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沚已經察覺到了草兒和其他人的不同。看這小丫頭的一張小臉上始終都是繃著一弦,似乎對自己的警惕更高。
有些不太清楚,自己也沒有長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對草兒也沒有惡語相向,說到底,自己還救了一命,這小丫頭看自己的眼神怎麽始終都跟防賊似的。
這宅子自從置備之後,一直也沒有人住,更無人打理。庭院裏麵已經長出了野草,屋子裏也落滿了灰塵。
掃視了一下四周,對著後的夫妻說道:“王生,你和徐氏收拾收拾,今後這就是你們的住了。”
“是,公子。”王生和徐氏二人答應了一聲,就拿著工開始收拾起來。
鮮於沚低頭看著腳下的地磚,忽然看到自己上的服,忽然有些明白了,大概是自己的一男子打扮,才會讓草兒心生防備吧。
轉過來,決定要親自詢問草兒。
看到王生和徐氏離開,草兒的一雙大眼睛裏的驚恐驟間增加。繃著一張小臉,冷瞧著鮮於沚。“公子,奴婢也能打掃,這就隨王生和徐氏一起收拾。”
“草兒,暫且不需要你。”鮮於沚眼見草兒一傷痕,出一憐憫之意。
“奴婢既已賣於公子為奴,豈能有不幹活的道理。”草兒語氣裏沒有毫的溫度,閃就要出去。
“草兒,你為何對本公子躲躲閃閃?”鮮於沚手攔住草兒,臉上閃過一笑意。
“公子,奴婢要做自己的分之事,還請公子讓開。”草兒皺了一下眉頭,輕哼道。
鮮於沚微微勾起一淺笑,雙手一。“你跟本公子說清楚,自然就放過你。”
“公子,你”草兒忽然臉蒼白,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鮮於沚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手攔腰抱住了草兒。
草兒的就如同一片落葉一樣,抱在懷裏似乎都覺不到的重量。
這小丫頭不會就這麽命短吧。
連忙探出手指,放在草兒的鼻孔。
微弱的鼻息噴在鮮於沚的手指上,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草兒隻是傷勢過重,才會昏迷,暫時沒有命之憂。
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金瘡藥,親自幫草兒敷上,又端來一碗清水,扶起草兒給喂了幾口水。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喊著草兒的名字。
草兒漸漸的恢複了意識,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中看到鮮於沚正在看著自己。
鮮於沚的頭垂下來,草兒這才清楚的看到了鮮於沚耳朵上的小,豁然心裏就明白了,原來公子是兒。難怪自己對充滿戒備之心,公子還一臉的疑。
知道了鮮於沚的兒,草兒心裏不在懼怕,也不再對鮮於沚冷冰冰,一臉警惕了。虛弱的哼了一聲,鮮於沚眼中一喜,笑道:“草兒,你醒了?”
“公子,哦,不,小姐,多謝救命之恩。”草兒起拜謝。
鮮於沚頓悟,眉眼帶笑,扶起草兒。
“怪不得對本公子躲躲閃閃,原來是怎麽回事。好,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本公子,咳咳,本小姐也不瞞你。”
草兒臉一驚恢複過來,這金瘡藥的功效的確是神奇。
小一抿,輕聲細語。“小姐,奴婢絕不會出隻言片語,你大可放心。”
“還是一個機靈的丫頭。好,好。”鮮於沚微微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滿意的笑容。這個草兒的確是聰慧頂,一點就明白,日後在自己邊必有大用。
兩個人在房間裏說了一會兒話,草兒執意要幫忙收拾,鮮於沚也就依了。
小丫頭手腳很麻利,幹活有模有樣,鮮於沚心頭更加喜歡。
收拾了一天,原本雜的宅子終於舊貌換新,看上去幹淨整潔了許多。
看到宅子裏都被收拾的十分妥當,鮮於沚很是滿意。
王生和徐氏這對夫妻也是手腳勤快,辦事麻利,一臉淳樸,這些都深得鮮於沚之心。
鮮於沚掃視了一下庭院,眼底盡是滿意。
“這些銀兩你們先收著。”鮮於沚掏出一包碎銀,遞給王生。
王生和徐氏相互對視一下,忙推辭道:“公子,小的還不需要。”
鮮於沚淡然一笑,看來這王生夫婦還不是貪財之人。
“這是給你們添置米糧的。暫時你們和草兒就在這宅子住下。若有人來問,你們隻說是災逃難到此,其他的都不要提及。”
“多謝公子。”王生和徐氏忙深施一禮,拜謝道。
時值傍晚,鮮於沚也不便久留,吩咐了王生和徐氏幾句,又囑咐了草兒,然後就回府去。
鮮於沚離開宅子,在路上,暗自盤算著,當初幸好是用蕭雲辰給的錢置備下了這所宅子,否則今日即使是買了奴仆,暫時也無安置,總不能帶回到宰相府去。這些人都是日後自己的後備力量,決不可讓趙沅芝和鮮於淇那些人知道。以後,這宅子就可以做自己的落腳點了。
鮮於沚一路盤算著,很快就到了宰相府。從後門走進府,剛剛要踏進梧桐苑,就聽到有人聲傳來。
“你們小姐到底幹什麽去了?什麽時候回來?”鮮於淇囂張跋扈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二小姐,您還是請回吧。我們家小姐臨行前沒有吩咐,奴婢也不知道。”小蘭不卑不的回應。
“你們這些賤婢,都是鮮於沚那個賤人縱容,竟然跟本小姐如此說話。”鮮於淇的聲調突然高了起來。
鮮於沚臉一變,眼底一道寒閃過。
“妹妹是在罵姐姐嗎?”鮮於沚踏進梧桐苑,臉沉,語氣異常冰冷。
“你回來了。正好,妹妹就是來問問,姐姐說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麽?”鮮於淇心裏一,臉上閃過一驚慌,不過,馬上就穩定了緒,冷冰冰的看向鮮於沚。
這個人還是等不及了,鮮於沚瞟了鮮於淇一眼,心裏暗暗想著,究竟這六皇子是哪裏好,讓鮮於淇如此不顧廉恥的非要跟自己奪婚。都說古代皇權至上,這人也無非就是看中了容乾的皇子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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