於沚阻攔,心中更為不悅。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還不是你這個小賤人有自己的盤算,怕本小姐此舉會奪了六皇子嗎?你越是不讓,本小姐就越是要去,你能奈何的了嗎?
“姐姐真是對妹妹關心有加。不過,還是讓姐姐失了,妹妹什麽苦都能吃。何況為貴妃娘娘祈福是妹妹甘心願,甘之如飴,何來吃苦一說?”鮮於淇眉尾上挑,眼底一怨恨飄過。
“既然如此,鮮於夫人和鮮於家小姐一片赤誠之心,本皇子就不推辭,有勞了。”容乾下頜微微抬起,雖然口中說的是謝的話,但是卻沒有毫謝的意味。
鮮於政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趙沅芝和鮮於淇互相對視一眼,也安下心來。
送走容乾後,眾人都進了府。
鮮於沚施禮後,就回到了梧桐苑。
進房間裏,給小蘭使了一個眼。小蘭會意,忙關上了房門。
鮮於沚坐下來,從懷中掏出劉貴妃賞賜的白玉匣子。
小蘭一臉好奇的盯著,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貴妃到底賞賜了什麽寶貝。
“小丫頭,眼睛都要長到匣子上了。”鮮於沚笑著打趣道。
小蘭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大小姐,奴婢就是好奇。這個白玉匣子如此名貴,裏麵的寶貝還指不定有多金貴呢。”
鮮於沚笑笑,打開了白玉匣子。兩個人的目不都被裏麵的東西吸引住了。
最上麵是一些致的金釵首飾,每一件都是品。鮮於沚心中暗道,這些寶貝要是帶回去,在古玩市場準保能賣個好價錢。
小蘭也眼前一亮,劉貴妃賞賜的的確太貴重了。宰相府數趙沅芝的首飾最豪華,可是,與貴妃娘娘賞賜的這些相比起來,就顯得難登大雅之堂了。
鮮於沚把首飾一件件都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端詳。這些首飾都是純金的,上麵還鑲嵌著名貴的紅寶石,尤其是那個步搖,做工就更為致,熠熠生輝。
“大小姐,這裏麵似乎還有東西。”小蘭輕聲提醒道。
鮮於沚凝眉拿起那個白玉匣子,果然發現在紅的粘絨下麵,還有一個隔層。小心翼翼的取下粘絨,裏麵的東西了出來。
小蘭麵一驚,忙捂住了。隔層裏麵是一些銀票,足足有一千兩。
貴妃娘娘竟然賞賜了這麽大筆的銀票,小蘭更加不清頭腦。
鮮於沚也吃了一驚,自己不過才和劉貴妃見過兩次麵,給自己的賞賜也過於貴重了吧。
聯想起第一次劉貴妃見到自己時詫異的表,還有劉貴妃看到自己戴上那支紅寶石金釵時失神的模樣,鮮於沚越發心裏疑。
看來劉貴妃一定是和謝氏的關係非同一般。劉貴妃份顯貴,當今聖上的寵,那麽謝氏的份也必定不簡單。
“此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鮮於沚收好了銀票和首飾,囑咐小蘭。
“奴婢知道,絕不外泄。”小蘭點了點頭應道。
這一夜,鮮於沚輾轉反側,謝氏到底因何而死,如今這鮮於府上下無人敢議論此事,要想調查清楚,絕不是易事。
有了之前鮮於沚發威的事之後,梧桐苑的眾多婆子和丫鬟倒是不敢怠慢,但是,能夠為所用的卻之又。要想盡快的查清謝氏的死因,必須要多擴充勢力,做起事來才能得心應手。
第二日一大早,鮮於沚就扮男裝,從相府的後門的溜了出去。
京城的人販子頗多,在西北部的人市上,每天都販賣著各種各樣的人口。鮮於沚決定到人市上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買回來作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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